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盅现身,便是唤出一条足以匹敌七境巅峰修士倾力一击的雷龙。
一瞬间一直温养在其中的雷霆之力全部暴射而去,紫阳真君躲闪不及直直撞上了雷龙。
“这是……什么!”
不断闪灭又出现的雷电以摧古拉朽之势破坏紫阳真君虚幻的身形,电光大作碎屑纷飞,再强的神魂面对雷属性功法也只能苦苦挣扎。
许清源以五雷天心决操纵雷龙,看的后方的陆依依是娇躯一颤。
“你还有这本事?难怪敢一个人就走进仙家洞庭。”
“嘿嘿,人横在世,哪能没有点看家本领。”
许清源咧嘴一笑,激射的雷光已将紫阳真君的身形击碎,但显然这位天上阁的主人没有那么轻易就会死掉,他再度催动秘境内所有灵力,妄图以此复活。
“小子,先前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才是手握重兵的人。”紫阳真君苦涩说道,“但你的雷电也有耗尽之时,再过一分钟你和那仙姑的人头我都要了!”
此刻紫阳真君的魂魄正受万雷侵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让许清源也遭受同样劫难。
“抱歉了真君,你有所不知,我不只有这雷盅一个杀招。”
“什么!?”
紫阳真君脸色大变,只见许清源幽幽唤出二字。
“魂,晶!”
随着他的低喝,一块无色透明的晶体脱体而出,悬浮空中,缓缓旋转,澄澈晶莹。
许清源所召之物,自然是他的一方神通魂晶,在战斗方面它没有一点作用,但是论对付魂魄,它还没虚过谁!
“小子,你想做什么!?”
紫阳真君不安地望着那块小小晶体,他能隐约察觉到它会对其有致命的打击。
“哈哈没什么真君,就是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所以特意让我邀请你上门。”
“意思大概就是请君入瓮吧。”
许清源冷笑道,双指掐诀魂晶突然间高速旋转。一直游离于空气中想要凝聚成紫阳真君神魂的灵力登时四散而逃,被魂晶所释放的威压所震慑。
“我的灵力,它们怎么不受我的控制了。”
“对不住了真君,有更高权力者凌驾于这座天上阁了,你所蕴藏于此的灵力,现在,不归你管!”
许清源再度发力,那紫阳真君的神魂忽然被一股强大吸力所控,眨眼间就飞入了魂晶之中。
许清源右手一挥,魂晶归体,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苏仙子,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同一时刻,一直端坐本命府邸内的苏瑾怜美眸流转,漆黑的心神上空,一个人影坠落下来砸进了地面。
他仓皇站起,眼前却只有一个陌生的黑裙仙子,她双手怀抱侧目而视:“你他娘的就是紫阳真君?”
“我……我……我。”黑裙仙子一句话,整座本命府邸都得抖三抖,刚爬起的紫阳真君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该回答什么。
“结巴了?不会说话了?吃了龙涎草是不是?”
黑裙仙子每问一句就扇过去一巴掌,三四个问题下来,紫阳真君头晕目眩魂魄脆弱了好几分。
“这位大仙,饶了我吧,我哪知道你们需要龙涎草……”
前不久还凭借天上阁高高在上的紫阳真君,现在就只得在许清源的本命物里嗷嗷大叫。
黑裙仙子见他那孬样就生气,忿忿地一脚踹出把紫阳真君踹飞几十米远。
苏瑾怜还等着许清源找到龙涎草吞服后增强魂晶的品质呢,这下倒好,给个废物吃了。
“喂,里头处理好了,不过老娘还是生气,一无所获,干!”
火冒三丈的苏瑾怜又是过去狠踹紫阳真君,愣是把他往地里踹了几丈之深。
许清源淡然笑之,曾经元婴地仙的紫阳真君即便服用了龙涎草在苏瑾怜面前还是个弟弟。
我体内的苏仙子,果然是惊才绝艳!
一线香的时间,许清源就干掉了紫阳真君,看的陆依依是有点发愣,樱唇微动道:“你真是个四境练气士?我看寒玉宫有你才可怕吧。”
面对夸赞,许清源摸了摸鼻子摇头道:“我真是四境,不过法宝颇多,正好能对付那真君罢了。”
陆依依抹了抹额间细汗,这许清源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那现在怎么办,紫阳真君吞了龙涎草,你我都只能空手而归了。”
“不用着急,真君的神魂已被我收服,我可以运用本命神通炼化他的魂魄,虽然效果比起直接吞服龙涎草要差些,但至少不算没有所获。”
以黄阶中级的魂晶炼化七境巅峰修士的神魂,这可是一项浩大工程。
“嗯,但你倒是有所获了,就不怕我突然兴起杀你灭口?”
“呵呵,陆仙姑的为人,我心中有数。”许清源微笑道,先前紫阳真君袭来之时陆依依在他胸口推的那一下他还记忆犹新,“我也不是不识礼数之人,正好我在此炼化魂魄需要有人护法,我想以一物换仙姑的保护,不知可否?”
“东西先拿来看看。”
许清源取出一枚古朴纳戒,屈指一弹,一枚青色丹药就飞入陆依依手中。
“九龙阴凤丹,是对修士的破境极为有效的上等丹药。如何陆仙姑,这宝贝对不对你的胃口。”
“这玩意儿可以,你这家伙身上好东西不少嘛。”
“呵呵,都是运气好得来的。”
这枚九龙阴风丹是从那紫鬼的纳戒中得来的,虽然对许清源来说也是个好宝贝,但灵药易得想再寻提升魂魄的机会就难了。
这笔交易,总体来说,不亏。
“那接下来就麻烦陆仙姑了,修炼之所就定为之前的水榭。”
事不宜迟,许清源一个飞身闪掠至水榭中心,双腿一盘心神沉浸,他也进入了本命府邸内。
陆依依紧随其后进入水榭,美眸扫了眼已入心神的许清源,然后又是干脆利落地脱了鞋袜,两只脚泡进湖水。
她耸着肩膀,左晃右晃,突然想起来师父不在身边自己干嘛还一直戴着沉沉的道冠。
她摘下银白色的道冠,一头及腰青丝随风落下。纤长的手指一挥,陆依依熟稔地取来酒壶,一仰头,空的。
“我这脑子,这酒早喝完了。”
没酒喝,陆依依气呼呼地蹬着脚丫,湖水四溅,她低下头望着水面。
一脸灰尘。
“我刚刚就是这样和他讲话的?”陆依依连忙掬了一抔清水洗了把脸,手中还捻着那枚九龙阴风丹,“对了,他还欠我半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