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景象,估计也就是嘴对耳的说悄悄话而已吧?不过他们还是太大意了,我的耳朵虽说比不上慕容那个怪物,但也不低,他们的计划,我现在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隔墙有耳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也好意思学人家出来办坏事,当坏人,活该被劫啊!”
我轻笑着在心里吐槽,虽然知道很多人都会在这个时候犯这样的毛病,不过你们所在的地方又不是绝对安全的,好歹注意一下。
「今天我们抓到的那一个一定要尽快转移,不然的话,我怕迟则生变。」
「可是现在天色未晚,现在就转移的话只怕会更引人注意,那个可是一个大活人,想要不动声色的把她给转走好像不大现实。」
「青花楼每次不是都会处理掉一大批姑娘们已经不穿了的衣服吗?就用装衣服的箱子来做掩护,派两个身强力壮的人来扛箱子,之后偷偷的待到西边的码头那里,走水路把人给运到京城去,这样不就能处理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了?」
「是个办法,行!就这么办!」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你处理的要干净一点,千万别漏了马脚。」
说罢!那边的声音便消失没有了,只隐隐听见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和一道轻轻的关门声,我靠着墙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还好今天有及时过来行动,不然的话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姑娘给运走了,我这边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说归说,我现在还真不敢出去,一方面她们刚出去我就跟着出去,难保这个不会引起这个老鸨的怀疑,另外一方面就是万一他们使了什么计策,弄我一个调虎离山,趁机杀回来一个回马枪,害我错过了他们真正的计谋才是得不偿失。
不过要我在这里干等着也不可能,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如果没有重新回来制定新计划的话,那我就一定要拦住这个事情才行,好在早有准备。
“准备转人,城西码头,目的京城,即刻出发,务必拦截!”
从怀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纸和笔写下这句话之后,我对着窗外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马上便有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落到了我的手中。
这也是慕容苏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信鸽,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会留一只信鸽在青花楼外,届时只要我吹一声口哨,不管我在青花楼里面任何角落它都能找到我,我们传递消息就靠它,还好他手里面信鸽多,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可就没工具相互传递信息了。
将纸条塞到鸽子腿上的小竹筒里面之后,我便放飞了鸽子,又靠着墙听了一小会儿,确定他们不会回来之后才叹了口气,坐回到了床边的位置,望着窗外的一抹斜阳有些发愣。
“等信鸽飞回去也需要一小段时间,他们这边行动也是够快的,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慕容啊!你可千万要赶上啊!”
我一面在心里祈祷着,一面收起了脸上的凝重,转成有些轻松的笑容又在这个丫头的身上点了一下,后者这才恢复了自己意识。
「欸?我怎么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个梦一样?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能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不是一直在聊天吗?」
我笑着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奇怪有些不知所措的女孩,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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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的湖面在一点红光的照耀下有些耀眼,在夕阳的映照下一切的食物仿佛蒙上了一层黑影一般,码头上的哥哥船工都已经收工准备回家,却独有一艘不大不小的客船还停在岸边,船家坐在船头之上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沙沙沙~”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树林之中穿过,几个强壮的身影停在了这人的旁边,其中两个人的肩上还架着一只扁担,扁担之上则挂着一只大箱子,看这些人气喘吁吁的样子,似乎这个箱子对于他们来说很是重要,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今天怎么这么急?」
「上面发下来的命令别问,只管做好咱们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不然的话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们两个!赶紧上去把箱子给卸下来,记着动作要轻一点,把里面的给损坏了,咱们一样要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了!」
「咱们也上船,所有人登船之后就立刻开船,不能多留。」
说罢!所有人便跟着上了船,准备出航,那抽着旱烟袋子的船家见差不多都已经上齐,这才解开了绑在岸边的绳子,马上出航。
不多时,码头上的最后一艘船的影子也消失在了这里。
夕阳落下,船上的笑闹之声却丝毫未有减少之意,众人坐在船舱之中,大口的喝酒吃肉,好不自在的景象。
所有人都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欢乐,唯有一人始终皱着眉头,慢慢的啃咬着手上的馒头,小心的感受并警戒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老大!别在那边一个人啃馒头了,过来和兄弟们一起喝两杯!有酒有肉,那多自在!」
「在到达目的之前,一切都要小心,倒是你们,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当心敌人袭来的时候成了一滩烂泥,只会拖别人的后腿。」
这人看着那边毫不顾忌的大吃大喝的人直犯愁,但是偏偏他又拿这些人没办法,虽然名义上这些人会叫他一声老大,但是真要论起来,大家都同样是给别人办事的人,所以他也命令不动这些人,更何况他平时的为人比较小心谨慎,也就导致了更差劲的人缘,平时每一个人是愿意理他的。
「你又在那说笑呢!这次行动是临时决定的,我们做的这么隐蔽,不会有什么事的!」
「就是!再说了!我们现在都已经到了湖中心的位置,四面都是水,那些人就算知道了,去京城的水路又这么多条,他怎么知道我们走的是那一条?所以不会有事的!」
「弟兄们说的也没错,你就是疑心病太重了!老这样也怪累的,不如过来和我们一块放松一下?」
「有疑心病有时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还懂得去警戒,只可惜,功夫不到家。」
所有人都在说说笑笑的时候,一道有些突兀的身影突然传进了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面,刚才还喝的有些醉意的众人霎时间全被吓到酒醒,一个个都马上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看着来人。
不知何时,一个面若冠玉,白衫清雅的温润公子站到了他们之中,脸上还带着一股让人有些暖心的笑容,但是在这些人的眼里,这笑容看起来可就不那么阳光了。
「你……你是……」
「诸位不必惊讶,在下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想讨要一样东西而已,只要各位肯配合,在下绝不会为难各位。」
「上!」
为首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答应慕容的要求,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去听慕容的要求,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要是这么继续放任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众人随即一拥而上,想要仗着人多势众尽快将慕容拿下,这些人玩闹归玩闹,不过平时的警戒心可不比别人少,这个时候都不敢有所保留,全都拿出了自己的贴身匕首,因为武功都是修的一个门路,算是师出同门,匆忙之间的围攻却也是默契十足,攻守兼备的阵型一时之间还真让慕容有些脱不开手。
那人见慕容被困住,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上去参战,而是转身跑向了后面的箱子位置,一柄大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一跃而起你朝着箱子劈去,长刀掀起阵阵刀风,即使隔着数米之远的众人都能感觉到那丝丝的寒意,倘若活人挨这一刀,绝不会再有生还可能。
就像那些人说的,他疑心病很重,所以绝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幕后主使不利的证据,就算现在看起来赢面很大,他也不敢打那个赌,与其在这个时候翻船,倒不如现在就将这个箱子里面的证物给销毁的一干二净,不留把柄。
慕容被余下几人困住,暂时无法脱身,更不可能救下那口向自己,但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股迷之自信的笑容,似乎毁掉那口箱子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一般。
“呼!”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只觉一阵香风袭过,眼前似乎飘过了什么东西一样,本来应该劈中木箱的长刀好像砍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一阵无力感袭过,他竟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转了一个圈便被带到了另一边的位置,而那口箱子的面前,正站在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手里正把玩着自己刚刚还握着的长刀。
「判断倒是不错,只可惜是在做无用功,你还是老实一点的比较好,不然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你……」
话还没有出口,那人便目光一转,将注意放到了慕容的身上,怀中掏出匕首,冲上前去加入了战局。
还在应对其他几人进攻的慕容半天没有什么动作,使得他心里再起了一阵想法,若可以控制住这人,使其成为自己手中的筹码,哪还有最后的机会,只可惜,他的想法再一次被无情的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