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集接续第13章约会)
(算是回忆片段+日常剧情)
(早上台场AQUA CITY内部帆高视角)
我和阳菜走在商场走道,阳菜牵着我的手到处看看,此时人潮随着逼近中午开始增多了。
「欸……原来台场里面是这样子喔~」我对于里面的各式服饰商店有些惊叹。
「恩哼哼~帆高好像没这样在东京购物中心里逛过吧~?」阳菜转头看我笑笑地说。
「恩…是呢…来东京之后都一直在打工,都没仔细看看东京有什么呢?」我这样对阳菜说。
「是吗~?」阳菜稍微想了一下。
「这样子的话,帆高并没有买过什么衣服或是装饰?」阳菜想起什么。
「欸?这样说的话还真的是没有耶……都穿从神津岛带过来的简易服装,连我现在穿的也是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哈哈…」我有点苦笑。
「恩~」阳菜提高了语气,打量了我身上穿的POLO衫。
「帆高,我带你去买衣服吧!」阳菜突然拉了我的手快步行走。
「欸?等等阳菜!怎么突然…」还没讲完,阳菜接续说:
「开始跟你交往之后,帆高都只穿那几套服装,今天这套说不定还只是我看过的第三.第四套而已。既然都来这里了,不如顺便就买几套衣服吧!」
「欸?可是钱……」我的话又被阳菜打断,她似乎一瞬间就看穿我的想法。
「担心钱的问题,舍不得买衣服吗?别担心~」阳菜稍微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笑**的。
「对我来说,不论穿什么,帆高还是帆高,只要穿得舒适好看就好了~只是在东京里面还是要有几件得体服装吧?」阳菜笑着说。
「是.是呢…」
「等等衣服的钱我来帮你出~不过呢~」阳菜伸出了手碰了我的鼻子。
「不过…?」被阳菜这样的反应吓到。
「等等午餐帆高就请客喔~」阳菜俏皮的看着我。
「欸~~」
「恩哼哼~不用担心~是帆高也付得起的东西喔~而且对帆高来说应该也是惊喜。」
「什么喔…」我对阳菜说的话有些好奇。
「之后就知道了,总之帆高我们先去买衣服喔~」说完阳菜又牵起了我的手,然后稍微地被她拉过去。
「喔.喔……」
走过几个手扶梯之后,来到了一家叫做adidas Original Shop的服饰潮牌店。
「哇!」相较于以前在神津岛的乡下小服装店,看到里面用衣架挂著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夏季服装,我眼睛睁大的环顾四周。
「哼哼~帆高你这反应…难道是第一次到这种服装店喔…?」阳菜掩不住笑意。
「欸…是呢……」我对阳菜看到我的反应感到有点羞愧,头只能低低的。
「嘛~算了~毕竟对帆高来说,可能故乡没有像样的服装店吧~」阳菜转头看着店面。
「这.这也没办法嘛…神津岛那边能买到一件新颖的衣服就不错了……」我低头有点脸红。
「哼哼~抱歉抱歉~那么我们就进去挑挑看吧!」说完阳菜就牵着我的手进来到处看看
阳菜和我特地走进男性运动服装区时,我到处抬头看看。
(这件的图案不错耶…可惜颜色不是我喜欢的……阿那件是我喜欢的…不过这价钱有点……)打量了各式各样的运动服装和衬衫,因为是阳菜要帮我出钱,我有些顾虑到她的荷包。
阳菜在前方也是到处看看,感觉是若有所思,突然……
「呐帆高!」阳菜好像发现了什么。
「阳菜怎么了吗?」
「这件~帆高觉得怎么样?」阳菜拿起了一件衣服,那件样式是在热带地区时会穿的汗衫,所以衣服上面大多是森林的绿色图案。
「欸?那件感觉是不错啦不过……」
「不过?」阳菜有点歪头地看着我。
「感觉穿这件热带短袖就要穿海滩裤才会搭了,可是我又没有海滩裤……」我有些低头著。
阳菜看着我若有所思,她提高了些语气:「恩~海滩裤……对了!」
「欸?阳菜?」
阳菜突然不自觉笑起来了,她把这件热带汗衫递给我:「哼哼~帆高在这里等等喔,我突然想到了好点子!」说完她就跑走了。
「恩?等等阳菜妳要去哪里?」我有些懵懵懂懂,结果我就这样被留在这里。
不久之后,阳菜跑了过来:「久等啦!」她两手拿着一件海滩裤和一个草帽。
「欸……阳菜?」我对她拿的这两个东西有些疑惑。
「那么帆高,你先这样去试穿看看!」阳菜给了我海滩裤。
「恩?为什么?」
「别问了先去试穿就知道了!恩哼哼~」阳菜推我进附近的更衣室,她似乎在偷笑。
「喔.喔……」我只能照着阳菜说的去换衣服。
(嘛…阳菜到底在想什么……?)我有点疑惑。
结果当我换上去之后,我懂了为什么阳菜要我换这套衣服了……
因为热带风的衣服和海滩裤穿在我身上很滑稽!
「恩哼哼~~哈哈哈~帆高你这样……超有趣!」阳菜看到我这样穿,完全抑制不了她的笑声。
「呜……」我只是低着头,脸红著不敢抬头看。
「对了!如果戴上草帽和墨镜的话……」阳菜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又多了墨镜,默默地帮我戴上去。
「欸…等等阳菜…」还没说完她又把刚刚那顶草帽戴上去。
「哈哈~~~帆高你这样……好好笑…跟去海边的大叔没俩样…」阳菜已经笑到说话都说不清了,还边笑边拿手机狂拍照。
而我只是很羞耻地脸红站在原地让阳菜拍,也很快地冲回更衣室换回衣服。
还好的是里面还有一款我很中意的红色运动衬衫,也很快地挑好了牛仔裤,所以结帐完之后我和阳菜就几乎是用跑的冲出了店面,不然刚刚那引人注目的大叔打扮,会引起其他人侧目。
拿着装着新衣服的我有些哀怨:「呜……阳菜赶快忘了刚刚那一身打扮啦…」
「欸?为什么?明明就很好笑,而且也来不及了~~我全部~都用手机拍起来了~哼哼~」阳菜还是掩不住笑意。
「欸~~」
「嘛~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这样的帆高我也很喜欢喔~」阳菜边说边抓住我的左手手臂依附着。
「…」听到这话我不自觉的脸红了。
「恩哼哼~果然帆高很有趣!」
被阳菜无意间这样撩到,原本心里的哀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阳菜似乎已经抓到我的弱点了……
「说起来帆高,听说台场这里有一家可丽饼店很好吃喔!」阳菜依附着我时,她说道。
我看了一下时间,好像距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阳菜是想吃可丽饼吗?」我转头问了一下阳菜。
「恩~想吃~」
「恩…那好吧!我们走吧!去吃可丽饼!」想了一下之后,我这样说著。
「好!那么往这边帆高!」阳菜掩不住兴奋之情,拉着我的手臂往手扶梯走去。
「欸?别急呀阳菜!」
.......
从台场AQUA CITY出来之后,我和阳菜身上多了一些战利品。阳菜的左手挂着她在台场生活卖场买来的必需品,右手正拿着草莓口味的可丽饼在吃。
「说起来阳菜买不少呢!」我望着阳菜左手挂的那些购物袋,右手也拿着可丽饼。顺带一提我是蓝莓口味的。
「刚好家里也缺那些,而且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便宜,所以就顺便买了!」阳菜笑笑地吃着可丽饼。
我撇眼注意到阳菜嘴角有可丽饼的奶油:「欸!阳菜!」
「恩?怎么了帆高?」阳菜转头看了我一下。
「稍微等等喔~」我稍稍从随身包中拿出了手帕。
「什么呀?欸!?等等帆高!」我低下身用手帕帮她把嘴角的奶油轻轻的擦到,阳菜被我这样的举动吓到。
「吃可丽饼吃到奶油都沾到嘴边了,稍微注意点啦…」转过头来我嘴上一派轻松地说,其实刚刚那举动做完之后我脸红得不敢直视阳菜,只好吃手上的可丽饼转移注意力。
「恩哼哼~谢谢你帆高~」阳菜脸红地看了我一下。
听到阳菜这样的回应,我只有低头脸红。
「说起来帆高~」阳菜叫了我一下。
「什.什么?阳菜?」
「我们.来交换可丽饼吃吧?」阳菜笑着脸红。
「欸?!可.可以吗…?」被她的要求吓到,原本有些变淡的脸颊又瞬间变红了。
「可以呦~我也很想吃吃看帆高的蓝莓口味的~」阳菜把她手中的草莓可丽饼拿给我。
我还没接过她的可丽饼,只是望着可丽饼上被她咬过的齿痕小声地说:「……可是……这样不就是…间接…接吻了…吗?」
「恩?」
糟糕,刚那话被她听到了吗?
「哼哼~」阳菜轻笑了一下,然后她……
「阿呜!」阳菜突然头伸向我的可丽饼,往蓝莓可丽饼我咬过的齿痕上咬了一口。
「欸~~」我被她举动吓到了,而且已经很红的脸又变烫了。
「嚼嚼……恩~帆高的蓝莓口味也蛮好吃的,特别是帆高吃过的地方~」阳菜说著说著也笑着脸红了。
「等等阳菜…」
「恩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帆高在想什么喔~直接的都做过了,间接的我不会在意的~那么吃吃看吧!」阳菜脸红笑笑地把她的草莓可丽饼拿给我。
「喔.喔……」我脸红地接下她的草莓可丽饼,然后轻轻地在她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
虽然草莓口味很甜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草莓有点甜得太腻了……
吃的时候我还听到阳菜的轻笑声,脸红的不敢往她方向看去。
坐上电车后并换了几个电车线后,阳菜稍微在车上补点妆。
「对了阳菜,午餐妳是说是一个惊喜…?」我好奇的问,因为台场那边也有很多可以吃的,但阳菜却没特意在台场吃。
「阿~那个喔~恩哼哼,等等你就知道了!」阳菜笑着,似乎还要继续卖关子。
「喔…」我只能这样小声回应。
「阿!就是这站了!帆高我们下车吧!」阳菜拉起我的手。(西武新宿站…?感觉这里也好熟悉……)
从电车站出来之后,我望了周围的景色,虽然依旧是落雨纷纷,行人也是络绎不绝的撑著伞在走路,不过周围的高楼和招牌,什至于未绽放光芒的霓虹灯,都勾起了我深藏于脑中的回忆。
阳菜在我们出站后,稍微观望之后,她伸出了手:「帆高你看!」
我循着阳菜伸出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麦当劳,看似平凡无奇的但是对我来说却像是脑中的记忆相簿开启了一般,一页一页地翻起了相关的回忆浏览了一番。
「阳菜……」
「恩哼哼~没错,这里是我们的起点!」阳菜笑着看我。(以下粗体黑字改自于小说)
从风化场所中来到这家麦当劳之后,我看了当时在船上红衬衫男子给我的小纸片,上面写着「K&A企划有限公司CEO须贺圭介」
用手机Google Map搜寻好地址,没想到比我预期来得近。
我喝完剩下一丁点的玉米汤之后便趴在桌上……
虽然心中感觉到满满的不甘,他借机勒索一顿饭和九百八十圆的啤酒,不过在船上他救了我一命,我主动请他也是事实,忍受了几天疼痛的空腹、没有钱也没有栖身之地的生活,我到底来东京是做什么呀……?明明我是为了进入那道光才来这里的……
正当我趴在桌上时心中咕哝著,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很明显不是冷气的风,还带有点青草的香气。
我抬起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旁边多了一盒大麦克。
我惊讶地回头一看,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女穿着麦当劳制服,绑着双马尾,娇小的头戴着灰色报童帽在那边俯视着我。
「这个…」我想表达我是没有点餐,可是她小声地说:
「这个给你,别说出去。」她的声音似乎像个小花一样散发著香气。
「欸?可是为什么…?」
「你连续三天的晚餐都只有那个吧?」少女看着我的浓汤,稍稍戴着斥责的口气说道之后就小跑步离开了。
「等一下……」
正想说点什么时候,她突然回头看我,就像是在我要说的话上方盖上了盖子,并且绽放了笑容,发出「呵呵」的短促笑声。那一刻仿佛阳光在我头上洒下来,沐浴在温暖当中。
少女再度转身之后,迅速跑下楼之后,我发呆一阵子,突然恢复清醒,赶紧打开了大麦克的盖子,香喷喷的肉味香扑鼻而来,面包和起司、生菜厚实的重量传达在我手中。
在我十六年生涯中,这无疑是最美味的晚餐。
再次走进这家的麦当劳,里面的景色稍微翻新了一下,不过大致的格局几乎没有改变,我因为沉溺于之前的回忆而有些呆滞了。
阳菜稍稍望了里面的店员:「呼~还好员工翻新了,不然如果有认识的旧员工发现我的话就有点尴尬了!」然后和她走到结帐台面前,阳菜问我:
「帆高有想吃什么吗?」
刚原先有些呆滞的我,被阳菜这句话拉回现实了:「阿……阿!想吃什么喔…」
阳菜手遮掩著嘴偷笑:「帆高你这反应…好好笑…哼哼…」
「那…就来吃大麦克套餐好了……」我低着头脸红著。
「恩哼哼~果然呢~那么……」她转头跟店员说:「我们点两份大麦克套餐,饮品都小杯玉米汤!」
「阳菜?」我眼睛睁大的看着阳菜,而阳菜只是笑笑的不说话。
结帐完并且餐点送到之后,我和阳菜拿着装着套餐的托盘上楼。
「帆高~就坐那个位子吧~」阳菜视线看的正是我三年前我曾经坐过的位子。
我和阳菜坐上之后,我再次打开了大麦克的盖子,一样的面包、一样的肉香味和鼓起的生菜和起司,不过再次吃到它时,处境和三年前不一样了。
我咬了一口大麦克,露出一脸满足的天真表情:「哇!好怀念的味道!」
「是吗~?太好了……」阳菜还没吃,呆呆的看着我。
「欸…阳菜?」我稍稍看了一下阳菜。
「看到帆高这样我想你应该是都想起来了吧?」阳菜笑着说。
「恩…是呢……现在想想大概知道为什么阳菜没继续在这家麦当劳工作了…」我有些小声地说。
而阳菜也只是稍稍转回头,小露出失落的表情。
「说起来阳菜,那天妳为什么要帮助我呢?」我想起那天的光景。
「是呢…因为那一年我在麦当劳打工时,我就对有一个小男孩印象特别深刻。他像一个迷路的小猫一样明明下雨了却只穿着简陋的短袖短裤跑来,每一次在柜台点都只点小杯玉米汤,皱褶且湿透的包包中只拿出了几个零钱给我……」阳菜开始微笑的回忆道。
「第一天、第二天,到了第三天我就看不下去了,我就瞒着我同事偷偷的用自己打工的钱买了一个单点的大麦克,帮助那只迷路的小猫。原本以为这样就好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只猫赋予了我的意义,每一次崭露阳光给他看,他脸上就多了天真的笑容,让我找到了使命!就像前面那一杯玉米汤一样,温暖了我寒冷的夏天。」阳菜绽放了笑容。
「阳菜……」我默默地听她说。
阳菜伸出了戴着戒指的手:「而现在,那只温暖我的心的那只小猫,正在我面前满足地吃着大麦克呢!」阳菜说著说著就笑出来。
听到阳菜这样说,我低着头脸红著。
「呐帆高~」阳菜叫了我一下。
「恩?」我抬头看了一下她,她拿起了玉米汤说:
「现在我觉得,当时能遇到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了!所以说虽然听起来很奇怪,可不可以用手中的玉米汤作为替代跟我喝交杯酒呢~?」阳菜看着我。
「欸?」我有点吓到,不过看着阳菜的眼眸,她不是在开玩笑。
「可以吗?」阳菜脸红了。
仔细想想,当时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都是阳菜提供最丰盛的一餐给我,而且她就是在我当时追逐阳光的尽头,她也让我追回了我最珍惜的事物。
我想了又想之后:「可.可以喔……」说着我也拿起了玉米汤。
「是吗?那么…」阳菜伸出了拿着玉米汤的手,和我拿着玉米汤的手交臂,我喝了和阳菜交臂后的玉米汤,尝到一样的味道,但是看着阳菜喝着玉米汤,表现了一脸满足幸福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汤中多了甜蜜的味道。
这无疑是我最简单、却也是最幸福难忘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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