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是怎么做到的呀？好厉害啊！”
“没什么，我有练过的。”杨立欣敷衍地回答着，顺便将口袋中的灰掉倒。
张思恩惊讶地看着杨立欣将灰掉倒，说道：“你用得这么快吗？刘洋甫可是画了快三个月的啊！”
杨立欣白了她一眼，道：“不然呢？你真认为我打的过他？那家伙好歹也是有些东西的说。”
“嘿嘿嘿，好像也是哦。”张思恩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段叔，咱们赶紧走吧，我还有点急事。老地方就可以的。”
段叔轻轻的点点头，迅速开车离开。
此时此刻，刘洋甫正在悠闲的在市里游荡，欣赏着城市的景色以及它的变化。虽然基本没有变化。但是他还是很享受这样的平静时光。
他穿过一个又一个大街小巷，直到在一条偏僻、老旧的巷子前，他才停下脚步。
这里坐落着一家纸人店。
光从门面上看上去，就能知道这家店已经开很久了，牌匾上的字迹只能依稀可见“纸人张”这三个字。
店内的环境还是很干净的，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纸人。只有一名小伙子和两名老者在店里。
小伙子认真的打扫着卫生，用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掸去灰尘。两名老师就在一旁唠着家常。
“老张啊！你这本手艺真不打算传下去了？”
张道淼呡了一口茶，说道：“不传了，封建迷信罢了。传下去也不能养家糊口了。而且那玩意晦气。”他的语气微微带有一丝伤感与惆怅。
“可惜了，你这手艺。你纸人做多好，跟一个大活人有啥区别？和充气娃娃都差不多了。”
“哈哈哈！你可别拿我找乐了。做得好有什么用？现在的年轻人都不信这个，国家也不让烧纸啥的了。落伍了！”张道淼挥了挥手，无奈的说着。
“嗯，不假。对了，老张啊！你这风铃坏了吧，一直没见它响过。”
“那东西不是给人用的，是给孤魂野鬼什么的，还有鬼差他们用的”
张道淼神情复杂的看着风铃，风铃似乎在回应张道淼一样，发出轻脆的响声。
老者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小伙子收起鸡毛掸子，识趣的退到后院。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起身离开：“老张，我就不打扰你了，改日咱俩再叙。”
张道淼微微点了一下头，转头看向门口，刘洋甫正在那里傻乎乎的笑着。
“三水叔，我想借一个纸人用。”
“哎，好嘞。”
“就送到这儿吧。你还得把张思恩送回去呢。”杨立欣看了眼靠在后座上睡着的张思恩，叹了口气，“早点休息啊！段叔。”
“诶，那好。你注意安全啊。”
杨立欣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摊开手掌，一小朵淡蓝色的火焰在掌中飘浮着，焰心处仿佛有一名小人，样貌于杨立欣别无二样。
杨立欣亳不犹豫地将火焰掐灭，随后走进小区里的一栋大门朝着正东方向的单元楼。拿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叨着，然后把它丢向电梯门。
符纸慢悠悠的落在电梯门上，迅速燃烧化作灰尘。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了，杨立欣刚刚进入电梯，一名老婆婆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笑着说：“姑娘谢谢了。”
杨立欣欲言又止，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电梯大概运行了半分钟左右，杨立欣突然张口说道：“婆婆，对不住了。”老婆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个类似于鸡毛掸子的东西打中了。
那东西就像没有实体一样，直接穿过了老婆婆的身体，但老婆婆却双目变得无神，瘫倒在地。
此时的杨立欣身着黑色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高帽，手中拿着黑色的哭丧棒，身边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她冰冷的眼神盯着瘫在地上的老婆婆，毫无波澜的说道：“我们还不能被发现，哪怕是个凡人，也不能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