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事情总会往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所发展。
我叫简江,简简单单的简,江河之水,恩泽于民的江。
是一个在冲国极容易被人忘却的名字。
何出此言?因为当你拿起学生名单时,看到这个名字,恐怕让你目光多逗留一会的余地都没有。
既不好听,又无特殊的含义。
就在前不久,我被飞天卡车撞死了,然后我我转生了,变成了一次性消耗的圣女。
那时我还觉得自己有些头大。
而这会....我头没了。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如你所见,每次我接近死亡的时候,都会开始自言自语。而现在我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这就说明我又又又快要死了。
当你的人生还剩下最后几秒的时候,你会干些什么?
之前我要被卡车撞的时候,也有过这个问题。只是那会,我有元素作为后手,所以一直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直到最后被物理沉默之后,被飞天卡车撞死,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但现在我却真的开始细细的思考了起来。只是这最后,居然还是在想些没用的废话。
呐,那个,以前啊。我一直觉得,掉脑袋的事情,不过就是头点地而已,一个碗大的口子。只要不是钝刀,痛个一下,和打针一样就过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还是太天真,太幼稚了,觉得这种疼痛恐怕应该不比姨妈时的痛经来的剧烈。而那时的我二者都没有经历过。
我是一个云经历者。
而这会,短短的一个月有余的时间,这两件事情...我居然都经历过了。
这里我一定要大声讲个笑话了。
我是一个普通的冲国高中生。
哈哈哈哈!好笑吧?....那看来是不好笑了。
谈正事...
没错,这会我居然能够云淡风轻的和各位描绘二者之间疼痛的孰强孰弱了。
而我还得出了结论...
果然还是痛经比掉脑袋疼。
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的脑袋飞起来的瞬间,居然连一丁点的疼痛都没有。
我甚至还能感受到我躯体的存在。那一根一根细节分明的指节在自己腰间蠕动的触感,以及那触碰到青藤杖的粗糙的手感。依然能够重新传导到我的大脑之中。
而那会被关在酒窖里面生不如死的疼痛,以及那超大的出血量。到现在我将死的时候,还让我记得清清楚楚。
不对啊,这种感觉好像哪里不大对啊。
我不是飞头了吗?为什么我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存在?难道我的大脑是个无限鼠标的usb接口?....难道说...难道说我还能抢救一下嘛??!
可惜这里是异世界,没有救护车。不过,可能会有救护马车?
“我具多...我海嫩墙就一下叽?..”
我奋力的张了张嘴,没了发音器官的我只能含糊不清的弄出这些音调。
“大...大王...这具尸体,它是不是在说话啊?..”
我的耳畔传来一阵男人的说话声音,他的声音很粗糙,就像是钢锯摩擦铁块时发出的声响一样。难听,但还能让人接受。
“你有病吗?..”是巴鲁斯的声音。
“没病...”那男人回答道。
“你没病的话那就走两步,把这堆东西拉到后院里,直接一把火烧了。管它诈尸还是什么的,一把火烧个干净那就保准什么都不剩下了...”我听到巴鲁斯扛着什么东西,只是太远我根本就听不出所以然来,不过我猜应该是惊慌失措晕了过去的艾莉...
“可是,大王...死者还是入土为安为好吧。再怎么说,当场火化,他又没得什么疫病,这多少不符合教廷的规矩啊..”男人从地上捡起青藤杖,狠狠的朝着我屁股上戳了两下。
被人戳了屁股,脸上有些羞红,我想骂娘,可是却没有嘴巴,甚至连脸都没有。
“这么丑陋的东西,有土葬的必要嘛?把它烧了就可以了。”
言罢,我听到他走进我的身旁。
“啪叽!”果不其然,他狠狠的踢了一脚瘫软在地上的我。
这个叫做巴鲁斯的男人,简直是丧心病狂,连我的尸体都不放过,还要鞭尸。如果我有脑袋的话,我一定要对他重拳出击。不过考虑到现在我确实是已经死了,而且在冲国有句谚语。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所以我强打精神,告诉自己不应该生气。苦思冥想之中,我想到至少这个叫做巴鲁斯的男人,对自己的义子还是呵护有加的。想到着,我终于能够稍稍的原谅这个巴鲁斯的男人了。
“还有...我义子,你去除掉吧。他办事不利,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探子早就知道他藏在哪里了,正门口那间爱与和平酒馆二楼,大床房里就是他,这会应该浑身都是伤。还有,你要记得,一定要把把阿诺德的外腰给摘下来。那东西滋阴补阳是好东西。”
“可是...大王,阿诺德大人是鹰巢里唯一的一个五阶高手,况且他对您忠心耿耿...这个真的不大好吧。”
“呸,你懂什么,据说只要吃了半兽人的外腰,就能继承那人的修为。到时候一颗外腰吞下肚,我也就是五阶的高手了。力量在自己手中,总比在自己义子手上要好得多。”
听到这,我心中不由得生起气来。
嗨呀!真的是好气哦!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家伙罢了!根本就没有能让我欣赏的地方。真是对不起,我要收回我刚刚的那抹不该存在的善心。
这个叫做巴鲁斯的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仔细回想一下的话那个半兽人是猪头人族。
而在冲国,猪又是一般人的主要肉类来源。
好嘛,我可算是明白了。这个叫做巴鲁斯的男人养义子是幌子,养猪是真的。他不仅要养猪,还要吃猪肉。
而摘取外腰这一手,简直就是杀鸡取卵。听得我是幻肢一痛。
“悉听尊便,我这就去把这摊烂肉烧了,顺道的把阿诺德给杀了。”
“那你搞快点,别让我失望了。”巴鲁斯说道。
旋即是一阵脚步声。
“噔噔咚..吱呀——”最后是男人钻进侧门的声音。
冷风呼啸,那个声音粗糙的男人望了望天。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