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诉说真相,不得不反抗,为了保证希望不被抹除,为了保护伙伴,哥哥的方式是错误的,无法认同!
【紧急封锁!西蒙!】
气动门从四面八方缓缓落下,头顶的通风口中电机正卖力的运作着,过不了多久,烟雾就会全部散去。
此起彼伏的咳嗽与叫骂声填满了这片冰冷而又空旷的议厅,而后,在降下阴影的冰冷铁壁之后似乎有什么细微的声响回荡着由远而近缓缓到来。
伊莱莎拨开人群,带着小白左突右撞冲向了闭合的出口,因为心理作用人群堆积在出入口附近,他们的速度被大幅度减缓,人群之中那一缕渺茫的光线就如迟暮的烛火就要燃尽最后一丝光芒。
【砰!】
门关上了……
【不!怎么会……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
约翰眯着眼睛,最后那缕光消失的瞬间,他杂乱的心绪又平静了下来,地面很冰冷,但是好在暖气重新开始运转了,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最大的努力了,他做不到更多了,再继续和恩斯特对抗下去就是背叛。
老妈曾说过,人的一生中其实最耀眼的事情只有四次,一次是自己的降生,一次是为了你所喜欢的人反抗宿命,一次是为了事业所献上生命,最后是迎来你最后的死亡……
他已经抵达了生命中的第二次,这么想来,死亡离我还真是近啊……
恩斯特叹了一口气,赞叹维修员对气动门的维护及时,如果他们跑了的话就得调动全部兵力运作了,这样的话实在是得不偿失,毕竟那群心软的家伙对伊莱莎也下不去手。
突然间,墙上的指示器闪烁不定,那血红的封锁字样,突然就变成了解锁,大门嘶吼着开启,伊莱莎就这样在大家傻眼的目光下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恩斯特反复的张握成拳,等着有人能给他一个解释。
【有人入侵了我们的系统,很糟糕……】西蒙目不转睛的操作着自己的终端。
【谁能有这个实力?会不会有外来者入侵?】恩斯特焦急的目光落在远方,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不,系统是从内部解锁的,我们之中……有内鬼!】西蒙目光灼灼。
【听,那是什么声音?】
像是破旧的机械沉重的落在大理石上,指引灯的微芒将那个身影染上厚重的色彩,即使他看上去那么瘦弱,他披着合成皮毛的大衣,腿上反射着来自指示灯的微光,一步步踩在人们的心底。
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从墙后传出,而这显然是不合逻辑的事情,恩斯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士兵们纷纷围住了那面墙,再三犹豫之后,他打开了应急方案。
警报急促的闪耀在基地的每个角落,有关人员训练有素的各司其职,一时间整个基地的人都如流水线般精确运转着。
他延着蜿蜒的楼梯一路向上,站在了一条死路上,他双手插兜,耸了耸僵硬的肩膀,然后吐掉了口中的口香糖,气门嘶嘶的向两旁滑开,风,将他的大衣吹起,他在士兵的枪口下前进,女助理的双手交叉将手中的枪固定成一个稳定的射击角度,她眼露寒芒,倒不像一个护士反倒是更像一名战士,他们在士兵和黑压压的人群中缓缓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这里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他也不会感到有压力。
【医生……】格兰特缓缓说出了声。
格兰特见过他几次,是在以前受了重伤的时候,他是一个阴沉却又健壮的老人,医疗的主管,他的技艺很精湛,在他还能享受得到普通医疗服务的时候,这个老人已经超越他曾所认知的医疗水准一大截了,大部分人像他这个年纪因为身体的老化和环境的恶劣都已经七七八八的装上了大部分零件,这家伙到现在甚至还走得动路也是奇怪。
恩斯特感觉自己的脖子开始变得僵硬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医生如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从包围中绕了出来,这其中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他不知道,但他明白今天的主菜要上场了……
枪声的轰鸣在她耳边回荡着,伊莱莎拉着小白冲过了安保人员的防线,枪火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其原因在于另一名士兵扑倒了他的同事,于是暴躁的电浆便洞穿了头顶的灯管,火花四溅落下了一地星火。
【蠢货,你要是打伤了她我们要怎么和老大交代!】士兵B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他的脑袋和地板碰撞,眼前一片模糊。
【疼,你下手也不用这么狠吧!啊,好疼!】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还不用干活了,直接放她们过去不就好了】士兵A捂着脑袋抱怨。
【白痴,我们把大门关上,守住大门就好了,任他们在里面跑,那都不关我们的事了,让他们自己来抓!】
【这,也行,那就听你的吧……】
【白痴,快去,要是让他们跑了我们就死定了】
医生将茶一饮而尽,又起身将议员面前原封不动的点心全都试了一遍,好像刚才霸气入场的不是他,而他只是来试吃点心的局外人毫无疑问医生成了全场焦点,女助理锐利的眼睛也有所缩水。
【大家都吃啊,都愣着干什么,该聊什么聊什么,不用在意我】
【……】
警卫在恩斯特的示意下撤去,他从台阶上逐级而下,脚步声清晰的回响丝毫没能阻挡医生肆意的扫荡,食物的残渣落的满地都是,一股无名火在恩斯特心中猛然升起,他踱步向前,缓缓拽住医生的肩膀,待他回过头时沉重的拳风呼啸而至,医生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女助理也在同时开了枪,仿佛她丝毫不在意这一枪会造成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知何时格兰特已经绷紧了全身,他翻过障碍熟练的翻滚,之后臂弯上组合出一面盾牌,子弹恰巧在上面刮出了一道细微的伤痕,如果再晚一毫秒那枚子弹都会在恩斯特的脑袋上爆开开。
精英人员全都熟练的掏出武器,这里甚至没有限制武器携带,女助理的脑袋瞬间就被几十把枪盯上了。
而她任然像一根标杆纹丝不动的瞄准着前方,那锐利的眼角似乎能割裂那面盾牌,。
现场已经剑拔弩张到了极限,只要任何一个响动都可能会导致任何武器擦枪走火,女助理没有任何动作,大家都在互相揣摩,是否会有意外发生的可能,身后是否有埋伏,会不会有陷阱,毕竟他们黑入了基地的系统,身后突然出现一把炮台也不是不可能,至于女助理的身手是否能好到杀掉他们所有人这点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现在她被几十把枪顶在脑袋上。
枪械上膛和抓握的响动不断地在房间里循环,不安的人们绷紧了神经,这一场兵力悬殊的战斗本该早早地结束了,但是首领没有一点表示,他们也只好呆呆的站在原地。
【咳咳,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们也要欺负啊,真实不懂得怜香惜玉】
终于,医生咕哝着捂腰摸脸,然后爬了起来。
【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可以私自雇佣陌生人到这里来】
【我想想,我记得是……那天水汽冷凝,倾盆大雨,我在您的桌子上放了张一毫米大小的纸条,上面白字黑字的写着我卑微的请求,但是那天我并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不好笑,医——生】
【行了吧,别吓着新人了,第一次工作搞得这么难说不定我还得被勒索加班费】医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另外一说你严肃的表情和你超不配的,你还是算了吧】
【是吗?】
恩斯特一个箭步,医生注意到他的踢腿,下一秒一记直拳飞来,假动作!但他早就有所察觉,医生沉身迎击,将那霸道的力量硬是在身前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