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叫李欣,是个咸鱼”。
一只白毛黑尖的小狐狸在一个小冰坑边喃喃自语,冰蓝色的冰块映着边上狐狸的脸,有点模糊但又可以看见样貌。算了算时间也有四个多月了,虽然知道自己变成了狐狸,但是看见自己的样子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当初自已醒来的时候树洞边上还有一只吃了一半的小鹿。虽然作为狐狸吃生肉很正常,可自己总感觉下不去口,就出去找浆果吃了。
在一群松树下的雪地上,有一串脚印,一只狐狸貌似正在寻找什么,“一连两天个果子枝都没看见,饿死了”,此时,肚子非常配合的传来了‘…咕…咕…’的声音。
依靠气味灰溜溜的回到树洞时李欣几乎都快饿死了,眼睛很快的就漂到那半只鹿上面,本能的感觉那东西一定很好吃,在死亡和伦理的决战中死亡的恐惧感战胜了属于人类的常识。
回想起来味道怪怪的,就像是口感更硬的生鱼片抹上海苔味的芝麻酱,但还是吃了下去,饿死的话太憋屈了。
天空中的太阳正在地平线尽头对抗着,奋力的做着无用的挣扎,在这片雪林上的一只小狐狸望着夕阳平净的自言自语着“该回去了,都这点了”,说完拉着一只被咬死的兔子走了。
雪原上又下起了雪,能见度很低就像是那种近视六百度的一样,由此推断这片雪林很大,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下雪,但每次看见这个地方的雪景李欣还是很震撼。
爸爸…爸爸…爸爸,一个小男孩断断续续的声音仍不断的喊着,如果不是狐狸的耳朵还真听不见,和风雪巨大的声音相比男孩的声很小听着很虚弱,奇怪?为什么雪林上会有熊孩子,估计是哪家旅行的大人没看住吧,可真粗心。
在这种鬼天气里没人管的话那孩子估计会冻死吧,想了一下还是拉那熊孩子回树洞吧,走到洞口看了下稻草做的小窝,上面还有余温啊,又看一眼外面的暴雪,此时此刻心情复杂。
听着脚声李欣慢慢的走了过去,然后又听见摔倒在雪地上的声音。远处的脚步声断了,只剩下说话的声音。“爸爸你在哪呀~”,话语间带着哭腔,配着风雪声显得十分渺小。
距离不算多远也不算多近,如果不是动物方向感好一点估计在那声音断了之后就真找不到了,依靠着强大的方向感李欣仍坚持的风雪中行走,风雪仍然在呼啸着,打在眼睛上十分疼,“早知道不去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脚下一点都不含乎,听声音应该不是遇见危险而是单纯的昏了过去。
李欣赶到时小男孩早就昏了过去,“正好我也方便将它拉走”,醒着可比睡着时难搞多了。雪下的很大,风景爱好者一定会大呼“哇,真棒”,但是在雪中的旅人只会说mmp,在大雪中李欣又依靠自己优秀的鼻子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