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来到通向各种坡道的交叉口,我和远坂分别的场所。
“在这里分手吧。我已经尽了人情,明天我们就得是敌人,继续呆在一起也很麻烦对吧。”
远坂第一个开口说话,她应该是想说,相处太久后如果同情对方就很难战斗。
既然说这种话,那远坂只要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聪明如远坂,应该了解这种事的,但远坂凛还是不衡量利害地,帮了我。
远坂凛也是跟大家想的她一样是个好人,善意地对待明天就是敌人的我。
“什么嘛,远坂人真好呢。”
“啊?突然说什么啊。拍马屁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不知为何,之后远坂就沉默了一会儿。
“听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会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说。请好好地小心自己。因为就算Saber很优秀,身为Master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结束了。”
远坂轻快地转身走去。但是,她像是看到幽灵一般,突然地停下脚步。
“——哪,话说完了?”
像是歌唱般的声音,的确是少女稚幼的声音在夜晚回响着。
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一个高大如山的阴影傲然驻立在山坡上,那是在熟悉的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异形,恐怖得让我意识都冻结的怪物。
“——Berserker!”
远坂念出了对方的身份。
“晚安大哥哥。像这样遇见是第二次了呢。”
立在异形身边的少女微笑着说了,天真的笑容,让我背上发寒。
确实——
昨天晚上似乎遇到过这么一个小女孩,在无人的夜晚街头交错而过,说着一句莫明其妙的话。
已经忘了她说的是什么了,可是这么一位小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怪物身边?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着我们,很有礼貌地提起裙摆,行了非常不适合这场合的礼。
“初次见面,凛。我是依莉雅。说是依莉雅斯菲露·范·爱因兹贝伦。你就知道了吧?”
“爱因兹贝伦——”
远坂听过这名字吗,她的身体稍微震了一下。对远坂的反应很满意吗,少女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那就杀吧。干掉他们,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对身后的异形下令。
巨体飞了起来,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从山坡上一口气,朝距离数十公尺的这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驰着。她甩开雨衣,一瞬间遮住了我的视线,朝着Berserker落下地点疾奔,和随着旋风落下的Berserker,几乎是同时到达。
“呜——!”
空气在震动着,Saber用看不见的剑,堪堪挡住了Berserker手上几乎可说是岩块的巨剑。然而,Berserker的巨剑,如旋风一般地朝Saber一闪。
可轻易撕裂大气的爆炸声响起,钢铁与钢铁的撞击,以Saber的败北结束,虽然挡住了Berserker的巨剑,但Saber用来挡的剑被完全推了回去。
Saber的架势崩溃了。
铅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击,灰色的异形像只知道这件事似地挥舞着巨剑,每一击是不用全身挡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风,即使是无形的剑也占不到任何优势。
所以,Saber只有不断防御。
如黑色岩块的剑,就像飓风一样挥舞,有那么庞大的身体,用那么巨大的剑,Berserker的速度却还超越Saber,由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制造的死亡风暴,完全没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Berserker朝着挡不住而后退的Saber,挥出了击溃Saber的防御,结束的一击。
Saber被冲击撞飞,在空中画出大大地拋物线落下,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转身体落地,她胸口渗出了红色的血。
——那是,被Lancer贯穿的伤口。
Saber像是在保护胸口一般摆出架势。
Berserker像暴风一样,朝受伤的Saber斩下时,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几道冲击。
“Vier Stil Erschie Bung……!”
是很强的魔术吧,跟远坂念出咒文同时地,Berserker的身体被震开了。
从散出的魔力量看来,朝Berserker直击的应该是接近大口径手枪的攻击,不过那也是没有意义的,Berserker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他不是像Saber一样使魔力无效化,那只是纯粹地对他没有效而已。
但远坂还是不停攻击,Berserker也是,毫不理会远坂的魔术地朝Saber前进。
Saber痛苦地抬起头,她架起剑还打算继续战斗。
看到她这样子,让我僵硬的身体解冻了,用浑身的力气叫着。
“不行、快逃啊Saber……!”
她听着我这话,朝着不可能匹敌的敌人站了起来。
Berserker的攻击没有结束。每承受一次攻击,Saber的身体就被压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间。
——但是,那样娇小的身体,哪来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绝对不后退,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涛般不停挥出的大剑,用力地想要压制Berserker。
一直沉默着的异形狂吼了,挥出了无法防御的攻击。连完全陷入守势的Saber也挡不开的一击,这次真的把她打飞了。
咚,的一声。
远方,发出了有东西落下的声音。
……鲜血飞散着,
在鲜血中,用已经站不起来的身体。
“呜、啊……”
她在无意识下,站了起来。
……就像是,
在说着,不站起来的话,剩下的我就会被杀掉。
——然后,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
山坡上的Master发出银铃般的得意笑声。
“啊哈,根本不可能赢的嘛。因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腊最伟大的英雄呢。”
“希腊最伟大的英雄?该不会——”
“没错喔。在那边的是名为赫拉克勒斯的魔物。是跟你们这种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层次不同的,最凶暴的怪物啊!”
自称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眯起眼睛。
那是要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愉悦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谁连说都不用说。
她会在这里被杀。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战斗吗?
那是做不到的,如果带着不足的觉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脏就会停止吧。
可是,我没办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为卫宫士郎已经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为了守护自己而战的少女那个样子。
“没关系Berserker。那家伙还会再生的,从头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开始活动。
我全力地冲过去。
我是不可能对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开倒下的Saber,在Berserker的一击下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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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着十字路口的北侧住宅区主要为日本风的武道馆,南侧的住宅区则大部分为全西式风格的洋房。
很久以前,这里也有很多从外国移民过来的家族,但相反的却几乎没看过外国人。
虽然隔着一条河的新都那边有外国墓地,但也只有移民过来的那一代人的坟墓。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服吧,移民过来的外国人留下一栋栋西式建筑后,就从冬木市消失不见。
远坂的家就是其中位于山坡顶上,远离其他建筑的一栋洋房。
回到Master的家中后,Archer并没能如远坂所言的放松休息。
相反,他不得不带着自己仅仅愈合了表面的伤口,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
来人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的想法,触发重重警报地闯入了魔术师的庭院。Archer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红色战衣的男人立在庭院,一脸笑容地看着出现自己面前的Archer。
灿烂的表情好似遇见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你就是Archer的Servant吧,我们好好的打一场怎么样!”
Archer皱起了眉头,对方的魔力气息热烈张扬,一眼就看出是Servant的身份。
然而,他怎么也判断不出对方的阶称。
如同太阳一般耀眼的男人,怎么也跟Assassin或Caster沾不上边。
也不像是失去因为狂化而失去语言能力的Berserker,除非他还拥有压制狂化能力的宝具。
更为奇怪的是,对方发出了战斗的邀请,却连武器也不拿出来。
“还不知道阁下是哪个阶称的Servant?”
“我的名字嘛,虽然我是想好好说,不过你也知道Master老是说要保密什么的,虽然他为人啰里啰嗦,不过到底是Master我还是得听,所以你还是叫我Fighter吧。”
红衣的战士唠唠叨叨的说了一通,最终给了Archer一个意外的名字。
“Fighter?这可不属于七大阶称的称呼。”
“不好意思阶称什么的我也不知道,Fighter不过是将我召唤出来的那家伙对我的称呼,不用管他了。现在这么美好的时间,你不觉得咱们该好好较量一下吗?”
美好的时间跟打架有关系吗?
大致也能了解对方的脾气了,是个爱好打架的家伙吧。就算只是他的伪装也好,这场战斗也不可避免。
“……还真是乱来的Servant呀,贸然就闯进别人家里找人打架。不好好教训你一下,大小姐可是不会原谅我的。”
黑白双刃从Archer手中显现,在月色下交相互映。
“拿出你的武器好表现吧,Fighter。你的Master就在附近看着你吧?”
“实在不好意思,那家伙说是要看美女去,没人会来打扰咱们的战斗。”
Fighter满不在乎地透露出Master的情报。然后,略微地低下身子——
“都准备好了的话……三、二、一、开战!”
——起跳。
Fighter飞向Archer,右拳当胸击出。
什么——?
拳头?!!
Servant都有其阶称,其来源一般是Servant擅用的武器,可从没出现过没有兵器的Servant,也没有以Fighter为阶称的Servant。
眼前的Servant,非同寻常。
不过要以空手对白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Archer冷笑着迎上。
右手刀横切来袭的拳头,左手刀向斜上方刺出。
啪——
拳头诡异地消失了,双刃传来一股大力,几乎脱手,而Fighter右肩向前撞击。
喝——
Archer的双刃在手中回旋着架住Fighter的肩膀,借势向左跃开。
仓促之间,双刀只用刀背拍在对方的肩上,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如此,能在一次攻击中击出这么多拳,难怪能够空手与Servant作战。”
“我也曾使用过兵器,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拳头更可靠些,你可不要觉得我不拿兵器就是没有认真的对付你。”
站在Archer原来的地方,Fighter继续笑着,眼睛充满着战斗的欲望。
“现在,我们就好好的战一场吧。”
红色的Fighter脚下如有弹簧一般跳动着,蓦然,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又是向前冲刺。
又是当胸一拳。
无视任何地形,只要冲向敌人就好。
Fighter第二次的突袭,还是这么的简单。
Archer跃起,双刃从上向下砍向敌人脖颈。
啪——
Fighter的拳头从刀面将双刃击飞。
拳头又如骤雨迎向Archer。
而Archer手中已经没有的兵器。
“结束吧——!”
“?!”
扑面的骤雨像被挡在窗外的停下了。
Archer手上又出现了黑白双刃。
Fighter满意的点点头。
“还真是为你担心一场,原来你还有兵器,你的兵器是魔法的造物吧,有意思的魔法。”
“抱歉让你担心了,现在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打完再说——”
拳头第三次当胸击出。
真是让人无语的攻击方式。
两道红色身影交缠着从围墙上打下。
又飞上了屋顶。
双方的作战方式都是超近距离作战,只不过与Archer相比,Fighter要冲得更近些。
毫不在意防御的突进,再配合灵活快速的拳头,便是极难缠的对手。
从战斗开始,无论被击中还是击中对方,Fighter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
越来越澎湃的斗气,似乎除了享受战斗就再没有其他的想法。
就算是一名酷爱近身作战的弓手,面对疯狂热爱地挥舞拳头的敌人,他也有些手忙脚乱。
这种英灵,居然从来不曾耳闻。
即使是在战斗中,Archer也疑惑地思考着对方的身份。
“给我专心点!!!”
Fighter察觉到了Archer的走神,他挥动的拳头改变了惯有的轨迹。
拳头第一次被刀刃击中。
或者说拳头第一次迎向刀刃。
白色的刀第一刻被击飞。
Fighter也第一次受伤。
同时,另一只拳头也击中了Archer。
新的双刀再次从Archer的手中浮现,然而对方也毫不动摇的挥拳将刀击飞。
渐渐地,拳头的挥动范围越来越小,制作的牢笼越来越小,包裹着Archer的双手让他几乎无法组织防御。
意识到自己的不利,Archer当机立断地抽身后退,双手向两侧张开,胸前空门大露。
在Fighter看不到的胳膊后面,新的双刀紧贴着小臂被反手持握。
只要Fighter想抓住这个机会,Archer的双刀就能将对方的胳膊砍断。
难而,对方并没有进攻,反而后退了一步,不满地嚷嚷着。
“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一个对手,你就不能专心点吗?”
“不好意思,每个人的作战方式都有不同,如果不进行思考的话,我怎么能找你的弱点呢?”
顺着Fighter的想法,Archer表现亲近一般的调笑着。
“如果你能正面打倒我,不就明白了我的弱点啦。如果只想着找到弱点才能打败我的话,你的天赋一定很差。”
“真巧,我还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物。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经验与智慧。比起那些肆意挥霍天赋而不知道珍稀的人,我相信我的头脑还是更可靠。”
Archer一脸笑容地坦然承认,等待着对方因为被讥讽为靠天赋吃饭而心情波动。
没想到,对面的Fighter反而兴致勃**来,他激动地抖了抖手腕再重新握紧。
“天赋不足,就用经验来补足。与太多的天才战士打过后,难得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战士,我今天一定要打个痛快。”
来不及想对方是否脑袋里缺根弦,Archer头疼地迎向Fighter。
连思考也不用地知道对方的攻击方向,毫无花巧的攻击在他的防守下再次受挫。
自承天赋不足的Archer在防守能力上绝对可以在大部分的Servant面前自豪。擅长远程战斗的弓手,不但在近战中挡下过Lancer,还轻松挡下Fighter的所有攻击。
然而,随着Fighter的拳法一变,Archer泰然自若的防守便到此为止。
那是毫无美观可言的钢铁与比拟钢铁的拳头之间的碰撞。
拳头一次次的击向刀面,Archer翻转刀身用刀锋切向对方。
结果被另一只拳头钻了空子将势子减缓的刀打飞。
一只拳头回防,另一只拳头则趁机打中了Archer,巧妙地刺激着Archer的肌肉,使他的速度在肌肉酸痛中迟缓。
双手挥拳本来不可能匹敌程度有武器的Archer,Fighter却凭自己更快的拳速,更巧妙的挥拳改变了这一局面。
——虽然还是没有虚招假象等技巧,红色的战士此时挥拳的动作,无一不是将不可能化作可能的神奇技术。
砍劈,拳击。
因为挥拳间的失误,Fighter转眼间鲜血淋漓。
可他还是享受地笑着。
Archer却笑不出来。
任何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话也会笑不出来。
本来这种打法,有武器的Archer应该是优势的一方。
可在Fighter的压制下,Archer更像是处于劣势。
“嗨——!!”
Fighter一手握住Archer挥出的白刃,另一只手击飞黑刃,贴身肩顶。
Archer再一次被击飞,防御被打散。
Fighter再挥拳冲上,Archer手中又出现新的黑白双刃。
在Archer重组防御前,战斗又变成了一拳换一刀的两败俱伤。
而Fighter身体的伤痕又在最短的时间内愈合。
不是表面上的伤口愈合,更像是身体又变成了全新无伤。
这种快速愈合已经不是普通的,身体习惯频繁的受伤而自主提高自愈速度。
更像是一种永久固化的治疗术。
这样战斗下去,更可能被击败的是Archer。
“给我倒下吧——!!!”
Fighter在空中双手并拢击下,击飞了架起的双刃。
Archer再次被巨大的力量冲起,从窗户飞入了客厅。
Fighter跟着跳进来,嘴里发出无趣地念叨。
“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第一次看见圣杯的Servant,还想更精彩一些的说。”
“哼——,想打倒我可没有这么容易。”
Archer摇摇头,看着完全被毁坏的窗户。
“刚维修的房子又弄坏了,又得重新修理一次,你还得留些赔偿再说。”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你这么有精神,那么——我们继续!!”
“首先!给我滚出去!!!”
Archer第一次向敌人突进。
Fighter兴奋地迎上。
两道身影撞在一起。
双刃被击飞又重现。
伤口被划开又愈合。
无法防御的话那就进攻。
用进攻将对方压倒。
只是……
刀刃四散飞出,击穿了布置好的沙发茶几。
拳劲发出,打破了墙壁。
脚下发力,踏碎了地板。
客厅转眼间一片狼籍。
熟悉的场景就这么被破坏。
混蛋——!!
“鹤翼不落欠——”
Archer将手中的双刃朝对手丢出。
“你这招可伤不了我!”
Fighter狂笑着将双刃击飞。
“心技泰山至,心技黄河渡——”
Archer手中又出现一对双刃掷出,从上前方向Fighter攻击。
刚才被击飞的双刃又回旋着飞向Fighter的后背。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向Fighter夹击。
“什——?”
Fighter飞身跳起,将上方来袭的刀击飞。
轰——
Fighter脚下三把刀撞击在一起,碎片随着爆发的魔力四散迸射。
“唯名别纳天——”
透过弥漫的灰尘,Fighter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飞翔在天空。
展开着一对黑白双翼。
“两雄俱命别!!”
砰——
双翼向Fighter左右斩击,在其身上划出恐怖的“X”伤痕。
红色的Fighter终于倒下,俯倒在地板上。
Archer站在Fighter身前,手中如双翼的异形双刃一点点崩碎。
“——嗯,一般的Servant受到如此一击早已死去,看来你的生命力还不是一般的顽强!”
“我不会——”
脚下的人出声了,声音微小低沉。
“什么?”
“就这么——”
声音变大了。
不对劲,这家伙——
“倒下——!!!”
黑夜中闪现一道光柱。
那只是一拳的光华,辉煌如最热烈的阳光。
在客厅的一点出现,穿过墙壁,穿过前庭,直到门外道路的另一边。
虽然只有一拳。
虽然拳劲并没有聚集一处,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但分散的拳劲已经散布Archer的全身。
被Saber劈开的伤口处也撕裂开来。
两次严重的受伤,使Archer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
胜负瞬间逆转。
Fighter从客厅一步步走出,踏入了月光之下。
他的身体伤痕累累,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已毙命。
他却依然坚定地站立着。
如大阳一样的光芒,烈火一般的斗志,连清亮的月色也被其掩盖。
如同上一刻的翻版,Fighter走过庭院,来到倒下的Archer身前。
“我说:我不会就这么——?!!”
然后,Fighter的笑容凝结了。
Archer努力地站起来,苦笑着:
“结局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不过想带走我的命,你还要付出些代价才行。”
Fighter仍然盯着Archer,盯着Archer的胸口。
“为什么?”
“——?”
“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砍伤??”
“身为为圣杯而战的Servant,你似乎不该问这些吧?”
“你是带伤和我作战吗?”
Fighter终于昂起头,盯着Archer的眼睛,他眼中燃烧着的怒火几乎能把世界点燃。
“你可不要轻视Archer的Servant。”
黑白双刃又出现在Archer手中。
“——”
呆了半晌,Fighter掉头走远。
“这次就算了,等你把伤养好,我们再决战吧。”
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离开,一点也不担心被偷袭。
“我还要找那个家伙算账,说什么公平痛快的战斗,打得一点也不爽。”
看着Fighter的离开,Archer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这算什么,真是个无脑的笨蛋!”
不过——
刚打扫的房子又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又要收拾一遍。
——否则又要被大小姐折腾了。
Archer左手捧头,苦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