噩梦的开始
周一,B高的G班教室。
与往常一样,同学们都忙碌着收发作业,只有小西的座位,一直空着。
“小西炭怎么还没有来啊。”王琪看着同桌空着的座位,埋怨道,“我还等着借他的数学抄呢。”而后排的天凡,和陈斌等人,也讨论着倒塔和萝露,不过也转移到了小西身上。“听说没有,小西已经两天不见踪影了,他父母找他都快疯了。”天凡担心,“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恩,话说,天凡你不是和小西关系很好吗?这你说小西会不会因为压力大,然后就离家出走了?”
“不可能,小西如果这样,一定会联系我的。”
“诶,希望不要出事。”
阳光洒入了教室,靠窗的同学立即拉起了深绿色的窗帘,遮住了耀眼的金光,就像不能简单太阳一样,和以前的反革命有着类似。
“叮叮叮。”上课铃声响了,虽然很担心,但是还是最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心思也收回到了课堂之上。
阳光似乎变小了,但是窗帘还是遮住了整个窗户,三个窗户都是如此。时而小风吹起,窗帘起舞,阳光也洒了一地。
“终于上午的课上完了,好久没来借书了。”
“是啊,一直都在为公益劳动发愁,平常借书小西一定会来,帮我们还书什么的,现在只能自己去了那。”
王琪和雨琴,谈笑着,从楼梯上图书馆,而不是电梯,这是由于电梯上似乎贴着什么维修的告示,不想找麻烦的二人,便选择了楼梯。
像往常一样,登记了借书证,便在一个个书架之前探索。可是王琪和雨琴怎么都没有想到,无尽的噩梦,即将开始。
高层的采光比一楼大厅要好很多,但是在电梯维修的告示面前,围着一群人。
“什么味道啊,好恶心。”几个女生走过这里,血腥味扑鼻而来。但是由于要执勤,只得忍着这异味。路过的几个女生,是谈论着这股味道。
“啊啊啊啊啊!”一声尖叫,只见刚刚离开上楼梯的一女生,惊恐跑了过来。
天空如此蔚蓝,似乎永远不知道忧伤。太阳耀眼得发白,然而照在地上则是红红的阳光,温暖着秋天的人心。
“哦什么?有学生死了?”校长紧抓电话,指尖几乎发白,这是王老师打来的。
即刻从桌边跳起。
“报警了吗?还有疏散学生……”
“警察马上就到了,已经广播让学生回到教室。”王老师处理得当,但是校长总觉得隐隐得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那种怪异的所在。于是走出了校长室,直奔现场。
走到了电梯间,按下按钮的一瞬,突然想起了今日电梯维修,由于这一层全是老师,也就没有张贴告示。
“怪了。”自言自语,便走楼梯,前往一楼。只是校长并没有注意到,摄像头的一个角落,背后的电梯按钮亮了,启动的声音传了出来。
窗帘再一次拉起,阳光把深色窗帘染成了淡绿。
“雨琴啊,你看见王琪了没?”王老师看到第一排座位空着。
“刚才和我一起去了图书馆,出来以后等了很久还没有看到她,大概去厕所了吧。”雨琴没多想。
“哦……哦。”王老师看了看门外,“班长,你去找一找王琪。”
但是,此时的王琪……
电梯间之外,大厅明亮得橙色警察的警戒线,keepout的黑字,围住了地上的粉笔线。周警官则与一群探员在发现尸体的现场勘查。没错,这就是刚才血腥味的来源。一具楼道下杂物间的尸体。周警官回想死者的表情,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净之物,难以想象的恐惧,瞳孔放大到一个不太可能的地步,裂开的眼眶甚至让眼珠有弹出的迹象。手臂和腰部有紫色的尸斑,死亡时间远远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可是血液仍然没有凝固。这使得周警官异常头疼。不仅如此,B高是市重点中的重点,穿着校服的学生被媒体拍下,影响很是不好,上面的指令,更是要让其调查清楚。周警官头又大了一圈。
毫无头绪,法医的验尸结果还没有出来。周警官右手是指和拇指按了按鼻梁上的穴位,又双手按了按太阳穴,把剩下的询问工作布置给了探员,寻找第一发发现尸体的同学录口供,“希望她的精神能好点。”
秋日,虽无蝉鸣,也非凉爽。穿着制服的周警官,后背已经高山流水,别的警员也没好到哪里去。周警官刚走出楼梯间,伴随着惨叫,一声巨响砸响。
面前的电梯间,按钮亮了起来,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接着一个学生从电梯中倒了下来,上半身瘫在了大理石的白色地砖上。
“同学,你怎……”上前一步,电梯维修的公告映入眼帘。
还不等踏入大理石地板的楼梯间,尚未感受地砖的冰凉,电梯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笔直地掉下去。接着便是碾压的声音和四溅鲜血,不知是在脊椎的第几段,从那里,折成了两半,上半身夹杂在了电梯和墙壁之间,由于强大的惯性和冲击,血肉模糊的不知何物和隐约可见的肠子,正夹在关闭的电梯外门之间,四溅的鲜血染红了纯白的大理石,和电梯之门框。有什么炙热,但是又冰冷的液体,洒在了布满皱纹的脸上,用手一抹,又是一阵反胃。多年和死人打交道的经验让他没有吐出来,却又慢慢回头不忍继续站在此处。听到动静赶来的警员超过一半立即呕吐,几位老师也恐惧得无法发生,只能扶住晕倒的一位女老师。
没有蝉鸣,就是是寒蝉。电梯坠落到了电梯井,电路故障的滋滋声逐渐无法听见,而电梯门不停关闭,却被一段肠子挡住,又打开。周而复始的叮叮声,是捂住耳朵,也可以清晰听见,是拼命尖叫,也无法覆盖的。
某层的会议室中,几乎有十五米长的长桌,校长沉默地坐在一头。两侧的学校领导也沉默,包括捂住脸的王老师。等待着教育局领导的责骂。两具尸体身份已经查明。一位死者是失踪两天的小西,而在天梯中惨遭腰斩的,则是消失在图书馆楼层的王琪。
“一天内两个学生,而且其中一个还是电梯,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局长愤怒得敲打桌子,而学校的领导则颤颤巍巍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