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萱视角……………………
“我说……师娘,你不觉得水热了一点吗?”我坐在一张小凳子上用毛巾带出来的水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嘟着嘴道。
“如果你是来找我茬的我可以道歉,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觉得水热的话水龙头没堵死,你可以加冷水。”王苓挑眉道。
“我只是不习惯这种烧水洗澡的感觉而已,不过师娘……”我嘿嘿笑道:“难怪你能俘获师傅的芳心啊。”
“什么意思?”王苓头都没回,在手上打了一点洗发水,揉到了语天那蓝色的发丝上。
“嗯……你到底是怎么才能发育那么好的?”我也不装了,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小土丘,鼓着脸说道。
我可不是说笑,哪怕在这种雾蒙蒙的环境下我都能看到王苓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那身材可以说满足了大部分男生的幻想,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
可恶!平时她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没那么大的啊!
难怪师傅和师娘关系那么好,要是我有那么好的身材,我还至于当吉祥物吗?!
王苓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长着长着就这样了。”
“那这也太离谱了……”我气道:“这是什么凡尔赛啊,语天,作为A军一族你也说说她啊!”
语天:“???”
“A军一族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王苓笑道。
“没事……师娘你这个C军的不用知道我们A军的悲伤……”我抬起桶往头上倒去,说道。
“莫名其妙……”王苓笑了笑,把语天的头发冲洗干净道:“洗好了就先出去吧,还有……”
“如果你说的胸部大小是针对安休的话,你可以收收心了,我觉得他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人,他在意的是别的……”她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而这东西……我也有。”
我:“……”
我不知道师娘说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沉沉的点了点头。
而且我也不打算去理解,我喜欢师傅、但也仅限于家人而已。
探究这些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只是……师娘……对师傅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我更加不知道了……我越是和他们相处就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奇怪……
仿佛参杂着恐惧、信任、友情以及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奇奇怪怪的……
…………………………安休视角……………………
“我拒绝!”第二天,我和孙虞山来到了约好的地点,他一看到我就直接严辞嘣出了了这一句话。
“喂喂喂,我还啥都没说呢,怎么这么着急拒绝啊。”我皱着眉头道。
“昨天电话里太过冲击了,脑子有点乱,没能和你说清楚,我捋了一晚上,才跟你说的拒绝。”孙虞山语重心长的说道:“休哥啊,咱们道家是救人的组织哪是杀人的组织啊,你之后是要加入道家的、杀了人不就和道家的道规冲突了吗?你还想不想进来了?!况且、先不说你要怎么靠那些恢复药杀人,光是这个念头都不能有啊!所以,不行!绝对不行!”
“哎呀,我这不是没加入道家呢吗,准确来说不是道家的一份子,我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啊。”我理所当然道。
“自由也要讲究个基本法啊,好家伙才这么一会就直接犯了《刑法》里的好几条,你还把不把十二字真言放在眼里了?”孙虞山呛道。
“没事,不会被发现的。”我认真道。
“你特么一切都以被发现了为前提吗?!”孙虞山怒道:“还有,你特么说这种话的时候还一脸自信的,吓得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放心,我能做到。”我认真道。
“别去做啊混蛋!”孙虞山怒道,随后他叹了一口气道:“说吧,到底怎么了,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我是不可能松口的,而且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因为你丫真的能做到啊……唉,昏头了吗你。”
“我很清醒,要是昏头了也不可能来找你了。”我叹了一口气道:“金大现在开学了吗?”
“没呢……那天的情况太过惨烈了,先不说人,光是在教学物资上就损失惨重、各种仪器被毁,想要开学估计还要好一段时间,虽然恢复金大运行这件事不归我们管就是了……嘶……休哥,你怎么突然起了问这个?”孙虞山说完才吸了一口气道。
“因为我要杀的人就是引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我说道。
“你说什么?!”孙虞山瞳孔骤缩,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说道:“你查出谁是推动者了?!不不……那天的事情有幕后黑手?!不是怪物自己暴乱?!那罪魁祸首是谁?!她在哪?!”
“你特么一个个问好吗?机关枪吗你是?!”我怒道。
“没……没事……你……你慢慢说。”孙虞山抓着我的手的手都在抖,但眼睛却丝毫没有从我身上移开,就好像我才是凶手一样。
“与其说是我找到她的,倒不如说是她来找到我的,然后直接给我捅了个对穿,透心凉。”我苦笑道:“你来见我的时候我才刚醒。”
“难怪……那时你家里的那三个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孙虞山回想了一下昨天王苓她们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道:“也难怪你想宰了她啊,要换成我也咽不下这一口气。”
“但你绝对不会动手的,不是吗?”我嘿嘿笑道。
“嗯……”孙虞山叹了一口气道。
“放宽心。”我一拍他的肩膀,顺势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笑道:“这种脏活我来当就好了,你就好好的大步向前走吧、等你回头看去的时候,每一个脚印都如同你的为人一般干净就够了。”
孙虞山望着我,沉默了一会,一拍我的后背道:“你的脚印也给我迈干净啊,整天想些什么玩意……”
“好好好……”我笑着随便敷衍道。
我的脚印早就不干净了,泥水在里面混杂着与脚印融为一体,就算再用力的去除也都会留下印子,所以……
只有足够你正直就够了。
“那么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啊?”孙虞山说道。
“是一个叫冥的崽种,行事以有趣为主,以自我为中心、丝毫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至于长相嘛……”我砸吧砸吧嘴道:“啧,和你救出来的语天一模一样。”
“还有这种事?双胞胎?”孙虞山纳闷道:“怎么两人性格完全不同啊。”
“双个屁的胞胎,现实更加离谱,根据现有已知的情况推测、那个冥和语天本来就是一体的,然后冥开溜了,只剩个语天在那里发呆。”我说道。
“这么离谱?”孙虞山惊讶道歉。
“那可不吗?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她到底怎么做到的,太离谱了。”我挑眉道:“不过要是说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嘛……”
“休哥……你说的难道是……”孙虞山也察觉到了我话里的意思,说道。
“金大的秘密地下室。”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道。
………………………………三个小时后…………………………
“离谱,你就不能拜托你的那个朋友让他带我们咻的一下飞过来吗?”孙虞山一面带头往地下室里走去一面说道。
“人情不要钱啊,这年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了傻子。”我一拍他的脑门道。
“那到也是。”孙虞山点了点头道。
楼梯还是这种螺旋式的,似乎是有了经验、这次下楼感觉比之前快了不少,才一小会就到了楼底下。
眼前除了那个蒲团意外尽是那些叫不上名字的药草。
“难道是这草药的锅吗?”我拿起一点药草在鼻子面前闻了闻,那股浓郁的药味冲进了鼻子里、但是和别的重要不同的是它并没有那种凝而不散的感觉,反而是进了鼻子后朝着身体扩散开来了,一种淡淡的安心淦逐渐的传遍了全身,让我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这好像是凝神的药啊……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我也并不是很懂药物一方面的东西,但根据作用在我身上的感觉足够强烈、能够支持我这么猜。
“休哥,怎么样?”孙虞山凑过来问道。
“似乎是安神的,药效很强,光是闻着都有效。”我皱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药,看着地上摆在草药中间的蒲团,不禁纳闷了起来。
“嘶……她为什么要那么大剂量的安神呢?”我低喃着,思考着我能想到的所有的可能。
“难道她失眠?”我说道:“没道理啊,她也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难道这是她的爱好?”我沉声道:“但……这货有爱好吗?”
在我的印象中她的兴趣完全就是搞出大事情,完全看不出爱好的影子。
那如果我往更离谱的方向去想呢?
首先,如果是为了有趣,那冥为什么要等到前两天才离开语天,为什么要等到前两天才弄出这样的大事件?
如果排除她想要等事情发酵的情况呢?
难道她是被束缚在语天的体内?直到今天才能离开?
那这药……
“这药的真正作用难道是休眠的身体,让自己可以离开?”我想到这里瞳孔巨震。
“你说的是真的……这也……”孙虞山也震惊道:“这样太过于可怕了吧……她到底有没有把‘人’这一个概念放在眼里啊……”
我看着手里风干的药草,没有回答孙虞山的话。
她到底……
这一瞬间,在我眼中的冥已经不是聪明那么简单了,反而带上了一丝经验的气息,就好像做过了很多遍一样。
简直可怕。
“把这个药拿去鉴定一下吧……要是真的和我想的一样……”我咬了咬牙,沉声道:
“那她可能……不,绝对是个灾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