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后炮已经嚷了十五分钟了,他万没有想到这绳子竟然如此这般该死的结实。
他是看着它们布陷阱的,甚至自己还搭了把手。三个劫匪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绑了,把钱拿了。尽管马后炮又是骂又是折腾,几个人丝毫没有回头要教训他的意思。
也可能是马后炮强大的求生欲,被绑起来了还在拿着剑乱挥。
他一想到最开始谢丽贝尔提醒过的,以及自己是带着如何的想法去找歹徒做交易,他就恨不得拍死自己。
“我怎么就这么笨呢!”马后炮放弃治疗,不爽的大喊一句。
他喊完之后,深呼吸一口气开始冷静下来保存体力。
要知道这样没有任何用处,他开始好好的理清思绪
「刚才他们是往右边跑的,那就是溪对面,所以肯定不是原来那个城镇;到时候打听一下附近哪还有城镇,排除一下大概就能得出结论了,加上这帮人渣一样的劫匪现在绑了人肯定也不是用来要挟的,因为他们很清楚,我没钱。」
「所以他们肯定是要去一个交通很是方便的城市把人卖去当奴隶或者别的什么,加上现在天气干旱,可是刚才那条溪并不是人群满满,我也可以假设一下肯定有海,加上一路奔马稀少,那么很大几率就是海运。」
诶。。。
他越想越明确,几乎忘记了自己还被吊在树上的事情。
直到手传来一阵酸痛,他才反应了回来。
这时附近传来了轻弱的竖琴声和时不时的歌唱,马后炮无聊的猜想着 这肯定是比奴仆高级一点的宫廷游吟诗人,而且是因为才艺不多被迫离开的。
他真想同情这位可怜的伙计,如果他下去会怎样呢。。
就这样想了一会,突然他意识到:等等来人了?!
马后炮开始拼命的呼救,半响,才逐渐听清了解救他的琴声。
那人穿着一身绿色,看鞋尖的长度可以推测出此人之前肯定不是平凡之辈。马后炮很高兴自己是被一个大佬给救了,毕竟这样的话接下来定会轻松许多!
当马后炮被这个人放下来的一瞬间,就直接跪了。
嘛的,腿。。。这种刚跑完了马拉松就被拉去跪搓衣板的疼痛是怎么回事!
“伙计你没事吧。。。要不你先站起来吧。那人把他拉了起来,只听马后炮一声痛苦的叫唤,然后他才扶着腿慢慢的靠在了树边。
靠了片刻,他突然回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得谢谢你,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游吟诗人愣了一下,看着自己这身衣服;随后显摆一般的拍了拍,疑惑的问道:“你不认识我吗?”
“不认识。。”
那人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几天你会听烦我的名字的,走吧朋友,我现在只能先把你带回我家了。”他看了眼痛的不能自理马后炮:“当然,我不会留男人过夜的。”
“。。。听尊便悉。”马后炮叹了口气:这才多久?又要去别人家养伤吗?
。。。。。。。。。
“到了。”游吟诗人神情颓废地说道,
马后炮是真的不知道,他在他的镇子里这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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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哪马洛先生家的小子回来了!”
“泽维尔呀,听说你耍杂技摔碎了人家的盘子?”
“泽维尔啊你又双叒叕被撵回来了哈哈哈哈!”
“小马洛快来给我们来两曲!”
“泽维尔你怎么还在这!老特瑞希一听到你回来了就想起来你欠人家钱还没还!现在正赶来了呢。”
“快让开!屎来了!!!!”随着楼上三声警告,周围的人一瞬间跑开才使得这位游吟诗人终于能脱身,回到了这个小镇边的小茅房。
“太可怕了。。”刚才被挤在人群里的马后炮缓了口气,随后掐了下自己的脸,确认自己还活着。
要不是他分文不剩,刚才那么多人肯定会藏一俩个小偷打算动手。
马后炮拖着身子一把推着门,却发现这门好像锁死了。
“也没有钥匙孔啊。。。这门怎么开?”
“让一下……嗯..”泽维尔在后面说道。
“嗷嗷。。喂你干嘛!”
膨!!
这位游吟诗人抓起一把斧头,再次向门砍去。
砸了大概两三下,他踩着木屑和断掉的木板对马后炮说道:“进来啊,怎么了。”
“额…嗷,好。。。”马后炮愣着看他手上的斧头;随后才仿佛敷衍般的应了一下“要不你先点根蜡烛。。我再进去?抱歉这里面好像有点黑。”
“蜡烛!”泽维尔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满脸的震惊:“我可用不起那奢侈的东西,哦对了你觉得黑吗?那好办。”
“啊。。不用—”
咔啪!
泽维尔奋力几下披向了木板做的墙壁,一片黑暗的屋子里顿时仿佛迎来了新生一般充满着光亮。
“。。”
马后炮这是第二次去别人的家里了,此刻别说伙伴了,他自己都成功的把自己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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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望着这个小屋子,不是很大,但是足够;房间里有两个茅草,后面是邻居养的猪。不远的工作桌上放着几张要贴的公告,和一把看上去有点像手枪的东西,不过还没有成型;另一个桌子看上去有些诡异,桌面是一个立起来的大三角棱,上面耷着几张待写的莎草纸,桌子下面放着一大把的木条和工具做家具备用。墙上挂着家具和一些其他的杂物,下面的箱子看样子是放衣服的;杂物的旁边是泽维尔刚才劈开的洞。
泽维尔递上一瓶朗姆说道:“来,跟我说说吧;你遭遇啥了。”
“哦对!”马后炮想起来了,有事情必须要求助于眼前这个人。
此时此刻的马后炮简直恨不得全部说出来,他稳定了下情绪,利用自己讲故事的天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泽维尔听了没有,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泽维尔有没有听了,只是想倒苦水。
好在情绪控制的很好,基本没怎么爆发;所以导致马后炮再细细回想的时候发现,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就自己蠢。
泽维尔其实一直在听,但是他一直在想这个伙计是不是在编故事;这太假了吧,还有这么蠢的?不过想到他描述的这个愚蠢的人就是他本人,应该不存在刻意性。
他拿过了一支笔,在一张莎草纸上写了一遍-
“被抓走的少女。。叫什么?”他喝了一口茶问道。
“谢丽贝尔,谢丽贝尔·卡宾兰顿。”马后炮快速的回答,神情有一点紧张。
“卡宾兰顿。。”泽维尔重复了一遍,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般的停下笔;然后一口将剩下不多的茶饮尽后才又开始一字母一字母的写上,又问了一次马后炮:“我没拼错吧?”
“我不清楚。。”马后炮无声的叹口气,有些失落的说道。
“嗯,那算了,也不要紧;特征呢?”
泽维尔抬起了茶杯正准备喝,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了茶杯:“我去倒杯茶。”
“哦。”马后炮目送着泽维尔跨过木板去隔壁敲诈,毕竟才几刻钟不到吧,泽维尔喝茶的速度实在让人惊叹不已。
马后炮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有件事情想要验证一下。
「假设我想的是对的;那起码要搞清楚路线,以及到底是要运输去哪的。」
马后炮挠了挠头,看向了桌上准备出去贴的公告——-一瞬间,一股眼熟的面孔出现了!
他的脑子里有些难以置信,手中的茶杯也被紧紧攥紧。
“喂喂喂你别给我捏碎了啊…..这可是洛佩时期的杯子。。等等你在看什么?”刚敲诈邻居回来的泽维尔看着马后炮的动作不免得有些慌张。
马后炮凝视着这张画像,喝了一口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加索尔的头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