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深入骨髓的寒冷;好热,烈焰燃烧的炽热;想睁开眼睛,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但是双眼如有强胶般,眼皮很沉重。从耳边传来稍显熟悉的声音,少女一直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究竟是在对谁说呢?
模糊中带着哽咽的声音,最终我知道了那是谁。
铃仙不断的自责着。我知道那一定是她,因为她答应过我一定会保护我。我很想告诉她,此刻的我很安全,至少没有什么大碍。嘴闭得很紧,我用力放松我的咀嚼肌,我想从我那紧闭的嘴中说出那句话,果然还是办不到。
“妹红那家伙!”与这句话说出的同时,不明的“咔咔”声,清脆而响亮。
“SpellCard:IllusionSeeker,筱柏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的。”配合着急促的脚步声与合门声,世界顿时安静了。
世界真的安静了吗?
——暴风雨来临之际往往是一览无遗的平静。
铃仙独自一人走在迷途之森的深处,周围的一片漆黑景象她并不是很在意。现在的铃仙与往常有些不同,她并没有穿着与往常一样的那休闲西装或是水手服,此刻的铃仙则是披着那上校的军衣,腰间挂着两柄长短不一的匕首,它们的名字分别叫做STRIDER MANTRACK与BRACK OF KING。腰间那条军用皮带将铃仙那纤细的腰部紧固着。在铃仙临走之前可是很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装备,从私房的衣柜拿出那件有些陈旧的军衣时,铃仙的目光凝聚在那衣服上面,难忘而又怀恋。看见铃仙这身打扮的帝也没有往常那么上去调戏她一番,而是选择安静不去打扰她,帝也听说过铃仙之前的月面特战队的队长,可是穿着军服的铃仙,帝可是很少见。
距离天色起朦还有一段时间,铃仙加快了脚步。
本应该认错的妹红选择将筱柏送回永远亭,之后悄悄的溜走了。
从一开始就看不惯妹红作风的铃仙,若不是因为辉夜与妹红有着几千年的私仇,作为下属的她早就很不爽了。
铃仙的视线中逐渐出现一个简陋的草房,从那缝隙中闪烁的星点火光得知那主人并没有休息。
“深夜造访!在下还真是承蒙照顾呢!”穿着睡衣的妹红推开茅屋的门,困倦的脸色仿佛在今日经历了很多事情一样。
“妹红,我代表筱柏的仇恨,今日将你讨伐!”铃仙冷冷的看着妹红。
“是吗?口气够大的啊!”妹红毫不在意的伸了一下懒腰,确认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也摆出了作战姿势。
“以幻想乡的决斗方式吗?还是说不限制符卡、魔法、体术?”铃仙从腰间拔出那两把匕首,以左手反握,右手正拿的姿态。
“既然你是讨伐着,那么就随你的意思呗!”
铃仙知道在魔法与符卡上,自家的辉夜大人与她战斗了一千年左右都没有分出胜负,但是只要有机会,既然无法再符卡与魔法上获胜,只要制造能够用体术的机会就行了。铃仙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从下定决心去找妹红算账时就开启的狂气之眼【IllusionSeeker】已经很好的为自己创造了机会。
铃仙没有再犹豫,起步的那一瞬间,尘土从脚跟处扬起,不断挥舞着手中匕首冲向前。妹红已被先发制人,毫不犹豫的在远方施展弹幕。
从手心传至手臂,微微的颤动,如果只有这点程度,那么距离极限还是遥远无期。铃仙一套套匕首格斗术运用的悠然自得,迎向自己的弹幕都被轻易解决。两人的距离在不断靠近,当只有十米之余时,铃仙抓住了机会。
“SpellCard:Mind Stopper”
就刚才还在眼前的铃仙消失在妹红的眼前。
——在后面吗?
妹红立即回头,但是依然没有。
——和我玩感应战吗?
环视四周都没有发现铃仙的身体,妹红警惕的感应着,只要一个破绽就能够发现对方的行踪。
利刃带着呼啸声从某个方位传来,妹红警惕的感应着,只要一个防御就能够抵挡对方的攻击。
左边?还是右边?
一把惨白利刃从妹红腋下划过,在铃仙手腕也穿过妹红腰间衣袖的时候,妹红抓住铃仙的手腕,在动脉与手背筋脉的地方一起用力。
“呯……”
失去握力的铃仙不得已松开匕首,金属在触碰地面的那一刻,又是一声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可恶啊!”妹红放开了铃仙的手腕,背部的疼痛让她暂时失去了战力。
铃仙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黑夜之中。抬头仰望,妹红看到天空中浮现的不是那皎洁的月光,而是一双鲜红的瞳孔。
“原来如此,从一开始就中了幻术吗?”
感觉肉体再生之后,妹红也终于认真了起来。
“SpellCard:Imperishable shooting!”
随着一枚符卡在妹红手中燃烧,呈圆形的弹幕包围在妹红的身体周围,如同光圈一般,一轮、两轮、三轮、四轮、五轮……
五轮以妹红为圆心。随着妹红的指挥,从最外围的弹幕开始向四周扩散,弹幕所到之地,全被为夷为平地,紧接着是第二轮弹幕开始,从圆形开始变化,呈现出五角星的样子,依然开始扩散,弹幕虽然密集,却没有因为扩散之后显得稀疏。第三轮是四角形、第四轮是六边形、第五轮是旋转的三角形。
铃仙躲避在离妹红不远处的空地中,因为幻术的缘故,虽然就再眼前但是妹红却无法看到铃仙。随着第一轮的弹幕迎来,铃仙以狂气之眼看清了弹幕的轨迹,弹幕从身边擦过,全然没有威胁到铃仙。第二轮的弹幕来临之际,依然毫无威胁的躲过。如果这种级别的弹幕是妹红的压轴戏,那么只能说明妹红很弱,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从第三轮开始,虽然外表是四角形的样子,但是这种弹幕完全没有任何的空隙,如同一面墙壁般向铃仙推进,已经来不及犹豫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从身后拿出“毒蛇”的铃仙瞄准了那面可能杀掉自己的“墙壁”。
“轰隆!”轰鸣声中带着浓厚的火药味,弹幕的碎片与被炸碎的泥土石块四处溅射,无奈得铃仙只得用手臂掩护自己的头部与眼睛。
——幻术消失了!
妹红奔跑的同时溅起尘埃,那烟雾未散去的后面就是铃仙。一只手臂从烟雾中伸出来,抓住了铃仙的咽喉,奔跑的动力依然没有停止,直到撞在一颗古老的大树上。
树上栖息的夜莺因为惊吓而全被飞走……
铃仙此刻大口的喘息着,能够呼吸的空气是那么的稀少,而额头上也被鲜血覆盖。
妹红的力道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的用力。铃仙强忍着疼痛,双手抬起,熟练的拍在捏着咽喉的那只手臂的小臂与关节处,因为左右不同的力道,妹红的那只手的力道一时间被震散了。
乘着这个机会,铃仙抓住妹红的虎口,另一只手则是一拳打在头上,接下来的松开妹红右手虎口后再一拳则是攻向腹部。
抓住任何一个空隙,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做到极致,铃仙以古泰拳与军用拳法的结合。
“能够保护他的人,只有我一个!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抓起倒在地上的妹红的头发时,以肘部再度击打在妹红的脑勺处。
眼看妹红已经无力在反抗的时候。
已经满地是血,躺在血泊之中的妹红笑了笑,“不死鸟复活——凤翼翱翔!”
大地开始燃烧,妹红的血也在燃烧,衣物也在燃烧,扭动了一下身体,发出“咔嚓”那种只有骨头才会发出的脆响声。
妹红衣服将近被烧完,只剩下赤身裸体。妹红的眼睛也是红色的,被血所染红的。
从身后开始伸张出一对橙色的羽翼,抖动了一下翅膀,星星之火飘荡在夜空。
“说什么大话呢!他的命可是我救的,他的身体可是流着我的血。所以——再执迷不悟,我绝对会杀了你”
风,高温的风吹着,妹红银色秀发中带着许些鲜红的血,披散在身后的银色头发燃气了白色的火光。
两道火柱在妹红的手心蓄积,随着颜色的变化,从红色开始变化,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最后形成了紫色。
瞄准了铃仙的妹红,将手中的两道紫色火焰扔向铃仙。铃仙纵然即时的向侧边一跃,但是地面那轰鸣声以及大量的烟雾还是波及了她。
脚处几乎被烧焦了,而身体多处出血,内脏更是被震碎了。
妹红手中的火柱再一次开始蓄积……
轰隆……
“铃仙!铃仙!醒醒啊!”我眼前的铃仙虚弱不堪,躺在那白色的病床上。
果然还是不肯醒来吗?永琳小姐已经说过她已经渡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她醒来与否那只是她个人的意志问题。
看着我身后正在配药的永琳小姐我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铃仙她真的没事吗?”
永琳看了铃仙一眼,在看了看我“那孩子没有大碍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她醒来!”
虽然永琳小姐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生人勿近,一副很严厉的样子,但是在铃仙那副样子的时候她还是紧张到手忙脚乱,或许明明很关心自己这个徒弟,只是不想表达吧。
铃仙昏迷至今已经有一正天了,想起昨日清晨,那道将整个夜晚都足以照亮的火光。在我醒来之际,帝看见了我,告诉了我一个很不得了的事情——铃仙去找妹红算账了。
我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担心冲破了那时的大脑,并不是我低估了铃仙的战斗力,只是看见妹红那种很强的样子就不放心铃仙,所以再度顺着火光的源地而去,在即将到达那里的时候,我问道了那刺鼻的火药味,并见到了一排排整齐断开的树木,地面凹凸不平,我想这里一定发生过激烈的战斗吧。
不远处,一个浑身被火光环绕的人站在那里,我急忙的跑过去,见到的只有冷笑着看着我的妹红与倒在地面,浑身是血的铃仙。
看见妹红手中那道紫色火焰正准备扔向铃仙的时候,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双手张开站在铃仙的前面。是的,我忍耐着炽热的火焰,脚有一些微微发抖,如果没有那种本领就别去英雄救美,但是我还是做了。
“拜托你,别杀她!”我还是没有准备躲避的准备,或许就没有想过要躲避。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不只铃仙,其中还有妹红。
据永琳说她是气急攻心,反正是不死之人什么的,修养几天就会好的。
我坐在两张病床的中间,不禁叹了一口气,两个人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在这里的三天时间,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了,但是这个秩序平衡却满是战斗的世界,危险可能随时发生。
弹幕、结界、魔法、符卡、战斗、诅咒……
这一切与我那个只有科学的世界是那么的遥远,虽然这里也有科学技术的地方,比如我无意看到辉夜在玩游戏机,以及铃仙的火箭推进器。
我握着铃仙那柔软的小手,莹白如雪的肌肤、吹弹可破微带红润的脸颊让我目光无法转移。
——你一定要早一些醒来啊。
我松开了手,即将离开。是幻觉还是什么,我感觉铃仙用力拉住了我的手指一下,很快就放开了。
“我不会走远的,放心吧!”说着如同在安慰她的话,我走出了这间房间,其实……我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我找到了辉夜,此刻的她还在玩游戏,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台只有十几寸的电视机,手中抱着一个摇杆手柄,明明都困倦的揉了好几次眼睛,可是依然没有准备睡觉的意思。
我敲了几下那敞开的大门,虽然没有关门,但是这么贸然的进去是很不礼貌的。
“辉夜,有空吗?”
辉夜这个简称是她自己允许我叫的,因为我是个外人,无论怎么说,叫辉夜大人,或者公主殿下都有些摆架子的感觉,所以还是叫辉夜随口的多。
“啊唔……”辉夜放下了手中的手柄,捂着脸打了一个哈欠。
“原来是筱柏啊!有什么事吗?”
“我向摆脱您帮我一下!向您的一个熟人说一下一个不情之请”
“哦……是灵梦那家伙吗?”
“对,因为她是博丽大结界的掌管着,所以我只能求助您!”
俩人窃窃私语的商讨着什么,刚才是清晨,如今已是朝阳,方才从辉夜的房间中走出来。
我虽然是弱者,但不是弱智,或许有那么些城府,但是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会用的,这也是我在幻想乡能够以一个人类身份保命的底牌。
但愿节数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不然我可就全盘结束了。
我这是下赌注,赢了就能够离开这里,输了只有被无情的斩杀。
在我走之后,永琳也来到了辉夜的房间。
“公主殿下,你打算任由这个人类的阴谋实行吗?”永琳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很平淡,不快不慢的说出这句话。
“你见过哪个明智的人类吗?他算是很不错的一个,用自己的将来下赌注,虽然他完全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能够骗的了你我吗?”辉夜很自信的说着,望着窗外的天空,天空的那个位置,此刻正是月球所到的位置。
“那家伙还真是像当年的你呢,公主殿下。您从月球上逃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是想说,现在的我不过是在嘲笑自己吗?”被提起往事的辉夜少些温怒的看着永琳。
“我可没有那么说,只是至少您成功了,那家伙也会那么幸运吗?”
“放心吧!他提供的条件我很感兴趣,就算失败了我也会保护他的。不然我蓬莱山辉夜的名声也太名不副实了。”辉夜用长袖遮住了自己那阴谋家得逞的笑容。
——还真是想看一下妹红真正发怒的样子呢!
走出永远亭的玄关,刺眼的阳光从我的眼缝中透进,即便我闭着眼睛,可是还是那么的刺眼。
过了好一会,直到眼睛已经适应阳光的亮度才敢睁开。今天也如同往常一样忙碌,一群小兔子在用木槌捣糯米糕,不是能够看到搬运的,拎着水桶的,扛着熟糯米的。而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兔耳少女则是拿着喊话器大声叫着“大家快一点,抓紧点时间!”
我走向帝的身边,她拿着喊话器却没有干活,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偷懒呢。
我决定吓她一下,我在她的身后,但是她完全没有发现我。
我抓住了她的两只兔耳朵,帝突然浑身一个激灵,僵硬的回头看我,舒坦的吐了一口气后才一脸不满道“吓死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兔子的耳朵是不能抓的吗?”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
“快点放开啦!”
“嘿咻!”我用力向上一提,帝的身体被我拎了起来。
“痛!痛……可恶!你是想杀了我吗?”看见她真的很痛的样子,我放开了双手。
“没……没有啦,只是好奇那双耳朵是真的吗?”
“废话!难道是用来做摆设的吗?”帝揉了揉她的耳朵,嘟着嘴看着我。
“难道你不去帮忙吗?今天还真是清闲啊,有空来作弄我,小心没有晚饭吃哦!”帝那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告诫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知道啦,我现在就去!”虽然装作很不开心的我,但是心里却是偷偷发笑。
不过今天的任务还真是艰巨呢!只有将那一百担糯米捣成黏黏的东西才能有饭吃,这一切都托帝的福,在辉夜的面前提议不能有白食客人的存在,所以我只能用劳动换取食物。
不过那些五颜六色的颗粒真的是糯米吗?兔子们并没有觉得有奇怪的地方,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接受了。但是我却觉得那些东西怎么看都无法食用的样子。
——专心做自己的事,疑问什么的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
安静的日子过去了,直到第三日。
算起来今天是我来这里的一周时间了。
我坐在铃仙的床边,如同往常一样,帮她擦脸。今天是铃仙昏迷之后的第四天。
我将木盆的水倒掉之后,重新倒入一些温水,将毛巾再度湿润之后轻轻拭擦妹红的脸,其实这个女孩如果不生气的话,她还是挺可爱的,我从上到下的慢慢为她拭擦。
妹红那樱桃小嘴紧紧的闭着,就算是在昏迷状态下的她,从那眼角许些绷紧的皱纹中就能发现,她是多么的警惕。听帝说过,妹红一般睡觉都是靠在墙上睡的,就算最放松的时候都是盘坐着睡的,这是长久战斗中养成的习惯。
她那精致小巧的脸让我忍不住向去捏一把,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在我心中消失了。
是的!这几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她们两个,如果当她们醒来的时候也会像现在一样平静就好了。
第五日,一如既往,我拿着毛巾为妹红清洗脸,这几天,我不断的写着日记,将每一日发生的事情都记在日记里面,这或许是我一生中最独特的一段时光。
“呜……”妹红小小的嘤鸣,我此刻就坐在她的床边。
不久后,妹红睁开了眼睛,那睫毛之上始终不肯开启的双眸终于有了一丝缝隙,妹红微微的眯着眼睛,如同刚睡醒的婴儿一般,用手揉了揉眼角。
“早上好!妹红。”我很平淡的对她打招呼。
“这里是……永远亭吗?”妹红试着靠自己的力量撑起身体,但是身体才稍有起伏却又躺在病床上。
“别乱动啦,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我……我怎么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妹红伸出自己的双手,看着,看着!手指轻微动着,动着。
“难道不记得了吗?”
“对了,那只可恶的兔子呢?”
“铃仙吗?喏,就在那里!”我指着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铃仙。
“是嘛,她也是够惨的呢!”妹红惨淡的一笑,没在多说什么。
我将那热好的药羹端进屋里,“抱歉啊,之前偷窥的事情。不过还请你原谅铃仙。”
我坐在她的床边,妹红似笑非笑的再度看了一笑铃仙,总感觉她要说些什么,但是一直没有开口。
最终她问我,“你就这样,在这段时间一直照顾我们吗?”
“也不全是啦,我也只是帮帮忙,还是多亏了永琳小姐。”
这句话当然不假,如果没有永琳的帮助,别说妹红这样肆意的释放灵力就昏迷五天那么简单,铃仙的生命不保都是可能的。
我舀起一勺冒着热气的药羹,吹了几下,看上去不会烫伤人的程度时,我将药喂到妹红的嘴前。
“你这是干什么?”妹红温怒的看着我,接着说道“难道你认为我连吃药的力气都没有吗?”,说完,她即抬起手臂,但是抵达一半时,还是放弃了。
“不是我在小瞧你,是事实而已。”我看着此刻行动笨拙的妹红,很想笑话她,不过还是咬着舌尖忍住了。
“houra、houra张开嘴说‘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啊’……”我调侃着她,反正她不说啊我可是不会喂她药的,妹红无奈着,但却不能反抗。
“啊……”,“好甜”
“怎么,不喜欢甜的东西吗?”
“没有,只是很意外,明明永琳做的药都是苦的可怕,这碗……”
“那当然了,这可是本大爷我亲自做的,永琳小姐她自己承认了不会制作养身药,相反救命的药物却是上手得一塌糊涂。”我得意的拍了一下胸口。
“噗,哪有那么夸人的?”
她笑了?一直阴沉着脸的妹红居然笑了?
可是她笑的好牵强,如同从来不会笑那样。
“喏!啊……”我再次载满药羹的汤勺放在妹红的嘴边,这次她很听话的“啊……”,一口将药咽了下去。
每次一都是张着嘴“啊……”,然后我就喂她。很有默契,没过多久,一碗满满的药羹就被她独自一人霸占光了。
妹红在我眼前第一次露出那种一本满足的表情,嘴角的括弧笑如同一只小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