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路赛!无路赛!无路赛!”
望月樱在自己的床上打着滚,自从昨天和叶飒分手后,望月樱就觉得自己有点奇奇怪怪的了。
昨天还失眠了一下……
一下下……
真的就只有一下下!
望月樱揉了揉自己的脸,从床上下来。
应该是太久没有睡自己的床的缘故……
望月樱如是想着,走到了洗手间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黑眼圈,头发还有点乱糟糟的。
……
要是叶飒看到了,会不会着急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不,不对,那个笨蛋一定会问。
然后温好热牛奶让我喝完,再让我躺回床上休息。
哎呀呀,好想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呢~
……
少女的心思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也许是想起了某个笨蛋的囧样,少女不由得扬起嘴角。
连带着因为失眠而产生的坏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哼着歌摸起梳子。
手掌在洗手台上摸了大半天,望月樱低头一看,却是看不到那把某个笨蛋送的木梳。一个塑料梳子插在左边的一个架子上,架子上还有一盒未开封的牙膏和同样未开封的牙刷。
望月樱都快忘了,她刚到美帝不久,就跑某个笨蛋的家里。
东西都还没怎么用过。
想必姑姑也让人把那些吃灰的东西都换了。
望月樱愣神了一会儿,然后拿起那把塑料梳子开始梳头。
没有了某个笨蛋,我就不能过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念叨了好几声“某个笨蛋”的望月樱还不自知,但是她的望月姑姑却敲起了门。
“等一下。”望月樱放下梳子,随意扎了一下头发,跑去开了门。
“姑姑,怎么了?”
“楼下有你的包裹,我就顺带帮你拿过来了。”
“噢,阿里嘎……多?”
话音未落,望月樱就看见一个长宽高都约一米的纸箱放在门外。
好……好一个顺手!
“啊,那些是我让保安们‘顺手’的,这个才是我顺的手。”望月姑姑一边递出一封信,一边捂嘴笑道,矜持的动作里却多得是经得起岁月打磨的特殊韵味。
望月樱接了信,让镰鼬们把纸箱搬进来。
“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去忙了。”望月姑姑摸着望月樱还是有点乱的头发,抚下去几根翘起的头发。
然后走了下去。
望月樱合上门,走到沙发那边拆开了信封。
【望月樱:
觉得让你跑一遍唐门实在不太方便,所以自作主张把你的东西打包送上门。东西是我拜托唐梨姐收拾的,我只是写了这封信而已,所以大可放心,东西绝对整整齐齐、一件不少。房间已经被唐梨姐上上下下翻了好几遍,现在就真的只剩下几个简单的家具和四面承重墙了。若是还有缺漏,可以联系唐梨姐。
最后,望君安康。
——叶飒】
望月樱放下信纸,从包裹里取出那个木梳。
站回洗手台前,轻轻梳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不一样的场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某个笨蛋的家,离开了某个笨蛋的身边。
看着镜子里呆呆的自己,望月樱轻轻吐出一句话。
“笨蛋……”
……
……
叶飒在房间里不断擦拭着自己的胜邪,红袖从剑里冒了出来。
“还擦?!再擦老娘就起火!傻缺玩意!”
“哈哈,抱歉抱歉。”叶飒苦笑着道,顿了顿之后,他又道:“红袖啊,我今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老娘是给你传功的,不是知心大姐姐,给老娘爬!”
“哈哈哈……”叶飒咧嘴笑了,但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切!”红袖撇嘴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叶飒伸手摸了摸红袖的头,自从叶飒转职(从武者转职修仙者)成功后,红袖的体型就变成了正常大小。
而现在红袖坐在叶飒旁边原本比叶飒高的那么一点点高度也就看不太出来。
红袖:“……”
叶飒看着红袖欲言又止,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摸望月樱摸习惯了,讪讪地缩了缩手。
“抱歉,抱歉……”
红袖好像不满地撅了撅嘴。
等等!
叶飒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眼花了?我的红袖怎么可能这么可爱?!
鼓起腮帮子,轻轻地“哼”了一声。
红袖一把推开叶飒怀里的胜邪,然后倒在叶飒的大腿上。
“男生的腿都是骨头和肌肉,有什么好枕的?”叶飒揉了揉红袖的头发,哭笑不得地说。
“我累了,要睡觉了。”红袖小孩子气地说,然后瞬间“zzzzz……”
叶飒更是哭笑不得了。
我的红袖最近有点怪……
不过嘛,红袖本来就是一等一的美人,撒娇起来就更加赏心悦目了。
被这样的美少女(存疑)撒娇,叶飒心情大好,毕竟……懂的都懂。
叶飒转头看着窗外,晨起的阳光一点一点住了进来,想必望月樱那边已经在舒舒服服地一觉之后把叶飒抛之脑后,开始她新的生活了。
毕竟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叶飒安安静静地坐着,温香软玉在怀,叶飒可当不起什么坐怀不乱柳下惠。
不过,不过……
叶飒静静端详着红袖的侧脸。
“真是奇怪啊……”叶飒想。
……
……
下午……
“叶飒,走吧。”子寒催促着叶飒,唐门探子又搞到一条消息。
叶飒背着胜邪,虽然红袖最近怪怪的,但总归还是靠谱的。
在与子寒会合之后,叶飒就直勾勾地看着子寒。
“怎么了?”子寒奇怪地问。
“就是……”叶飒对着子寒的脸比了比,“明明分手的是我,但是怎么你的脸怎么比我更加苦大仇深?”
子寒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
叶飒摸着下巴,肯定地说,“有!”
就算眉头舒展,面部肌肉没有紧绷,但是眼底藏不住的复杂神色是骗不了人的。
子寒沉了沉声,没有说话。
“没事,我就是有点奇怪而已,走吧。”叶飒没有追根究底。
子寒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对了,子寒,”叶飒在前面没有回头地问。
“嗯?”子寒干瘪瘪地应了一声,声音沙哑,他现在浑身上下都很难受,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复仇的火焰挑动着他的神经。
“就是……”叶飒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说:
“在没有遇见望月樱之前,我是怎么过的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