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忒使着小碎步,一步一步的蹭到被人团团围坐的玛格丽特旁。
他嘶哑咧嘴,压着嗓子推开周遭与玛格丽特攀谈白兰地酒的人群,痛心的暗问道“你是怎么躲过那些守卫的,他们个个都是三阶的护院战士。”
“三阶战士?嗯,也没什么啦,就稍稍的用了一点潜行的手段罢了。”少女云淡风轻的说道。
事实上,三阶战士是汉斯忒打不过的存在。就是二阶战士,他都得拿出自己浑身解数来避免被揍的鼻青脸肿。
“你居然还会潜行?”汉斯忒的眼睛一大一小,小小的眼睛肿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这话说道一半,矮胖的商人留着涎水,拿着两杯红酒油腻腻的挪了过来。
汉斯忒眼角余光早早的就看到那商人,并且亲眼目睹了他将一粒白色的药丸丢入一杯红酒中,顿时就了然他在下药。
他一把从男人手中夺过那杯干净的红酒,冷冷的对着男人笑了笑,一饮而尽。
“‘白兰地小姐’虽然卖酒,但不会喝酒,这杯我就替她喝了。”
“我知道阁下是来商谈弗朗西斯以西沿海的商铺归属权问题的,毕竟是海上运输,事体重大。我建议还是不要碰自己不该碰的东西为好。”阴冷的眼睛中有一种独道的狠辣劲,和他父亲君首纳尔森如出一辙。
那商人微微一愣,冷汗缓缓的从面颊上流淌而下。
“嘿嘿嘿,果然英雄出少年,这位...呃小兄弟说的极是。”他捧着那杯加了料的红酒,想要退去。
“慢着,既然酒都已经拿来了,为什么不喝下去?”汉斯忒眯了眯眼睛,冷言道。
一侧的玛格丽特嘴上始终挂着微笑,看着这场不知从何而起的闹剧。
心中却觉得暗暗好笑。
她并不觉得那个肥胖的男人有何冒犯,毕竟那种药物对她这种用毒制毒的大师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她倒是很想看看那个男人喝下那杯毒药之后的惨状。
这点她却是和汉斯忒是同道中人。
“这..不大好吧?”额角的汗珠细密如雨,围拢的人群也将焦点击中在了汉斯忒与商人身上。
“哪里不大好?...”汉斯忒继续追问道。
“就是..就是对腰可能不大友好....”
好嘛,果然和汉斯忒猜得一模一样,又是这种在酒水里面下春.药。
“红酒是圣人的鲜血,面包是圣人的血肉。照理来说,怎么也不会伤身体才是吧?”汉斯忒腹黑的冷笑道,这不懂装懂的水平确实是一流。
他治不了巴鲁斯还治不了他?这会阻碍他与公主殿下交谈的他,居然还想用春.药来诓骗她...也不想想她面前站的人是谁。
商人的面色微红,他手中的酒杯因为身体的轻微颤动,居然抖动了起来。
他知道此时已经下不了台了,远处的巴鲁斯正在二楼看着此处的闹剧。
“哈哈哈...好,我干了!oligei!”男人提起酒杯,鼓起勇气痛饮一口。
微微有些苦涩的酒水滑入到咽喉之中,接着便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虽然只是一口而已,但是毕竟他加入的东西,可是黑市上都难以寻觅到的极品春.药——【大伊万一号】,一口,足以让贞洁的圣女变成永不满足的魅魔。
够危险了。
“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做伊文思。”言罢,便摆摆手,将剩余的红酒递给汉斯忒,随后一个人走出了宴会厅。
看着伊文思的背影,汉斯只觉得好笑。
“这东西?有那么危险吗?”乘着汉斯忒在发呆之际,玛格丽特一把抢过红酒杯。
“公主殿下!不可!!这东西是禁忌之物!”汉斯飞身上前想要抓住酒杯,玛格丽特只是转了个圈圈,就躲过了二阶初级水平的汉斯的飞扑。
“汉斯~看起来,你很懂嘛~不过放心,我的身体可是万毒不侵的哦~蛐蛐毒药,对我来说。”
果然汉斯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身手依旧没有长进,反倒是那越发越精熟的阴阳话,越来越像是普鲁士的老君首了。
“吨吨吨吨吨~~~”
“玛————格————丽————特”
“啪叽”少女晕倒在了地上。
此时坐在看台上看戏的巴鲁斯,终于慢悠悠的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围拢的人群慢慢的分开了一条走道,让这个孤高的匪王有一条自由行进的道路。
他冷笑的拍了拍汉斯的肩膀。
“商人,可是搞不到这种黑市里的好东西的”
巴鲁斯走进汉斯,勾住他的肩膀。
“老弟啊~如果你喜欢这种小白药丸,我倒是有几箱子,晚点我就托人把药丸送到你账房去。”他微笑着说出骇人的话。
账房中的一切,都是由他汉斯忒掌控的。而疑心极重的巴鲁斯都会自己过目。自然,这种信息对他二人来说是近乎透明的存在。
“只可惜伊文思了~”巴鲁斯苦笑道。
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了,这不过只是巴鲁斯下的套而已。
他当着汉斯忒的面将地上的少女抱了起来。丝毫不在意汉斯那如刀刃一般目光。
他知道,汉斯忒不过只是一个二阶的文员罢了。连三阶的武士都要跪地求饶,更不要提自己四阶那足以一击将他击倒的能力了。
“细细看来,果然是绝色倾城。”巴鲁斯喃喃自语道。
不顾众人的目光,抱着玛格丽特大步的走入到卧房。
此刻,愤怒犹如滚烫的岩浆一般,浇灌在了汉斯忒的身上。那种浑身上下被热焰所灼烧的痛感让他想要爆发。
可是他无能,无法斗过巴鲁斯。
他就像是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只能呆滞在原地,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如若此时,有谁能够将玛格丽特从巴鲁斯手中解救出来,那他愿意为那人赴汤蹈火。
只是这也终究只是他的幻象罢了。
在这座鹰巢城中,没有谁能够逃脱的出巴鲁斯的手掌。
连他也是...
“吱呀——”
木门又轻轻被推开。
斥候打扮的男人看了看满堂的宾客,吞了口口水。
他大步流星,走到汉斯忒面前。紧张的问道“巴鲁斯大人在哪。”
汉斯忒无力的伸出食指,指向远处的卧房。
斥候了然,点了点头,快步朝着卧房探去。
□
巴鲁斯看着手中柔软无骨的美姬,一阵炙热之感灼烧全身。
他一把将少女丢在特制的大床上,舔了舔嘴角。
这是偷税的感觉。
手在裤腰带上使劲拉扯了两下。
正要变成脱裤魔。
“报!!!!代代、大王!!皇、皇皇皇军让我给您拖个话!”
好嘛,这届的斥候还是个结巴。
“黄军?那是甚么狗屁东西?我还青橙黄绿蓝军呢??没看到老子在办正事嘛?!”巴鲁斯怒不可言的骂道。
“是、是是是是阿阿阿...”
“啊啊啊啊啊你个头,有屁快放,别打扰老子办事!!”听到这结巴的播报,他觉得自己愈发烦躁起来,就连身下的小兄弟都有些急躁起来,真想狠狠的透一下这个白兰地姑娘。
“是阿诺德大人的意思!!!”斥候终于是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阿诺德?..我义子又怎么了?他不是去寻找圣遗物了嘛?”男人心中一沉,提起裤腰带,比起这个交配繁衍的问题,他俨然更关心阿诺德的生死。
“他们在门外!院、院院院院子里!”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他提起一件披挂,光着腚眼子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