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终于是到了剑宗与刀宗,两宗之间每年都会有的门派领地争端。
这才刚上午呢,剑宗之内已经是盛况空前的热闹景象。
昨天夜里的那一则消息实在是太过劲爆,导致今个一早所有剑宗女修们都挤破头想要抢到一个好位置——看一看萧沫的身姿。
剑宗之内,谁人不知萧沫是谁。樊莲青钦点的下任宗主,先天剑胚,仅仅一年时间就到达了四境巅峰修为,剑技之高超同辈间无人能敌。
就说那宋紫,中年岁数五境剑修已是天才,更不用提萧沫不过二十,已经半只脚要踏入五境。
这样级别的人物,谁不想见。
远离嘈杂的人群,剑宗广场大湖旁边,一座凉亭内,萧沫正缓缓地为许清源倒着热茶。
“哦,萧师妹,你在你们宗门里的人气还挺高的嘛,不错不错。”
许清源瞅着那些手捧鲜花热情等待的女修们,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回现代正在看哪位明星粉丝团。
“师兄过奖了。”萧沫莞尔一笑,笑容清甜,“其实我的天赋只能算中人之资,要是没有师父她的话恐怕现在我还未能解开心结。”
就你这变态天赋还中人之资,师妹啊,这些话咱们师兄妹之间说说就好,在外人面前咱们把这耀眼光芒收一收哈。
这一回两宗之争,镜花水月这边派出的三名弟子分别为萧沫,许清源以及当日为许清源领路的红果。
而刀宗那边,暂且只知道祝家两兄弟,祝修竹和祝修云会上场,还有一位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不论是谁,许清源都没在担心,有他和他小师妹在,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剑宗的天空中,一只金甲嶙峋的蟾蜍直飞而下,稳稳地停在了剑宗广场上。
烟尘散去,只见蟾蜍的背脊上站着一位紫袍老者,戴紫冠配黑刀。他的身边是两个皆为白衣的年轻人,面如冠玉腰佩青玉带。一左一右挂着两把大刀。
“樊宗主,今天你穿的真好看咧。”
蟾蜍落地的那一刻,剑宗的宗主樊莲青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那位雍容华贵的剑宗宗主今日凤冠霞帔,姿态绝美。
“你们两个,也和樊宗主打个招呼。”
紫袍老者咧嘴一笑,招呼着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年轻人点点头向前一步拱手道:“刀宗祝修竹,祝修云,见过樊宗主。”
“原来这两位就是祝家的公子,看起来确实有几分仪表堂堂。”
樊莲青扫了扫修竹修云两兄弟,很快就将视线转移到寻找第三人去。可是蟾蜍之上,似乎只有那紫袍老者以及祝家兄弟,参赛的第三人在哪里。
“樊宗主,我听说你们那个萧丫头境界已经恢复了?而且今天还要参加比试,恭喜啊,有她在的话你们至少能赢下一局?”紫袍老者眯眯眼笑道,“可惜的是只贏下一轮可拿不下胜利,我这回势必要夺下那棵老龙树。总给你们剑宗弟子砥砺剑心那不成,我们刀宗也要分一杯羹。”
“紫鬼,赛前把话说的太满可是大忌。你活了两百多年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嘿嘿,樊宗主教育的是,不过,老夫行走天下的时候宗主您还不知道在哪呢。”
紫袍老者一甩袖袍,扬长而去:“好了,寒暄话就到此为止,樊宗主,尽快开始比试吧。”
紫袍老者带着祝家两兄弟飞掠至广场边的高阁上,那只灵兽蟾蜍则是乖巧地立于角落。
樊莲青心中略有不安,没见到刀宗的最后一人,就对结果仍然有着未知数。
但两宗的参赛者都已经集合完毕,自然也就没有拖沓下去的理由。
樊莲青脚尖一点,衣裙摇曳落在老龙树下。
“快看,是宗主要开幕了。”
有剑宗女修注意到了樊莲青,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焦于那位剑宗宗主身上。
她一身流影澄彩,好似绘卷神女,她挺直腰板,幽幽地向着老龙树鞠上一躬。
“师父,樊宗主她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的高阁上,祝修竹询问道。
“每年刀宗与剑宗的比试前,剑宗都会有一个例行的开幕仪式。由当任宗主,亲自参拜象征剑宗灵魂的老龙树。”紫袍老者神色严肃,手中茶碗化作齑粉,“几百年来,老龙树都在剑宗底下纹丝不动,我们的师祖也有交涉过让他们交出老龙树的管理权,可谈到实力一事却有所不及,因此总是不了了之。如今,你和修云两人,就是我这次的筹码,以及……”
紫袍老者望向天幕:“你们的大师兄,出门了没有。”
“回师父,我们去请他时他仍然在做最后的闭关。但是,依弟子来看,大师兄出关在即,只需在一点时间。我和修云先行上场,说不准还不需要大师兄的到场我们就已经拿下比赛。”
“哈哈,是啊。”紫袍老者仰头一笑,“今年的剑宗已经远不是我们的对手,虽然那萧丫头突然恢复剑心一事让我十分惊奇,昨夜甚至一夜未眠。但是,有你们两个,加上他的话,就算是萧沫也不在话下。”
“那就提前恭喜师父拿下老龙树,为刀宗的列祖列宗争光了。”
“哈哈哈哈,樊宗主,我还真想看你落败后那般楚楚可怜的身姿啊。”
高阁内,师徒三人欢声笑语,惬意自然。
……
樊莲青今年的开幕仪式有点久了。
虽然众人皆是看向老龙树下,但是樊莲青只是动作比往常慢了点,在流程上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
差别,只有樊莲青自己知道。
就在一分钟不到以前,樊莲青向老龙树深深地一鞠躬,直起身时却突然惊觉老龙树与她的距离竟远了几尺。
这样的细微差别,若不是常年对待老龙树的樊莲青那么就绝不会发现。
樊莲青美眸流转,仔细一看又见到龙树树干上有一十分深壑的剑痕。
老龙树自剑宗成立以来,就没有被剑宗弟子移动过一寸,这一次竟直接后退了几尺。
这般壮举,究竟是何人,在何时做到的。
一股冷意袭来,樊莲青的后背上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