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与卷一-相聚之后……-和卷二-东京天气情-主线剧情无关喔~所以可以分开阅读)
(SHIBUYA TSUTAYA咖啡馆)
(此章会比主线剧情的单一章还长一些喔~由于是独立剧情补前言,另外本章全程使用旁白视角)
帆高、阳菜正在和泷跟三叶在咖啡馆享用下午茶点,并来听他们两个以前的故事。
「说起来,既然是灵魂交换,泷桑你也有进三叶桑的身体里面对吧?」帆高转头问了泷。
「对呀!泷桑在三叶体内时的生活又是怎样?」阳菜边吃着起司蛋糕边问。
泷只是说:「是呢~其实那时候对我来讲是真的很突然…」
三叶在一旁盯着泷:「泷君应该不是只有揉我胸部的记忆吧…?」
「这…哪有可能阿三叶……阿!换身到三叶体内时印象比较深刻的应该是这个!我跟着奶奶和四叶一起去御神体供奉口嚼酒给产灵的事情。」泷突然想到。
「口嚼酒?」帆高和阳菜异口同声的问。
「喔~那是三叶家-也就是宫水神社-传统文化下的产物,具体来说就是……」泷还没说完突然三叶「阿~~等等泷君~」一声,然后很慌张地用手呜住泷的嘴巴,似乎不想让泷说下去。
「呜恩~~~呜恩~~」泷就这样头被三叶抱住,嘴巴被三叶呜住,慌张地想挣脱三叶,但三叶不想让他得逞。
「阿哈哈~我想阳菜酱和帆高君应该不想知道这样的事情吧?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三叶一边呜住泷的嘴巴一边回头跟他们两个说。
帆高看到这情形:「……阳菜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我也不知道…」阳菜看到他们这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此时,泷终于挣脱了三叶,一边喘气一边问:「哈~哈~三叶妳在做什么啦!?」
「泷君!我们的事情要说什么都可以,至少口嚼酒这种丢人的事情不要讲啦!」三叶脸红骂着泷。
「…喔~是因为在意口嚼酒是用三叶口水让小米发酵制成的吗?」泷突然露出邪笑。
「欸……」听到这话语帆高吓到了。
「阿……这是真的吗?」阳菜睁大眼睛地问。
「阿阿~~~泷君~~」三叶脸红著搥打着泷,而泷也只是让身旁的彼女打,笑笑而没有反击,直到三叶打到累了。
「恩~是,就是你们想的那样~那个时候阿…」泷回答了他们的问题,然后开始回忆了起来,而三叶像是黑历史被揭开那样,脸红低头不敢抬头看。(以下的粗体字改自于君名小说版,泷视角)
附身在三叶体内的我,和外婆、四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山路,正前往宫水家的御神体献上供品。
揹著外婆的我感觉到外婆的体重很轻,不过现在我是用三叶的身体去揹外婆的,一揹上去膝盖就向前弯曲。四叶见状,一边抱怨著一边伸手支援。
「三叶、四叶,妳们知道『产灵』吗?」外婆在我背上开口。(Hint:日文的产灵和结都唸作「musubi」)
「产灵?」四叶问著,此时我们已经爬到很高的地方了,从树木缝隙间可以看到底下的圆形湖泊全貌,由于揹著外婆爬山,导致我汗流浃背。
「土地的守护神,古时候称作『产灵』。这个词有很深的含意。」
神?突然说起这话题作什么呢?不过外婆的语气就像说日本传说故事的旁白,有种不可思议的说服力。
外婆继续说:「妳们知道吗?把线连结在一起是结,把人连在一起也是结,时间的流动同样是结,全都使用同一个词。这是神明的名字,神明的力量。我们所做的组纽编织亦是神明的技术,展现出时间的流动。
聚在一起成形,扭曲、交缠在一起,有时恢复,有时中断,然后又连结在一起。这就是组纽编织,这就是时间,这就是结。」
此时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自然而然想像出透明的流水画面。水流撞到石头后分流,和其他水流混合,然后又合流,整体就像是连结在一起的。我虽然不懂外婆说的话,但好像学到很重要的东西。
树荫下稍作休息时,喝着外婆给的甜麦茶。麦茶出乎意料的好喝,我连续喝了两杯,四叶也吵著说她也要喝。
外婆突然说:「这也是结。」
「咦?」
把装着麦茶的水壶递给四叶之后,我转头看向外婆。
「妳们知道吗?不论是水、米或是酒,只要是把食物放入体内的行为,也叫作结。因为进入身体的食物会和灵魂连结在一起。所以说,今天的供奉是宫水一族延续几百年、连结神明与人类的重要仪式。」外婆继续说著。
走出树林后,我们爬上了长满青苔的岩石地形来到了山顶,前方有一片仿佛挖空山顶的洼地,洼地内是绿色植物覆蓋的溼地,接近中央伫立著一颗很大的树。
四叶兴奋的跑向前方:「妳们看,在那边!」
我们往下走到洼地底部,前方有一条小溪,巨木在小溪对面。
「前方就是隐世。」外婆说。
「隐世?」我和四叶异口同声的问。
「隐藏的世界,就是阴间的意思。」
外婆的口气好似在讲述传说故事,仿佛冷风抚过我的背,我感到有些脚软,然而…
「哇阿~到阴间了!」四叶发出欢呼声,溅起水花踩过小溪。小鬼真厉害,又笨又有活力。为了不让外婆弄湿身体,我牵着她踩在岩石上渡过小溪。
此时外婆突然用神秘的口吻说:「如果要回到阳间,就得拿妳们最重要的东西交换。」
「什么?」我忍不住喊:「等.等一下,怎么可以过了河才说这种话!」
外婆瞇起眼睛笑了,露出缺牙的口腔:「不用怕,我是指口嚼酒,拿出来吧。」
在外婆的催促下,从包包拿出了小瓶子。这是常在神坛上看到的那种瓶子,材质是亮晶晶的白色陶瓷。瓶身是直径约五公分的球形,瓶底是上窄下宽的底座,瓶盖用组纽编织封印。
外婆望着巨木说:「在御神体下方有个祠堂,把这个供奉到那里吧!这个酒是妳们的半身。」
我望着手中的瓶子,沉默不语,并且走进巨木供奉。
结束一天的活动之后,四叶看着远方的夕阳即将没入地平线:「已经是分身之时了。」
从山顶可以俯瞰三叶居住的山村小镇,不禁发出叹息。三叶居住的小镇环绕着湖泊,镇上已完全被青色影子吞没,只有湖面映出一大片红色的天空,山坡处处涌现粉红色的晚霞,家家户户做晚餐的炊烟好似一道道又细又高的狼烟。
「差不多可以看到彗星了吧?」四叶用手掌遮住夕阳说著。
「彗星?」听到这个词语,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遗忘,我瞇起眼睛寻找西方的天空,很快就找到它了。在特别明亮的金星上方,出现绽放蓝光的彗星尾巴,记忆深处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窜出来。
对了,这彗星我以前也曾经……
「等等!泷桑以前也曾经看过这彗星?你这样讲好像那时候就不是第一次看到那彗星了吧?那对三叶来说是…?」听到这里帆高问了泷和三叶。
「我是第一次看到的。」三叶回答。
「欸?那这样是……?」帆高有点混乱了。
「阿哈哈~第一次听到这事情总会有些混乱的,很正常的。后来我真的第一次坐新干线到飞驒找三叶,才发现我和三叶的换身很不单纯。」泷继续说著。
「你们的换身是……?」阳菜在一旁问
「我们的换身不单单只是灵魂交换而已,还跨越了三年的时空。」泷说。
「欸?」
三叶补充:「也就是我所进入的身体是三年后的泷君,而三年后的泷君进入我当下的身体。」
「……真的假的!?」帆高睁大眼睛说。
「是呢~因为我那时候到飞驒糸守町时,糸守已经遭受到彗星陨石之难了。我在当地图书馆查到:所有居民不幸罹难,我永远忘不了那里原先山村的位置,变成了新的陨石坑…」泷有些低头。
「可是实际上不是这样子的吧?因为我所看到的是糸守町居民刚好在避难演习,而躲过彗星灾害的。」帆高说。
「那其实不是本来的发展!彗星灾害当天神社举办祭典,当下所有糸守町居民会一同聚在神社那边观看彗星,却不知道它所分裂的陨石会直接撞击神社……三叶她本来…是不会在这里的…」说到这边泷似乎有点半哭出来。
「那这样…三叶不是…」阳菜吓到,盯着一旁的三叶。
「是呢~我其实原本因为彗星分裂的陨石灾难,罹难于糸守町的…」三叶有点皱眉,也伸出手拍拍泷的背安慰他。
「『欸!!』」
稍微平复了泷的心情之后,帆高和阳菜个别喝了一口茶稍作休息,然后继续聆听泷和三叶的故事。
「那这样的话三叶怎么熬过去糸守町的彗星灾难呢?」阳菜首先问了三叶。
「阳菜酱…其实并不是熬过去而已,而是我真的经历过死亡……因为那场彗星灾难…」三叶有些认真地说。
「恩?意思是……?」
「原先彗星所导致的糸守町灭村,连居民也无一幸存的这件事实,被泷君改变了…」三叶说著,并且喝了一口黑咖啡,感觉掩盖一些她的情绪。
「改变…历史……?」帆高说出了关键词语。
「对…就是帆高君说的……」三叶放下了咖啡杯。
「真的……不敢置信……」阳菜有些吓到,手呜著嘴巴。
「我也是…这到底……怎么做到这样子的…?」帆高问著三叶他们。
「那就要提到泷君刚刚说的『分身之时』(かたわれ时,汉字有一个写法是:片割れ时)了…」三叶说著,突然微笑了。
「『分身之时』…?」阳菜重复著这个词语。
「这个词语是我高中时,老师教我的…」三叶回忆起来了。(以下的粗体字改自君名小说版,三叶视角)
小雪老师(言叶之庭雪原百香里)在黑板写着这样的字:
「莫问彼何人菊月寒霜露湿身吾依然待君」
(原文取自于万叶集:
谁だあわれはと
私のことを闻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九月の露に濡れながら
爱しい人を待っている私を)
「『彼何人』(tasokare),这是日文里『黄昏(tasogare)时分』的语源。你们听过『黄昏时分』吧?」小雪老师问著,然后在黑板上写着「彼何人」。
「傍晚,既非白天也非夜晚的时间。人的轮廓会变得模糊,无法辨识对方是谁。在这段时间,有可能遇到非人的鬼怪。因为会遇到妖魔或是死者,因此也有『逢魔时刻』的说法。不过更古老的用语还有『彼者为何』(karetaso)或『彼为谁人』(kawatare)。」小雪老师解释著,并且又写下了这两个词语。
我有些疑惑,这两个词语是双关语吗?
「老师,我有问题。不是应该被称作『分身(kataware)之时』吗?」有人如此发问著,这也是我从小最常听到的词语。
「『分身之时』或许是这一代的方言吧?我听说糸守镇的老人还保留了古老的万叶语言。」小雪老师露出柔和的微笑回答著。
「所以说『分身之时』也是黄昏的意思对吧?因为我在学校古典文学课里面最常听到的是『黄昏时分』。」阳菜也低头想着。
「恩~『分身之时』是我们糸守镇的方言特有的,表面上确实就是指黄昏没错,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词语,成为了泷君改变了历史的关键。」三叶说著说著脸红地转头看了一下泷。
「关键?」阳菜抬头问。
「要说的话就是我在我的时空中拜访糸守镇时,那时候三叶已经不在了,为了寻找从未谋面的她,我单独前往了御神体,前往了隐世…」这次换整理好心情的泷说话了。
「然后呢?」帆高问。
「凭著记忆,我喝了三叶的口嚼酒……」泷低头说了这句话。
「……」阳菜和帆高无言以对地看着泷,一旁的三叶脸红低头。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不想说口嚼酒的原因了…」三叶默默地说出这句话。
「……这也没办法啊…当初我也不知道口嚼酒是这样制成的呀…」泷也低头脸红著。
「…总觉得……好像听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帆高好不容易丢了一句话。
「…变态…」阳菜只是轻轻回应。
在一阵尴尬的气氛之后,泷好不容易才能把故事说下去:「那次喝下口嚼酒之后,我和三叶再次地换身了。那次的换身也是我们最后一次的换身,换身之后回到了陨石坠落的前夕,我就制定了很多计画,包括炸糸守镇的发电厂、用广播什么的,也要说服伯父-也就是三叶的父亲-去让糸守的居民避难。」
「不过最终还是得由我亲自说服父亲呢……」三叶也回忆起来了。喝了一口咖啡之后她继续说:
「当时我换身到泷的身体里面,看到原先的糸守变成了一个湖,心中的冲击一直迟迟难以消去,我也了解到我们的换身已经是跨越时空了,我也在那边哭了好久好久。那时候也快要接近黄昏了……」
「难道就是刚刚说的……」帆高也问了问题。
「『分身之时』!」泷和三叶很有默契地说出了这个词语。(以下的粗体字改自君名版小说,旁白视角)
糸守镇不见了,有一个更大的圆形湖覆蓋在糸守镇上方,那样炙热又沉重的块状物,坠落到头上。
「我在那时候………死了……?」在泷身体里面的三叶,缓缓说出了这样的事实,她跌坐在山顶上,迟迟难以起身。
一段时间后,突然……
「三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仿佛是倾注了思念的呼喊,让三叶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很明显这是三叶的声音,然而环顾四周却是没有人的踪影。
三叶吸了有些阴冷的空气,用泷的声音大喊:「泷君~」
「妳在这里吧!在我的身体里面!」声音回应了她,她非常的确信泷就在这附近。
「泷君!你在哪里?我听得到你的声音!」三叶用泷的身体开始在盆地边缘奔跑着。
这样的话,就可以追上泷了吧?三叶怀着这样的想法,就在此时,一种擦身而过的感觉在三叶飘过,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泷君…一定就在这里…」她缓缓伸出了手。
(感觉…还是不行吗…?)心中他这样想着,不过一阵微风吹过让三叶转头看了远方。
太阳不知道何时已经没入了云朵后方,万物摆脱直射的光线后,光与影融合在一起,世界轮廓变得模糊而柔和。天空残留着光辉,但是地面已经被淡色阴影吞没,周围弥漫着粉红色的间接光芒。
对于这样的场景,三叶突然说出了再稀松平常不过的词语:
「『分身之时』」
她发现声音重叠在一起,转回原来的方向,不会是……
泷在她前方,睁大眼睛看着三叶,随后他缓缓闭起眼睛露出安心的笑容,轻轻说了:「三叶。」
「泷君……泷君……真的是泷君…」三叶哭了,流下了大颗的泪珠,手轻轻摸著泷的肩膀。
这时候三叶才意识到她已经换身回来了,现在是她自己的身体。
「我来见妳了!真的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妳在好远的地方呢…」泷笑着说。
「可是你是怎么……我那时候不是已经…」三叶问泷。
「我喝了三叶的口嚼酒。」
听到这里,三叶「咦!」的一声,一脸惊愕的往后退。
「你居然…喝了那个…?!」她不敢置信的说。
「欸?」
「笨蛋!变态!」
「什.什么!?」泷一脸被吓到了。
然后三叶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而且你还摸了我的胸部吧?」还两只手遮住了胸口,一脸鄙视。
「欸?!为什么妳会知道?」
「四叶都已经看到了!」
「对.对不起,我忍不住就…而且我只摸了一次!」泷随意找了个借口。
「只有一次吗?恩……」三叶思索著,但很快的意识到问题点,怒视瞪着泷。
「……不对啦!这不是几次的问题啦!笨蛋!」
「抱.抱歉……」泷还是投降了。
「对了!三叶!还有事情要做!妳听我说。」然后泷把计画告诉了三叶,三叶边听边点头,明白她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对三叶来说今天是彗星灾难的重演。
「阿……要来了…」望着远方的彗星,三叶用有些颤抖的声音低语。
「没事的!还来得及!」泷肯定地说。
「恩!我试试看!阿…分身之时已经…」三叶看着远方的云朵,夕阳的余晖快要消失了,夜晚即将来临。
「…要结束了……」泷也说著,然后他压抑著不安勉强挤出笑容说:
「三叶,为了避免在醒来后忘记对方……」他从口袋拿出奇异笔,抓起了三叶的右手上面写字。
「我们写下名字吧!来。」他把笔递给了三叶。
「……恩!」三叶绽放了花朵般的笑容,她拉起了泷的右手写上一笔时,突然……
「咚!」脚边发出了硬质的轻微声响,笔掉落在地上,三叶消失了。
「欸?三叶?喂!三叶?」泷大声呼喊,仍没有回应。
「那件事情,在我逐渐回复记忆之后我永远忘不了……因为在那之后我对三叶的记忆、情感就像碎片一般碎裂成一地,想要再用笔补上她的名字,却发现我怎样都写不出来……只在原地默默唸著:『妳是谁?』」泷有些低头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流出来了。
「我…我是为了见她而来的!为了救她而来的!我希望她还活着!」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很重要的人!不能忘记的人!不想忘记的人!」
「泷君……」一旁的三叶默默轻声说著。
「……没事吧?」帆高有些担心的问,阳菜也递上纸巾。
「恩…没事…」泷有些擦掉眼泪的说。
「其实…那时候我也一样……」三叶突然低头说。
「三叶?」泷转头看着三叶。
……是谁?是谁?你是谁?
我挤出了最后的力量向镇公所跑着,突然…
脚尖陷入柏油路面凹洞,在我想到自己会跌倒的瞬间,地面已经近在眼前了。脸部受到强烈撞击,身体扭转,疼痛扩散到全身,意识就这样中断了。
………可是…
「为了避免在醒来后忘记对方……」我听得到你的声音。
「我们写下名字吧!」你在我的手上写字。
我躺在地上张开眼睛,面前就是握著拳头的右手,我缓缓张开手,手指非常僵硬。
手掌上有文字,我凝神注视。
「我喜欢妳。」
顿时间我无法呼吸,想要站起来却无法顺利使力,花了很久双脚终于伫立于柏油路上。看着自己的手掌,似曾相识却又很怀念的笔迹写着这样的字。
眼中充满泪水,视野再次模糊,心中涌现出了暖流,我边哭边笑着对你说:「你这样写,我还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呀……」
然后,我再次全力奔跑,我不再害怕任何东西,不再害怕任何人,不再寂寞。
因为我终于理解:我们相爱了……
那次分身之时的约定,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再次认出你,再次呼唤着你的名字。
所以,我一定要活过这场灾难!
「最后,就是我成功说服了我父亲,让糸守的居民以避难演习的名义到糸守高中避难,成功躲过了彗星灾难……」三叶讲出了真相,然后笑笑地看着泷。
「三叶……那时候没有写我的名字,害妳这样子八年…对不起…」泷向三叶道歉,但三叶脸红笑着说:
「笨蛋泷君!不写名字害我就这样努力想你叫什么想了八年…不过也多亏了那句『喜欢你』,我才能有力量渡过那场灾难呀……」
「三叶…」
「所以说…作为惩罚,泷君得跟我在一起!想我想好几个八年!」三叶说完就黏住泷了。
「……恩!」泷笑着点头。
「……总觉得,好奇妙喔……」阳菜似乎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
「是呢……」阳菜说著,然后轻轻牵起了帆高的手。
「虽然说我们的故事也是很奇幻的…不过泷桑和三叶桑的更是让我难以忘怀……」帆高盯着有些卿卿我我的他们。
.......
聊完的时候,也已经傍晚了。
「所以说,阳菜酱和帆高君也要来夏祭『消失的糸守』吗?」三叶问他们两个,此时泷在三叶一旁。
「恩!听完那故事我就很想去三叶的故乡看看的。」阳菜笑着回答。
「我也是!」帆高跟着回应。
「好!那么下周六早上阳菜酱和帆高君只要带三天份的衣服行李,到我那边的车站等我吧!你们就跟着我和泷君坐新干线到飞驒市吧!」三叶笑着说。
「阿!车票钱是不是…」帆高突然想到,但泷接着说:「没事的,车票钱我们帮你出,就当是邀请你们吧!」
「谢谢你!泷桑!三叶!」阳菜在他们面前鞠躬道谢。
「阿!泷君!你看那边!」三叶突然叫了一声
三叶看到远方的夕阳逐渐没入了云朵,绽放著橘红色的光辉。尽管东京绵绵细雨,但是夕阳偶而会出来露脸,周围都是下著雨的积雨云,显得阳光就很耀眼。
「哇!这就是……『分身之时』…好漂亮喔……」阳菜惊呼著,头靠着帆高的肩膀,帆高手绕过阳菜轻抱着她。
「『分身之时』……好怀念的场景呢…」泷轻描淡写的说。
「是呢…泷君……」三叶也轻声回应,手牵着泷的手。
想必对他们来说,这应该难以忘怀吧…不论是现在还是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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