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后要能像现在这样生活还真惬意呢。”
我透过窗户瞭望外面那混沌空间道:
“完全没有死掉的实感,以前觉得死掉是很可怕、很恐怖的事情,如今体验却觉得死亡很敷衍呐,因为灵魂会被转移到乐园顿时间让我都不害怕了。”
“……可、可我,还是觉得死亡很可怕呢。”谢尔敏咬住拇指低鸣:“因为这里没有出版社、没有编辑、也没有连载漫画,我从来都没来过这么恐怖的地方。”
“……你满脑子都是漫画吧?……”
无法连载漫画对谢尔敏来说犹如酷刑,到这里旅游也是先取材回到现世凭借记忆做漫画。
“也不能那么说,即、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死亡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吮.吸拇指的谢尔敏沉吟道:“因为海格拉斯家族有招秘技——「精神洪流」就是以燃烧魂魄为代价使用大规模爆破魔法。”
关于那「精神洪流」我略有耳闻,以前做冒险者时期喝醉的谢尔敏向我勾肩搭背透露家族秘技。
所谓的精神洪流就是将自身魔力、精神力压缩到极限然后让其膨胀爆发的「极·破坏系魔法」,招式一出就能让一定范围内的事物连细胞都不剩的销毁。
原理类似矮人族秘密研制的枪械武器。
但精神力跟灵魂有不可割舍的联系,压缩精神力就意味压缩灵魂、而压缩灵魂再爆发就是在燃烧灵魂,那种剧痛即使翻阅词典、穷极最痛苦的词都无法描绘出来,正因如此这是穷途末路时的杀手锏。
当游轮抵达码头后,码头瞬间被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包围,那群人当中疑似领袖的鬼族武士迎前道:
“汝等皆为脱离苦海煎熬的勇者,不再受凡尘俗世所约束理应高兴才是,无需愁眉苦脸的。”
额头两犄角就是鬼族的证明,且鬼族铠甲独特,用鱼鳞紧密衔接成鱼鳞甲亦或者无数甲片整合成山纹铠,从他那精良装备推断可能是将领级别的人物。
“此行吾将引领汝等到【阎魔殿堂】报道,届时将由负责汝等生死的官员来判决汝等的灵魂该往何处,常言道:有情轮回六道生,犹如车轮无始终。汝等前世之所为将会影响到后世该何去何从,将全权交由他们判定——”
从那之后那鬼族武士愤慨激昂的演讲番,讲得是满腔热血、估计以前是驰骋疆场的将军才对鼓舞士气的正能酿演讲这么情有独钟吧。
鬼族这种族给人的印象就是刻薄死板、顽固,有些鬼族武士出深山到大陆发展做冒险者,因其难以接近的性格基本都没人愿意接纳,但论「武艺」纵观整座大陆也没人能够与之匹敌。
“诶嘿嘿、奥尔,那个大叔很啰嗦对吧?”
谢尔敏挠挠脸蛋道:
“我每次来都要听他长篇大论的演讲,据说这些都是他昨晚秉烛熬夜所写的演讲稿哦,虽然很烦很啰嗦但还是认真听他讲完吧。”
听完谢尔敏的话后我点头道:
“就是该如此呀。”
“汝等只需配合官员们的裁决即可,切勿——”
“哦呀哦呀,这不是「鬼族之重器」司马玄策大人叽?”贼眉鼠眼的兽族老鼠负手率领批宪兵队往那鬼族走去:“今日也别来无恙呀,虽说你早就死了数千年不知道「无恙」这两字用在你身上是否妥当,叽叽叽!”
“汝来此作甚?吾应该说过吾跟汝的私怨没必要带到工作中,识相的话就趁吾没动怒前离开。”
——他两关系似乎水火不容。
据说当时兽族和鬼族起冲突就引发物种战争,而他两的争端便是从那时延续到现在。
“我只是介鼠辈怎么敢公然找您麻烦叽?只是恰巧我只是负责巡逻,维护这座「埃德森尼亚」治安特来跟你打招呼而已却要被你刁难,我好冤枉呐叽……”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叽叽叽!我听说你时常会破戒到阳间去看望你们司马家族唯一的后代,请问那是真的吗?”老鼠摩挲胡须道:“触犯埃德森尼亚的禁忌如果我偷偷向弥勒迦大人汇报的话,恐怕你……”
“哼、汝想表达什么?”
“嘛、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薄情寡义的人,因为那可是你们「司马家族」唯一的传人,倘若连她都有闪失你们司马家族就彻底绝后了,换做是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悉心呵护,当然,前提是性格固执的她真能找到如意郎君,叽叽叽!”
“汝!——”
目眦欲裂的玄策怒指带领宪兵队扬长而去的老鼠,但碍于这事公共场合暂且将此事抛到脑后。
【——分割线——】
沿途看到的景观跟阳间几乎无异,除了天气永远都是那种混沌的空间外几乎没啥区别。
随后在玄策的带领下我们都抵达那座恢宏壮丽的「阎魔殿」,阎魔殿的护城河似乎就是鲜血池,但没那刺激性腥味,放下吊桥后我们都按照指示报道
“我说你跟我来干嘛呀?”
“诶嘿嘿、因为很无聊所以就想说跟着你来,看看你之后会被怎么判决呀,如果是投胎转世的话我回到阳间就能找到年幼的你然后将你洗脑成我的终生模特、不,就能再去找你玩啦。”
“你刚才用「洗脑」了吧?想从婴儿时期就开始把我洗脑成你的模特素材??”
“我、我哪有那样讲啦!……诶嘿嘿……到时比我年长的「奥尔前辈」就变成「奥尔后辈」了呢。”
轻推镜框的谢尔敏轻笑声,没想到她的城府竟然那么深,想从孩童时就把我控制成——
等等、转生?……
现、现在的我还不能转生……
家里明明还有两个小家伙要照顾,要是随便转生的话不就相当于抛弃她们不管吗……
必须想想办法、必须想点能安然回去的方法,既然谢尔敏能到这里又安然无恙的离开那我应该也——
翻阅奥尔档案的接待员提问:
“请问你是奥尔没错吧?……”
“她、她是负责判决你接下来去留的判官,你对她的态度好点或者趁现在攻略她就、就能捞到好处。”
提议用「恋爱」攻略判官的谢尔敏在我耳边呢喃,我怎么可能采纳她那荒唐的计划?……
“奥尔先生从小就被父母遗弃,童年时期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呢,后因因悉知孤儿院的运作是以盈利为目的而离开孤儿院加入某个冒险团,打杂的同时磨练技术、后拜盗贼为师习得精湛的技术。从那之后便独当一面加入新的冒险团担任起斥候,后在探索遗址时染上遗址滋生的剧毒而疾病缠身,并在那里遇到了两个小宝宝并承担起照顾她们都责任。”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句俗语叫:举头三尺有神明呀。”
嫣然一笑的判官整理好记载我今世所有行为的档案,谢尔敏推动镜框询问道:
“那、那奥尔最后一次尿床的时间?……”
“是在12岁哦。”
“他、他的初恋对象是?……”
“是他教授他技术的师傅哦。”
“诶、诶嘿嘿!……”
“你、你们别再说些有的没的啦、还有你谢尔敏,你都在瞎问些什么奇怪的问题呀?!”因为隐私被挖掘的我脸色涨红的谴责那窃喜的谢尔敏:“那些都是子虚乌有、我……我怎么可能——”
“即使你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不可争议的事实,这册档案详细记载了你从始至终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