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想要说什么，但却闭口不谈的样子，寸灵老师弯起手指敲了敲桌板。
“突然怎么了？一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瑞雪也投来好奇的视线。
“……只是突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事情。”
我摇摇头，拿起笔在签名栏里写下自己的姓名。
“我也参加。”
“很好。”
不只是我脸色阴沉，还是对我的私事不感兴趣，寸灵老师没说什么，只是单纯的接过报名表，然后重新扫视了一遍。
“姑且再确认一下。”
她又把报名表递给了我们。
“第一名，一千点社团积分，不是第一名，扣一千点社团积分……想清楚了，社团积分和你们的升学与毕业至关重要。每年社团积分贡献少于五百点的学生，要留级。而正常途径能获得的社团积分，最多也只有五百五十点。”
她停顿片刻，观察我们的反应。
没有从我和瑞雪的表情上观察到犹豫，她继续说道：“所以，如果你们没有获得第一名，那么一人扣一千点社团积分，你们社团积分就是负两千……十二月三十日开幕，明年一月一日开始正式比赛……每年，我们社团积分都会清零重新开始。所以你们没有抵债的分数，一旦没有获得第一，那么社团积分就是实打实的负两千。”
“我明白。”
“我也是一样。”
“为了能顺利升学毕业，你们每个人要赚取一千五百点社团积分……还是在保证学习不落下的情况——再确认最后一遍，真的可以吗？”
就好像害怕我们失败后把责任推给她一样，寸灵老师说的及其清楚。
“中途因不可抗力因素退出也算失败。”
“可以，完全没问题。”
“我也是一样。”
或许是被问得有些烦了，瑞雪失去耐心般叹了口气。
“我觉得您选上我们，应该有原因吧。就算对我们取得全能大赛第一名不抱希望，但偿还区区一千五百点社团积分，用不着如此谨慎的确认。”
“这倒是……”
寸灵老师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第一学年，冉瑞雪你违反校规三百多次，社团积分被克扣到负一千四百四十九百分，随后年中考试与年末考试，总成绩全校第一，获得两千点社团积分，剩下五零一百点，正好比及格线多一分。成功升学。”
然后她看向我。
“至于你，久三严……违反校规四百多次，社团积分被克扣到负两千五百分。随后年中考试与年末考试，总成绩第和冉瑞雪并列第一，获得两千点社团积分，按理说应该剩下负五百点，但有一条记录在档案内，但没说因为什么的加分项，竟然给你加了一千分……虽然冉瑞雪还极限，但好歹升学成功了……只是，这莫名其妙的一千点积分，是怎么获得的？为什么档案没有写？”
“偶然而已。”
我摇摇头。
“……不打算说就算了，我也没兴趣追问。”
寸灵老师在我这儿碰了钉子，也不生气，反倒是无谓的笑了笑。
“申请我就提交上去了，后续规则颁布，我会第一时间给你们发邮件。”
“好，那么我就不打扰您办公了。”
“我也一样。”
瑞雪和我一齐站起身。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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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寸灵老师的办公室，没走几步，瑞雪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稍等。”
她拉住我，然后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喂，您好？”
“……”
我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但她的瞳孔瞬间缩紧了。
“给你。”
“啊？”
她把电话送到我面前。
“姐姐打来的。”
瑞雪的声音寒冷到让我窒息。
“冉芷橘……”
“终于接电话了三严~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我把橘子拉入了黑名单，她肯定打不通我电话。
“……”
“好在瑞雪她还算听话，老老实实按照我的要求把电话给你了~”
橘子的声音十分雀跃。
“有事？”
“没有~只是给你鼓鼓劲。那个全能竞赛，你报名了对吧？”
“……果然是你搞的鬼。”
我就知道。
“搞——鬼？”
橘子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仿佛打破了盛放着液氮的罐子。
“你应该自己参加的，三严。而不是和瑞雪组队。”
失去了雀跃的声音让我的耳膜有些刺痛。
“……和没有才能的人组队，只会浪费时间。三严，明明你一个就够了，但你却非要躲在别人身后……这样可不行。”
“……你没必要决定我的选择。”
我用同样寒彻刺骨的声音回答。
“说的也是呢~”
橘子的声音重新变得雀跃起来。
随后，她又猛地压低。
“周末的见面，我很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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