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与刚才那么微妙的经历的一段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我作为一个异界者来到了这里已经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清晨那令人舒适而又带着一丝微微湿润的空气吹过,周围还是那么的翠色茂密。这里是迷途之森,这里是幻想乡。即使不想接受来到这里的事实,但是这却不是梦。亦或是梦,但是我却无法从这个“恶梦”中醒过来。
“讷讷!铃仙究竟是什么时候和这个人类好上的?”那位比铃仙个头还矮上一节且身材娇小的兔耳少女此刻正抓着铃仙的手臂问这问那。
“帝啊,拜托了!他真的是(凤凰)救起的人类,我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凤凰?什么啊那是?
比起去见凤凰那种生物我更愿意不回那个叫做永远亭的地方。
心中总是对永远亭有一些恐惧,大概是因为昨天那位辉夜大人大发淫威所致的吧。
眼前的树林开始变得稀疏起来,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栋由翠竹建筑的庭院。
“讷!铃仙,我可以不回去吗?”我怯怯的小声说道。
诶?怎么都快到达了我才说这种丧气话?
抬头望着铃仙的眼睛,但却发现她的眼神鲜红得妖艳,虽然很妖艳但是在我望去的那一瞬间她的确神情不定。是将我的想法看穿了吗?我试着表现的很勇敢,伪装着自己没事一样轻笑了一下。
“筱柏……”
“怎么了?”我装着没事一样的回答。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的原因,但是能相信我一次吗?除了永远亭,你没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了,就算是‘人之里’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你……作为幻想乡的客人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就算是公主殿下也不可以伤害你!”
“谢谢啊!”
到头来,不光被劝说还被安慰。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铃仙以期望的眼神看着我,而帝似乎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虽然很想任性一下,但是用在这里可是很不合适的。
没办法啊!果然没办法拒绝啊!
“那么,铃仙要说到做到哦,保护我的安全!”
“ぉK(取自:OK的流行写法),你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
大概前进百步有余,其目观以翠竹障视,四八之方不少妖怪兔相续作业。这是走出迷途之森能够看到的唯一景象。而那建于空地中心唯一一个最显眼的就是以竹为骨的庭院,外似别馆但内却别有洞天。
兔子们在努力的修补房屋上的一些漏洞,而铃仙于帝的出现让那些小兔子们恭敬的说了一声铃仙大人,帝大人早!之内的话后接着如同一切没有发生一样赶着自己的作业。
当我们走进室内的时候才发现,从玄关开始就是一条笔直的线,这条笔直的道路一望无际,看不到前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唯有的是一片黑暗,即便这出晴且炽热的阳光照耀也一样。
玄关两旁是整齐的纸窗,而每个几个纸窗之间就有一扇日式的推门。
此时一个身影从那黑暗之处缓缓向我们行来,那身影越来越清晰,最终在我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红与紫相间的道术师衣服的女人,虽然是这样但是她头上那顶护士标志的帽子却很是违和感,如若仔细观看则已发现她那奇怪打扮的道术师服装的裙摆下有八卦阵的图案环绕。
“师傅!”铃仙突然目光黯淡了下来。
在我身旁的铃仙耷拉着脑袋,与刚才活泼生机的气质相比更觉得是变了个人一样。
那位被铃仙叫做“师傅”的人阴沉着脸,先是看了我一样,像是在确认什么,之后随口叫道“优昙华,你去帮着其他兔子干活吧!”
“知道了,师傅!”被这么一说的铃仙显得更加颓废。我望着铃仙转身从我身旁走过,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有在说过一句话,只是这么默默的离开。
“讷讷,铃仙走了!那我呢?”帝像是完全不惧怕这个人一样,依然笑嘻嘻的背着小手与她对话。
“因幡也去帮忙吧!或者干些你喜欢的!”那人很平静的说完,而帝也是转身准备离开,虽然帝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个调皮的家伙,但是那家伙依然不忘记在临走时冲我办个鬼脸。
现在剩下我与那位被铃仙很尊敬的师傅了。那个人看起来很严肃,很认真。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却又让人不自知,与那种被人束缚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就现在这种情况总不能上前一步然后当做老熟人一样问一句“您贵姓啊?原来是铃仙的师傅啊!我是来自外面世界的人,你好啊!”之内的。
我能感觉我的手心开始变得湿润,拳头握的很紧。因为紧张而绷紧了全身的神经,这个时候或许对方突然开口问我什么,我就会惊慌失措也不一定。
果然还是我先开口比较好吧!至少加上敬语会让人觉得比较有礼貌一些。
“那个……”
站在我眼前的那个人伸出手掌对着我的脸,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大概是叫我闭嘴的意思吧。
“有个人想见你!跟我来!”
有人想见我?会是谁呢?我跟在她的身后,走过一道道大门。在那路途中不断思索着会是什么样的人想见过我!
这扇门后燃着些火光,我能够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在对话,那位穿着道术服“师傅”对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之后,拉开这扇门。
妹红与那位辉夜大人正坐在席上交谈着什么,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她们向我望了一下,之后对着我身旁的那位说“永琳,辛苦你了!”
“公主殿下,虽然不知道你对这个人类有什么好奇,但是麻烦您下次别随便把‘青莲华’拿出来!”
“唔唔,知道啦!”
说完我能够听到很怨念的一声“啪”的关门声。
有谁能够告诉我,下属与公主之间能够这么和谐的吗?
“永琳那家伙也真是的!”妹红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盘坐的双脚轻轻的动了一下,之后她的一只手插在裤子的包中,向我走来。
“喂!人类,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筱……筱柏!”
“jaobo?好奇怪的名字!”
“哪里奇怪了!”我别过头没有直视她。
妹红也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呐!人类……唔筱柏,先坐下谈吧!”
“可以吗?”我疑问的看了她们一眼。
“当然了,你是客人,昨日我作为永远亭的主人怠慢了你,还真是抱歉啊!”
坐在一旁的辉夜向我挥了挥手示意叫我坐下。
现在这个场面还真像是三方谈话呢!(不知道三方谈话的上百度,关键词:三方聚谈或者三方谈话)
妹红也将手里的烟灭了,所有的人都很正规的坐着。
在她们一致要求我说自己为什么会在迷途之森昏倒的时候,我也就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说了一遍。我的故事也差不多说完了,辉夜用一只指头抵着下颚,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至于在想什么,我没有好意思过问,而妹红妹红像是想起什么,过不像是放弃了那种想法一样,之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着“说起来你的命还真是大呢!明明那种失血程度,现在跟没事人一样!”
总之看起来很好斗的两人其实都还不错,我也将放心的安排接下来的计划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夜深了,我躺在被褥上这么想着。直到大脑疲倦了才自动睡去。
此刻的幻想乡边境,在那一望无际的天空边缘,放眼而观只见云彩与地平线形成一条笔直的境界。虽然只要站在这边缘的一部分就能够感觉自身如同一个平面的黑点一样,但是由点所发出的橙色线条正以那个点在不断移动,或是顺时针,或是逆时针。
除了那个黑色的点之外,还有数不清楚的其他点,那些点并非全是黑色,不论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五颜六色的点渲染了这片大地。在那橙色的线条触碰到这些点之后便迅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真是辛苦的工作啊!”这位穿着西洋巫女服的少女坐在一根泛黄的扫帚上面,而她手中那块古老的八卦炉不断的发射出橙色的光芒,带着高温与高压冲向她面前的那些小妖精们。她的身后是一块如同即将破裂的镜片,那是境界线,也是大家辛苦战斗而保护的博丽大结界。
“也不知道灵梦那边怎么样了!”少女叹息了一口气,四处寻望一番之后突然想起什么而不满道“喂!我说紫你也太会偷懒了吧!我明明都那么辛苦DAZE”(daze这个单词并无意义,只是魔理沙的口癖而已)
眼看这些小妖精们像是不要命一样一涌而来,少女无奈的再次叹息,从她那沙哑的声音中能够听到一声“SpellCard:Double Spark”。语毕,少女露出皎洁的笑容,在那笑容之下能够清楚的看见那咬紧的牙关。从那八卦炉中顿时射出两道黄色的火焰,少女摆动着身下的扫帚,自由飞行在空中,那敏捷的身手,游走于那些小妖精身边,游刃有余。手中旋转着那两道巨大的火光,在火光的烘烤下,数不尽的妖精纷纷从空中落下,掉在地上,掉在池塘里。
突然,天空中发出“嗡嗡”的轰鸣,在那大概离地百米有余的空中出现了一道缝隙,漆黑一片。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从缝隙中缓缓而行,她撑着一把金色的洋伞,能够冲她身上一眼醒目是那白色连衣裙与系于腰下的八卦图,她金色的头发之上戴着顶白色的帽子,帽额上那红色蝴蝶结让这位少女显得很是活泼。
事实永远不需要雄辩的,这位少女的性格可不是光看外表就能够判断的。
“youkari:幻想与现实的边缘”少女轻语喃喃低鸣。却就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妖怪们都停止的行动。
佛语说:“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
虽然那位少女并没有将所有的妖精们杀掉,但是这的确是“一弹指”的时间。这是境界的力量,幻想与现实的境界。
骑着扫帚的巫女也停止了那“清扫”工作,一脸不满意的看着那金色头发的少女“喂,我说紫啊,你为什么总是疑神疑鬼的出现呢!”
“啊啦啊啦,没想到你居然提前到这来了!啊唔……(哈欠声)”
那位叫做紫的少女不以为然的拿出一把折扇遮住自己面部,其实只是打哈欠不想被别人看见而已。
“这可是异变啊!”穿着巫女服的少女强调着说。
“嗯嗯!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有过来帮忙啊!难道不是吗?”那位叫做紫的少女看起来很困的样子,奕奕有词的说着。
“蓝?蓝?”
“紫大人,有什么事吗?”
从虚空中出现了另一位少女,那是一个穿着修道服,但是却有着九条尾巴的狐形少女。
“蓝!我困了,接下来交给你了!”说完那位叫做紫的少女便走进了虚空之中,唯一留下的只有她的式神,那位叫做蓝的少女与穿着巫女服的少女!
“哟!魔理沙,好久不见啊!”那位叫做蓝的少女笑着走向魔理沙身边。
夜,漆黑的一片,从屋里能够听到外面正在呼啸着冷风。这来的早晚温差特别大,不过就算如此,现在已经是丑时三刻了,这么深的夜,我依然睡不着。在那窗外,不时的会出现一道火光,起初我以为失火了,但是很快火光便消失了,之后再出现,再消失。终于我按耐不住那好奇的心理,于是找了一身比较厚实的和服,我光着脚踏在那微微潮湿的木板上,小心翼翼的走到玄关,玄关那里摆放着我鞋子。我现在已经是在通往火光根源的路上,那里离永远亭不远,在永远亭的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丘陵上,由于从下望上望去,被人工开凿的断壁阻挡了我的视线,于是我踏的每一步都很轻,尽量不发出声响,我如同盗贼一般,猫着身体潜行在那通往丘陵的山路上。夜,很冷。
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我仿佛能够听到有人在喘气,说话,还有燃烧的声音,而且好像那里只有一个人。终于,我走到了丘陵的顶端,我只露出一个脑袋,通过野草帮我做掩护,我能够看到一只火凤凰,而凤凰周围的地面都被烧焦了,这就是铃仙所说的凤凰吗?我继续这么安静的看下去,尽量的调整呼吸。突然凤凰慢慢的变小,最终变成一个人的模样,银白色的头发背对这我,那银色密集的线条掩盖了那人的全身,较小的身体。他是谁?他是身影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掩盖全身的他我完全想不起来是谁。“SpellCard:Imperishable shooting”一声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低鸣从我耳边掠过,数不尽的危险物品从我的身边擦过,速度好快,我没有看清,也没有反应,只能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有手臂,身体……
“谁在哪里”声音的主人警惕的看着我这边,“滚出来,否者我就发动SpellCard”。
被发现了?无奈我只好双手举起,缓缓的冲草丛中走出。当我走到她视野能够看到我时候,我也能够看到她。可是……
我迅速的蒙住了双眼,且背着对她。
“妹红!你的衣……衣服呢?”我能够感觉现在的脸比刚才还要火辣。
“嗯?”妹红疑问的一声,紧接着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这个夜。
夜,在火光之下;夜,在燥热之中;夜,似乎不太平静。
被烧焦的大地,不时的燃着微微火光,几块正在被火焰吞噬的碎布片从妹红的肩处,随着那过激反映的尖叫声而落下。待落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灰烬了。
此刻的妹红迅捷的用头发遮住身体,两眼怒火燃气的看着我,虽然我无法看见身后的她,但是一定是这样的吧。
“能……能把你的衣服先借给我吗?”妹红微弱而断续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却是大脑一片空白,如同听着使命一样,虽然吱吱唔唔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我脱下身上那件稍微肥胖的和服,往身后抛去,没敢回头,也不想回头。
衣物的落地声、柔软的脚步声、捡起衣服且穿起的更衣声、系上腰带的摩擦声……一切都是听的那么清楚。
“可以回头了!”妹红的哼哼话调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我回头的那一刻,虽然我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我会回头,果然还是期待着某些东西呢?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并且带着许些哭腔的说“偷窥狂!”。
这算是什么?从来都没有人打过我,父母也好,同学也好,老师也好,长辈亦或是晚辈,都没有人打过我,特别是我的脸。这并不是我从小被娇生惯养,只是纯粹的认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定要有不被人伤害的本事,特别是被人扇耳光那种丢面子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但是刚才那家伙打我的脸了吧!虽然是女生,虽然我是偷窥了,果然还是不能原谅呢!
“我是偷窥狂又怎么了?你很高傲吗?”我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妹红,虽然我知道我与她是两个境界的人类,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要她对我说一声对不起,只是为了一个耳光也要做到如此地步。
“可恶!区区人类也敢……”
“对我说对不起,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要威胁我吗?威胁我的本事呢!”
我与妹红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双方都相互怒视着。妹红发出“唔唔……”的腔鸣,像是发怒的小狗,但是我的理智还在,我知道她的怒火绝不是像小狗那么简单。
现在已经白热化阶段了,虽然作为“绅士”的我已经很让步了,但是妹红口中依然爆粗口说着“野郎、马鹿yaro、死……”之内的单词,我都有些快受不了了。
当妹红看我已经对她爱理不理的时候,她突然佝偻着身躯,低鸣而道:“SpellCard:possessed by Phoenix”。
在我的耳边出现一声鸟的鸣声,划破长空的悲鸣。一天之内见过六次SpellCard的我已经了解这种东西的恐怖性。
一定要找到机会,一个破绽,因为我还不想死,但是看妹红的气势似乎不杀掉我无法不解心头之恨。
就是在这个时候,就在此刻我看见了一个破绽,妹红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很缓慢的退步向后,她好像真的认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无法伤害她,很放心一边倒退,一边做着某些仪式。
就是现在!我看准了她的两只手在交叉的那一瞬间,以最大限度的速度冲了过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惊慌的面孔被我的大脑映在了深处,其实那家伙害怕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嘛,不过还没有结束,在接近她的那一瞬间我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紧紧的禁锢着她那细小光滑的手臂使其不能随意乱动。意外往往是发生在很正经的时刻,一片凹凸不平的地面都会把事情发展向尴尬化,如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我扑在妹红的面前,我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体之上,原因是一块石头惹的祸,对!就是那可恶的石块将我绊倒。
——人生总是这样,十有八九。
眼前我拉着妹红的两只手,我的脸贴在她的脸上,她身上有着特殊的味道,除了火焰的味道还并存着一丝桂花的清香。
妹红闭着双眼,她迷人的睫毛在不断跳动,她在害怕,在紧张,她惊慌失措。
她终于睁开了双眼,慢慢的睁开。
她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却出事了,在我看见她咬牙切齿看着我的时候,我眼前开始慢慢变黑,最后“睡着”了。
又到夜晚了吗?身体一点力气都没,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