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冷潮湿的小屋内,惨叫不停的传出。
几个成人和老人正在虐待一名孩子,不停用皮鞭疯狂抽打着孩子,嘴里还不断辱骂着他。
“小兔崽子,你TM又皮紧了是吗?啊!你TM敢打我!”
“你看看你那分,你TM猪啊!”
……
“妈的问你话呢!哑巴了!”
那孩子并不大,看样子只有6、7岁左右。在他们的毒打之下,只能不停发出一声声的哀嚎,不停的求饶。
孩子身上早已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毁,落出更多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有大量烫伤烙印。
孩子紧紧护住头部,眼中满是不甘。他拼命忍住钻心的疼痛,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中,使徒不发出任何声音,让他们失去兴趣进而停手。
但一切都只是奢望。
面对孩子的无言,他们不仅没有任何收敛,反而变本加利,更用力的去殴打他。
甚至也不再只用皮鞭等物品。
一个成人薅住孩子的头发,一边用力撕扯着,一边用拳头连续重打在孩子的腹部,随后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个老人喝完瓶中最后一口酒,便将酒瓶直接砸在孩子头上。另一个成人奋力一脚踹在孩子肋上,听到“咔嚓”一声,孩子整个人都飞起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
剩下几人也纷纷拿起铁棒钢管,一齐打向孩子。
很快,孩子无力的躺倒在血泊之中。即使他们再打,孩子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只在血泊中坚难的喘息着。
他们似乎感到了无趣,也不再殴打他。
不久,一个老人穿上了一双运动员的钉子鞋,众人顿时心领神会,架住了孩子的四肢,包括已经骨折的右臂。老人对孩子十分慈祥的笑着,慢慢地抬起脚,突然跺下……
“啊啊啊!!!!!”
孩子的面目瞬间变得狰狞,沙哑的喉咙再次惨叫,但这次更撕心裂肺。
另一老人端来一盆滚烫的浓盐水,倾掉在孩子身上。
即使喉咙已经嘶哑干裂,但来自身体上的本能迫使他继续大叫……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玩够了,于是就把孩子丢在血泊中,任由他苟延残喘。
几缕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照在孩子血肉模糊的身上,仿佛在安慰他。
孩子空洞的看着阳光,凌乱的长发沾满血液,打流,贴在他狼藉的俏脸上。眼中尽是绝望。
“这把真成娘们了……”
于是他来讲,身体上的伤口已经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了,阳光也只是无尽的嘲讽。
他闭上眼睛,自嘲般笑了笑。
眼前闪过曾经经历的一切……
再睁开时以是三天后,原本正常的左眼却变成两个瞳孔,眼睛不再充满灵性和希望,变得犹如一滩死水般死寂……
叮铃铃!!!
刘洋甫叹息一声,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
这个梦已经做了无数次,还包括其它的虐待事件。那段记忆真的宛如昨日刚刚发生。
虽然梦中的不是全部。
嘛,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为什么他失忆了就不能恨他,人不还是同一个人吗?
刘洋甫重新戴好帽子,走出卫生间。
“爸,哥哥他曾经经历过什么?”郑睿宁一改往常天真乐观,语气又些沉闷。
刘光宇惊慌地看着郑睿宁,一时间竟没能说出活。等他反应过来以后,刚张口想要解释,刘洋甫的声音就幽幽的传来。
“我曾经经历过的,你不可能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郑睿宁满脸忧愁的说道:“可是我担心你。”
刘洋甫半眯着眼睛,淡淡的说道:“别在意有的没的,你承受不了我经历的,不然你就是一具死尸。你就当好傻白甜吧。”
“但是我……”
“收起那可笑的善心吧!”刘洋甫的声音陡然上升,但依旧眯着眼睛。
郑睿宁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就算他再怎么不谙世事,郑睿宁也感到了刘洋甫凶意。
在现在的刘洋甫面前,郑睿宁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软弱的羔羊,无助地颤抖着;刘洋甫宛如饥饿的凶兽,下一刻就能取其性命。
嘛,这对于刘洋甫来讲确实毫不费力,更不如说是手到擒来,虽然伪造不在场证明很难罢了。
但是目前自己的生计还要靠他们,刘洋甫很快收敛了凶意(杀意?),转身坐在一旁。
郑睿宁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坐在刘光宇身边,仍然满脸担忧。刘光宇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充满愧疚的看着刘洋甫。
刘洋甫坐在那里,很快双目变得呆滞,开始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