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还是小学生的!!!这可是很恶劣的事情!!杏子姐姐怎么搞的，把自己女儿给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
....第一次欸...今天也太刺激了...这不是我啊...
出乎意料的...小千的房间什么也没有，铺有整洁的白色被子的平板床，书架，小学生尺寸的桌子，衣柜...拉着窗帘的窗户...没了，普普通通，如果不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完全想不出这是女孩子的房间。
“坐吧。”小千抱着一只椅子摆在面前。
我便顺势坐下，书桌背后的墙上钉着一张照片，是杏子抱着千对镜头开心地笑着，她们背后的桌子是生日蛋糕？应该是生日的照片吧？照片左下角的日期是...3月25日，欸？春假期间有她生日欸...
“咳，”我回过神来，“那个...为什么要到你房间...”
“我不喜欢光。”她用下巴指了指关得紧紧的窗帘，的确，这个房间也比想象中昏暗很多。
...
“...好吧，千，拿出课本...吧....”
整个下午，辅导的过程充满着尴尬，但我也尽己所能把知道的说出来，小千全程几乎没有说话，像个老师最爱的那种闷头学习的学生一样。
不可思议，她的确比很多小学生聪明，很多我那时困扰半天的知识点，她几句话之间便可以掌握，本来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呢...为什么那么排斥他人呢...
...
“㖏，我说，你的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呢？”
辅导完毕，我正收拾行李准备回去的时候，千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口袋里?”我把手伸进口袋掏了掏，很快动作便僵硬了起来，是昨天的眼球...为什么我要带过来。
“不舒服的气息的源头就在你的口袋里，可以拿出来看看吗？”千把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漏出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疤的小手，上面流着白色的脓汁，透过伤痕，血管组织神经看得一清二楚，白色的骨头也隐约可见。
她用这样的手指着我。
这是一个小学刚毕业的一个孩子的手!?
我嘴巴微张，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孩子。
“滴...答...滴...答”时钟走个不停。
...
“你的..手..”
“啊，这个，我以为你不会惊讶呢。”千见我的反应有些激烈于是又把手塞回了袖子里。
“正常人都会吓一跳吧...”
“我看你手上的伤以为我们是一类人呢。”
...我看了看自己手背后的刀痕...那是以前极度抑郁到窒息的时候自己划的...实在不想回忆起那时候..
“减少一个痛苦的最好办法就是制造另一个程度更深的痛苦...你的内心是这样想得吧？”
千的眼睛闪着红光，在幽暗的房间显得格外诡异。
“我用的便是和你一样的方法，不过似乎感染了呢..呵呵....”她漏出了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有些病态的笑容。
“...我没有”
“还有哦，你口袋里的是一颗女孩子的眼球吧？一开始就闻到了。”
“....所以说我有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不是，你不带那眼珠依然让我不舒服...因为进房间的一刻你有想过趁妈妈不在家非礼我吧？明明我还只是个小学生什么的....”
“什么话!!!怎么可能!!”我那一瞬间彻底蒙了，面前的女孩，究竟是谁？
“是是是，你的确没有这么做，因为过甚的理性压抑了那个可悲的想法，你以前有过很多次类型的压抑本能的经历吧？”
小千慢慢踱步，踩在板凳上踮着脚，抓住我的衣领，“你有想过杀人，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掉每一个欺负你的人，但克制这个想法的不是理性，而是你的懦弱.....”她的嘴贴在我的耳边，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舔舐我的耳根。
“你...你到底是?...”我只感到背后冷汗直流，我只是来帮忙打工的....都遇到什么些人啊——
“哈哈哈，开玩笑的～～～”女孩突然表情一变，露出了作为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的笑容，跳下椅子看着我木若呆鸡的样子。
“哥哥有被吓到嘛？”
她吐着舌头，把两只道具手套从袖口抽出...什么嘛，那溃烂的手只是万圣节的道具...在昏暗的房间还真没看出来...
现在的小千又和刚刚见的所有小千又别同二人，一个劲冲我天真而开心地笑着。
“呃..你...”一时语塞。
“小千我有超能力哦，可以看到别人的内心...嘛，某种意义上的内心...”
“哦..啊..哈哈哈，那肯定是假的，正常人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想法...小学生不能这么开玩笑哦。”我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微笑着看向小千，她眼睛的红光已经退去。
风把窗帘吹开，屋外的阳光洒了进来。
“....也许是假的吧..真的话那可就太可怕了。”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喂..喂，我对小学生可没有兴趣...这种想法也绝对不会有的哦。”
“是么～～”千神秘地笑着，“人类的内心深处，比什么都可怕，我听到的不是脑中所想，而是连本人都不知道的，那来自深渊的声音。可如果去刻意排斥这样的想法，人类便会疯狂，堕为怪物。”
“...摘自《loveless》第二章...那种书小学生读得懂吗？”
“所以说我周围都是些笨蛋....”她看向窗外，“啊，妈妈回来了。”
她兴奋地穿上拖鞋，咚咚咚地跑去花园开门...
“...现在的小学生.....真是...辛苦...”无意识间，我这么嘟囔着。
不过那枚眼睛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