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证言,甚至还平添了另一项罪行出来,局势对于段天宇来说一下便不利了起来,后者的额头微微冒出了一些冷汗出来,随后又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冷笑道:
「这一样是诬告,这些人,平时就是气我段家的地总是不租卖给他们,所以借此机会来诋毁我,我那天晚上和这些兄台们都待在家里喝酒,这一点我们家的家仆都可以证明。」
段天宇的话让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在心里骂起了娘来,这家伙的不要脸程度还真是超出别人的想象,他段家的家仆出于压力定是会帮着他们说话,两边都靠证词,没有实质性证据的话还是拿他们没辙。
「哼!段天宇,你以为老娘的名号是白来的?没有确实证据的话我会直接去抓你们?」
李香香只是轻轻的冷笑了一声,也许是被这些人给气的有点失去理智,连最基本的架子都不端着了,甚至直接开始称自己为老娘。
「你说他们是诬陷你,但是为了诬陷你而每家拿出五十两银子来,未免太下血本了,更何况这些人都是普通的穷苦百姓人家,全部身家加起来都不够这么多,怎么诬陷你?另外……」
说着,洛依依从旁边拿出了一本账本扔到了段天宇的面前,接着开口到:
「这个账本是从隔壁的大兴钱庄那里要来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段家在前两天的时候从那里提出了整整五千两的纹银,而且还都是那种五十两的大银,你能说明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段家的钱,难道我段家的人提出来也有问题吗?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你还想说这钱就是从那里取出来的?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瞎说。」
段天宇依旧要死了自己的口风不肯透漏,李香香倒也没有着急,只是下令又让她的手下带回来了一个人。
「你就是大兴钱庄的掌柜钱老板吧?」
「是!正是小人。」
「这账本是我们今天的时候从你那里带出来的,你保证没有任何的作假是不是?」
「是!这账本上的账目都是真实账目,绝无半点假账。」
听着这钱老板的话,李香香轻轻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
「那这账本上记载的,段家的人来取走了整整五千两的纹银,也是真的?」
「禀大人!是真的,段家一直以来都是我们钱庄的贵客,他们的钱财也都是存储在我们钱庄,所以关于他们的账目部分会记得更加详细,就连银两都和普通的银两略有不同,而且这么大的数目,就算不是段家,小人也不敢乱记这笔账啊!」
「好!这里的银两都是那些村民上交过来的,算上刚才出来作证的几个人,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纹银,你看看是不是段家的人从你的钱庄里面取出来的?」
说着,李香香让人取了几块银锭下去交给了钱老板,后者借过之后挨个看了一遍,之后开口:
「没错大人,这些银子正是从我的钱庄里面取出来的,而且是我专门给段家准备的,每一个银锭的下面都刻着一个段字,是段家姥爷特地让小人刻上,用来区分的。」
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李香香也随手的拿起了一块银锭看了一下底部,果真是有一个铭刻上去的段字,以防万一,她还伸手多拿了几块检查,发现每一块银锭的底部都有这么一个字。
「他们凑出来陷害你是吗?那为什么你们段家的银子会跑到他们手上?可别说是因为他们前去偷银子之类的鬼话。」
「你们段家在这一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么多人进去偷东西,你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更何况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武术高手,有他们在,这些平民百姓想要偷东西,只怕是难上加难吧?」
李香香的话噎的段天宇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老子居然会在自己家的银子上面刻上段字,这一行为竟然直接导致了他的失败。
「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想认了?实话告诉你,就算没有这些银子,有这么多的目击证人,你本来就赖不掉这件事,在退一步说,就算这些都没有,我也一样可以将你就地正法!传仵作!」
说完,专门负责验尸的仵作便出现在了公堂,他的身后则放着三口棺材,正是叶洛和洛依依用来安葬张叔叔一家的那三口,按理来说早应该下葬才是,只不过因为要破案,又多放了几日。
「仵作,我要你仔细的验验这三具尸体,可有什么线索?」
「回大人!除过大人已经知道的那些伤口之外,小人在男子的指甲、还有牙齿的缝隙之中发现了一些血肉,可以确定的这不是他们的肉。」
「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在张老头的牙齿缝隙之中还带有一点毛发,应该是腿毛,所以小人推测,事发当晚,张老头定是用尽了身上的所有力气,张口咬向了凶手。」
「再加上他的手筋和脚筋在此之前就已经被凶手给挑断的关系,小人推测,他应该是咬到了凶手的小腿或者是脚踝一代的位置,因为很用力的关系,硬生生的咬下了凶手的一块肉,所以牙齿的缝隙之中才会有别人的血肉残留。」
「嗯……传陈奇!」
听完了仵作的叙述之后,李香香再次下令,之前第一个出来作证的陈奇再次出现在了公堂之上。
「陈奇,你是那天晚上唯一一个目睹了全部事件发生的人,你告诉我,那晚,张老头可否有对凶手做些什么?」
「这……哦!回大人!草民想起来了!那晚老张见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儿被那群畜牲给**致死以后!硬是从地上窜上去咬住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腿,我记得是……是他!」
说着,陈奇伸手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所有人的视线也都不由得随着他的手指一起看向了还被迫跪在地上的段天宇,后者此时的脸都白了,再也没有办法像刚才一样继续狡辩,李香香冷笑了一声之后,开口到:
「段公子,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无辜,那就麻烦你把自己的裤腿给掀起来,让我们看看有没有伤口,好还你一个清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