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福德城,距离袭击十六天后。
“我出门了。”
“去吧去吧。”
温文走出旅馆,看着天上那飘扬的雪花,满目愁容“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啊......”
由于那场袭击造成了七成人员以及全部货物的损失,这只行商队伍临时改道前往至加里福德城进行人员重组,整个过程长达两个月。并且受了重伤的温文虽然已经恢复大半,但仍然需要调养,再加上雪季已经到来,大叔不得不放弃原有计划重新选择方法前往塔尔塔洛斯。
至于上次袭击者的身份...目前没有任何信息,敌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信息,敌人撤退时烧毁了所有尸体,盔甲上面也没有任何标识,武器更是大众化武器。至于那个火焰当头的怪物别说温文和大叔了,就连救援他们的加里福德城士兵和神官们也是第一次见。因此温文和大叔不得不放弃揪出幕后黑手的想法。
“阿嚏。”温文猛然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温文快步向集市走去,他得赶在集市关闭之前去那里购买食物,要知道可没有人愿意雪天在外面多呆一分钟。
街上静悄悄的,极度的寒冷遏止了人类的活跃的性子,不管是农奴还是平民贵族都会待在家里御寒。哪怕是地痞流氓这些地沟老鼠也会安安分分的躲在酒馆里,也许只有那些嗜财如命的商人们才会在这种天气下出来跑商吧。
“呼......”走过了两条街,终于来——空无一人的集市旁。温文一脸迷惑,看了看天空,太阳还没有到达最高点,不是说正午才关么?草,这群人不讲信用。
冒着风雪,穿过两条街,然后买东西买了个寂寞,温文有点欲哭无泪。
“唉......”温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集市关了,但食物还是要买的,酒馆里还是会提供热食的。虽然他很不喜欢酒馆里的那些无赖,流氓,痞子,小偷,但与饿肚子起来,他宁愿选择前者。
加里福德城“黑夜女郎酒馆”此刻正灯火通明,外面的风雪丝毫没有影响酒馆内那些无赖,流氓,强盗们豪饮吹逼的热情。在他们口袋里的钱币花玩被扔出去之前,他们总是如此。
“我跟你们讲,当年可是可是有公主点名要我成为她老公的,但是我啊,心系和平,硬是没去,再然后......”
“得了吧,就你这挫样。”
酒馆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水里兑酒的劣质麦酒,常年不洗澡的汗臭味,墙角里发霉的蘑菇味,还有一大堆熟食腐烂的味道,但这并没有阻挡住无赖,强盗们豪饮吹b的热情。
瞎了一只眼的独眼雷克拿着一根小汤匙坐在肮脏不堪的吧台后面慢悠悠的搅动着麦酒眼睛不断的扫视面前这帮无赖和强盗。
在他这种面向低端人群的酒馆里,打架闹事可以说是家常小事了,虽然他并不介意,甚至他不介意有人砸烂东西,但如果有人喝酒砸烂东西他就非常介意了。
“你他妈...”
“我操...”
又有两个醉汉打了起来,独眼雷克努努嘴,两个伙计立马上前,将两个醉汉脱到角落里让他们自己闹腾去了。
独眼雷克刚欲享用他搅了一上午的的麦酒
一个穿着斗篷人满身雪花的人影窜到跟前,拍出一枚金币道“一斤肉排,六条面包,两壶水,一壶麦酒。”
金币?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在他这酒馆露金币出来,真的是毛头小子啊,独眼雷克抬了抬眼,隐藏在斗篷下的赫然就是温文那张年轻“稚嫩”的脸庞。
嘛,被抢了,偷了也不关他事,独眼雷克挥了挥手示意伙计去准备东西后便重新低下头来不在关注此人。
伙计很快就将东西打包好送过来。温文拿上东西刚欲出门而去,角落里突然爆发的一场打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两个无赖正在单方面殴打一个小孩,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污言秽语。
无赖的拳头像是雨点一样落在孩子的身上,那孩子满身伤痕,却一声惨叫都未发出,仅仅只是双手抱头,缩在墙角默默的忍受着挨打。
“够了。”温文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无赖。
“你哪位啊,是tm酒不好喝了,还是b不好吹了来管闲事啊。”无赖转过身来一副吊样。“呵。”温文冷笑一声“单纯殴打一个小孩子还有脸了。”
“哦,你在教我做事?”
“对我就在教你做事,怎么?”
空气中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了起来。
角落里的异动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毕竟在这种地方,这种社会的背面还会去干涉别人私人事情愣头青不多了。紧接着,所有靠近角落的人都溜的远远的,每个人都捧着杯子寻找着舒服的看戏位置。独眼雷克坐在吧台紧盯两人,防止两人砸了东西就跑路。而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更是在疯狂拱火。
无赖拿着酒瓶向温文走去。
温文握住长剑,隐藏在兜帽下的脸有些灰暗,他在盘算着是息事宁人好好交涉还是斩杀这些人渣更赚一点。斩杀这些人并不会对他的声誉有什么影响,这些人都是贵族眼中的杂碎和爬虫,是民众眼中暴徒和恶棍,是社会中的“阴沟老鼠”这些人死了不会有人为他们感到惋惜,大家都只会拍手称快。
息事宁人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充其量就是他要付点钱把那个孩子带过来,但他很有可能成为这些阴沟老鼠的笑柄。所以综合来看......温文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和平方案,当然——是特殊的和平方案。
温文撑开斗篷,故意将掩盖在阴影下的板甲和佩剑露了出来。酒馆里一下子,紧接着,所有人都好像明白了什么,一部分机灵的甚至已经慢慢的摸向门口准备跑路了。能以阴沟老鼠身份活到现在的基本上都是人精,每一只“老鼠”都明白谁能惹,谁不能惹,面前这一位全身板甲的兄弟要么是骑士要么是贵族子女,或者是什么高级佣兵,但很显然这些都不是他们能惹的对象。
温文微笑看着面前变成小白兔的无赖“现在...麻烦请你圆润的滚出这家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