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一段往事

作者:镇鸦 更新时间:2022/7/30 22:59:45 字数:5207

不管是因为尼德格林现如今的经济萧条,还是因为至高领袖埃德加亲临尼德格林而导致的严格交通管制。一辆行驶在主干道上,并且跟随了大量护卫车的高级黑色亮漆车。毫无疑问能够吸引到所有过路的不死族们的目光,并纷纷开始猜测起了乘坐这辆车的人的身份。

毕竟这些车牌上并没有出现首都的三个零数字,而是尼德格林本地的数字编号。在经历过两轮大清洗之后的尼德格林,官场上就算不是人人自危至少也得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如此高调的出行方式,还没有受到上头的调查过问,毫无疑问其必定位高权重。再加上经济萧条之下的娱乐确实,对于这件事情的讨论毫无疑问便是近期尼德格林最集中的话题。

不过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普耶韦政委,安德烈以及伊卡诺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坐在车内保持着一阵尴尬的沉默。很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比较好,毕竟昨晚的他们都已经经历的事情多少也有些过于特殊了。

“我们现在是要去那里?虽然我在尼德格林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平常不咋喜欢出门。但是我还是能够认得一些去往比较著名的地点的路线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条路的下一个拐角之后,在行使一段距离就是沐风餐厅了吧?”

“哎呀!看样子暴露了呢?哈哈哈哈哈!毕竟现如今尼德格林的各方面情况都比较特殊,挖空心思赚取利益的人可谓是层出不穷。其实不只是你们昨天想要潜入我们的封锁区,只不过其他的人只是刚刚触及就全部被我们抓到了而已。顺带去接安德烈的时候看了一下这些家伙,无一例外都是被那些永乐街在逃犯以及教会联合的家伙们出钱雇佣的。目的也大同小异,为的是想要搞清楚我们想要做些什么......”

安德烈似乎是回想了些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面色也开始的变得难看了起来。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政委的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并且说到:“抱歉啊!让你受苦了,之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们的。相信我,这一点我办得到。”安德烈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政委止住了自己的颤抖。

伊卡诺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随即也说到:“这件事情上我多少也有些责任,在后续的程序处理上我也会尽量帮帮忙的。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毕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的身后可是站着哪一位呢!”

“不过,说起来就算是为了我跟安德烈叙叙旧或是讨论一下我们联队之后的事情。来到沐风餐厅这样的地方来进行,多少有些过于谨慎了吧?我可不相信在尼德格林地方联合防卫军的封锁下。还能有什么普通的宵小敢来探知你我之间的谈话。除非,你要防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宵小。而是一些不能让,除了我们在场这三人之外知道的秘密。”

“你的脑子转得很快嘛!不愧是能带领着科学卫队轻易能够穿过我们防线的存在,不过有关于你刚刚说到的那些。还是等我们到了沐风餐厅之后再聊吧!请!”说到这里的时候这辆车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周围的那些护卫车上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也立刻冲了出来。伸出手挡住了大量凑过来看热闹的不死族,并预留出了车门到入口处的一条道路。

“你们应该都是第一次来沐风餐厅吧!那就来好好见识一下,这个专门为尼德格林高层们服务的地方吧!放心吧!他们只会比永乐街更好,而且完全合规合法!”伊卡诺说着便打开了车门,带着安德烈以及政委踏出了车门。

首先映入安德烈以及政委双眼的,便是一个只有抬头才能看到顶端的高楼建筑。装载在楼房外侧的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装修说不上象是人类那样金碧辉煌一般地特别奢华,但是能将迎宾大门处的两个柱子做成两个巨大人形雕像来看,便足以与其他的普通尼德格林建筑做出区分了。而一些小细节上的雕文装饰更是数不胜数,很自然地融入到了整个建筑风格之中。

而这里的身着服务员西装的工作人员们很显然也已经注意到了门口处的动静,立刻动员了起来做好了迎接重要宾客的准备。就连沐风餐厅的最高管理,此刻也急匆匆地通过员工吊梯从高层赶了下来。并在伊卡诺等人走进来之前,包括所有员工以及在短时间之内把自己的脑袋掰回原位的高管。便都在门口两侧整齐地列好了欢迎的队伍,并在第一时间鞠躬并大声地说到:“欢迎伊卡诺军团长的大驾光临!沐风餐厅全体再次表示热烈欢迎!”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安德烈很显然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不过伊卡诺和政委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径直地走到了那个满脸堆笑的高管面前,伊卡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笑着说到:“上一次我们之间见面是在一年多以前吧!居然还能记得我,你的记性还真好啊!”

高管放低了自己的肩膀,压低了自己的说话的语气并说道:“哎呀!您这话说的!为尼德格林所有的高层们服务,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您作为尼德格林地方联合防卫军的军团长!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而且最近的情况您应该也知道,我们还担心这段时间我们都没机会开张了!还得感谢您的到来,让我们这里重新热闹起来了呢!哈哈哈哈哈!”

伊卡诺尽管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但是他已经伸出手制止住了这个高管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一边扫视着四周,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少在这里拍我的马屁了!我来这里可是来跟我身后的这些人讨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的,所以给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明白了吗?至于其他的就按照我之前留下的标准办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也会按照我之前定下来的规矩通过电灯按钮打信号通知你们的。”

“明白了!我这就亲自带您去安静的包间!我保证,那一层里面只会有您们在里面的!”沐风餐厅的高管自然是能够明白伊卡诺的意思,立刻不再继续废话转身就打算带领着政委等人乘坐电梯前往目标楼层。可就在这个时候政委突然叫住了所有人,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用手推车搬运某些东西的不死族。随后看着那个满脸紧张的高管问道:“今天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吗?”

“啊!有的!有的!不过都是些您们无需注意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如果你们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安排他们改换时间。这是我们对于他们信息的登记表!您看怎么样?”这个高管一边说着一边将一旁员工递过来的登记表,双手呈送到了政委的眼前。

政委只是瞄了一眼登记表上的信息,随即便笑了起来并挥了挥手示意没有什么问题了。随后立刻走到了伊卡诺的身边,小声地对着他说到:“今天我们聊完之后,说不定会有些有趣的事情发生呢?”

“哦?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伊卡诺立刻便用一种好奇地眼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政委。但是政委只是挥了挥手,随后说到:“没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就是一些比较有趣的巧合,而且我觉得你会感兴趣的。毕竟再怎么说,作为你的前下属多少也是道听途说过你的一些喜好的。呵呵!”

很快,安德烈以及政委等人便坐到了他们所要求的包间之中。烹调到位的一些前菜以及上好的酒水,早就在他们乘坐电梯准备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就位了。整个楼层除了他们完全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存在,就连后续的一些菜品的递送。也是通过这个包间中一台小型升降机送到的,靠近政委等人所落座的大餐桌。摆放取用都十分方便,就连灯光也被调试到了一个让不死族感到舒适的程度。

政委与伊卡诺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很快就推杯换盏了起来。只有安德烈直直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餐具小口地吃着食物感到浑身地不自在。毕竟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吃饭。而且听政委以及伊卡诺刚刚对话的意思来看,似乎还是要打算讨论一些有关于至高领袖的重要秘密。自己一个小小的联队指挥长真的有资格和魄力听到这些吗?

“感到紧张了吗?安德烈?”政委看着拘束的安德烈首先开口说道。

“多少有些吧!毕竟我多少有些没资格听你们接下来说的这些。”说到这里安德烈默默地放下了手中餐具,此刻就算再美味的食物放到他面前。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他只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在场。想到这他开始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伊卡诺,就仿佛是在向他逼问答案一般。

伊卡诺慢慢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就被,认真地看着安德烈的双眼随手说到:“你当然有资格,而且原因也非常地简单很简单。因为你接替了你的前队长,也就是那个叫做安婕的人的职位。而她又与一个很重要的人有关,我想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

为了避免在遇到类似于昨天晚上那样的麻烦,我与普耶韦政委都达成了一个共识。也就是让你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一些背后的事情,避免你因为猜疑或是什么其他的造成麻烦。而你也有义务在了解这一切之后,承担起知道这些之后的责任。或许,在未来我们需要得到你的协助,明白了吗?”

安德烈默默地点了点自己的头表示了态度,重新地拿起了餐具细嚼慢咽着充当着一旁安静的旁听者。而也就在此刻安德烈与政委也重新拿起了餐具,默默地将身子转向了对方。此刻,这场谈话才算是真正地开始了。

政委:“那我就直接一些了,我们现在的对话至高领袖知晓吗?”

伊卡诺:“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我们的对话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就连昨晚的那场实验也是,不瞒你说在实验正式开始之前至高领袖就已经知道你们回来的。甚至还借着这个机会对我们尼德格林地方联合防卫军的封锁线发起了挑战。

最后如果不是至高领袖用那个声音逼您自己跳出来,我们所有的封锁线应该都是会被你们秘密突破掉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留住了我们尼德格林地方联合防卫军的面子。当然,我们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之中我们所暴露出来的诸多问题,各方面的内部改革正在进行之中。”

政委“这场实验的主要目的是什么?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卡诺:“其实我也不知道主要目的是什么,知道这些的主要是我们尼德格林地方联合防卫军内部的研究人员。只不过目前实验已经完全结束,为了保密他们应该已经没有了这一部分的记忆了。不过我也算是参与了部分的事物,也听过一些从内部流传出来的一些有关传闻。根据我的猜想或许这一场实验,是为了尝试改变我们不死族。在这场对破土绿灾的全面战争中,巨大的情报战劣势。”

政委:“哦?!情报战?”说到这里政委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眯着自己的眼睛开始认真了起来。并将刚刚还端在自己的手中的酒杯,放回到了桌子上。

伊卡诺:“是的,情报战。我想不管是从柳南边检补给站被模仿者渗透,还是柳南保卫战您都应该可以看出来。我们对于破土绿灾中的模仿者,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应对方法。这些存在可以随意模仿我们不死族的外形,并且收敛住自己的气味混入到我们不死族之中。

如果不进行如同大清洗一般的大规模排查,想要从我们不死族这样庞大到吓人的人口中找出他们的存在。这根本就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还要在各方面付出过于巨大的代价,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再加上我们不死族与破土绿灾之间,在生物性上如同鸿沟一般的巨大差异。几乎彻底断掉了我们向他们之中安插间谍情报网的可能性,所以也就只能在反模仿者上进行探索了。就连我们大部分仅有的关于破土绿灾的情报线索,还是从卧底在亲破土绿灾的归来派内部的自己人手上得到的。

而这项实验的研究成果便是昨天晚上在那里所发生一切,不过当时你我都并没有旁观过全程。但是根据我的一些亲眼见证过全程的下属汇报来看,造成那是一切的似乎是一些需要被注射到体内的黄色的药剂。

而效果便是所有注射了这种药剂的不死族,在听到了一些特定的声音之后便会在短时间之内出现身体异变。开始变得狂乱并且会开始无差别地攻击身边的人,而他们也会在听到了又一次这样的声音之后立刻死亡。

而作为一直以来都有在一定程度上参与这项实验的尼德格林地方联合防卫军,对于这项实验都用了些什么材料多少也还是有些了解的。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在霍尔平原方向上的战线的胜利,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便是至高领袖对于这场战争的鼎力支持。而至高领袖能在战争中得到的不仅仅只是胜利,同时还有大量的来自于破土绿灾的鲜活实验素材。

在过去或许是为了实验的保密性,并且也是为了对于战事的支持。至高领袖对于实验素材的收取规模都是非常小的,但是伴随着霍尔平原战线的胜利推进以及运输潮的帮助。再加上之前的长时间积累,就使得这场实验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进行到了昨晚的最后阶段。我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巧合,开始实验加速时间正好也就是你们离开尼德格林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伊卡诺停下来自己的话,双眼仔细观察着政委的表情变化想要从中看出来一些信息。但是很显然,政委并不知道这一切。更多的只是一种第一次知道了这些的惊奇表情,而伊卡诺也在看到政委没有自己想要知道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后。便伸出手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并看着眼前的政委说到:“或许你没有办法告诉我答案,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多问问。据我所知,你曾经差一点就可以加入到科学卫队之中。而你也曾经听到过昨晚的那种声音,而这也是你选择不加入他们的原因。对于这个声音,你能告诉我些什么呢?普耶韦?”

说到这里政委也似乎是回忆起了些什么,拿起了自己身边的酒杯跟伊卡诺碰了碰并喝了一口。长吐了一口气之后,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不管是你,还是安德烈都需要做好一个心理准备。因为这或许会颠覆至高领袖在你们心中的形象。而且这一次我说的一切,你们最好也不要外传出去。明白了吗?”

伊卡诺和坐在一旁的安德烈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都默默地点了点自己的头。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政委放下了自己手中已经喝空了的就被。缓缓开口说起了一段,他发生在许多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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