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怒吼道:“你疯了吗!”
现在的他们已经逃回了镇子边的小屋,泽维尔一把将帽子丢在了稻草上,丢在了那个女孩的旁边。
马后炮拿着一条绸丝擦拭着流血的地方,所幸魔法没有贯穿他的身体,要知道贯穿可是致命伤。
泽维尔深吸一口气,对马后炮不满的骂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抢劫好吧!”
“她可是快要被打死的。”
“那是他们的商品!你管他干什么!他们真要触犯了的话主教不是白吃饭的,你这算什么?你这是抢劫!”
泽维尔捏了下鼻梁:“现在怎么办,你想怎么办;你当这是英雄救美吗?”
“她也是人,尽管是奴隶。”马后炮淡淡的回应道。
“她不是!她是奴隶!你别说我冷漠。阶级!阶级是已经分好的东西,你万不可将它打破,那些人活着能成为商人,建筑家,音乐家,主教;全都是靠这一套阶级。”
“诶算了。。。估计你现在也是满肚子的正义。”泽维尔坐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随后才开口说:“我们,吃饭吧。”
“。。。”马后炮看了眼这个少女,她宛如人偶一样一动不动地就看着马后炮和泽维尔。
“过来吧。。”马后炮轻轻地对着她说道“我分点给你。”
泽维尔看了一眼马后炮,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生吞着靠的半熟不熟的鱼,他的小胡子宛如感冒了般塌了下去。
眼前这位先生到底在想什么,这跟他无关。
失能症不会传染,这种事情只有懂魔法的人或者心大去特意打听的人才知道;泽维尔看着眼前的景象,马后炮尽量伸直着手臂去给对方喂食,不解的地方就更多了。
饭后,泽维尔说道:“有麻烦的事情你可以再来找我,不过很抱歉我也说过我不留男人过夜。”他要过了自己的侧剑:“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我很抱歉我不该对您发火的。”
“愿上帝保佑你。”马后炮低语道
“愿上帝与你同在,晚安,我的朋友。”泽维尔把马后炮和他的奴隶送到门口,把他忘在自己家的那把剑捧给了他后,就把门堵上了。
“诶。。”这位骑士挠了下脑袋,这怎么搞啊。
马后炮无奈地看了看星空,热风吹过了他的脸,面前的小镇幽静而陌生。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风让她的身体发抖,她低着头,只是等待着马后炮说些什么。
马后炮眺望了下小镇,只有不远处还亮着几点灯光。
一般人用不起蜡烛的吧。。那前面应该是旅店了;就算是教堂的话应该也能祈求在附近睡一晚。马后炮把剑抽了出来,把自己的披风套在了少女的身上。
“等会我们要去趟旅馆,我不可能会让你穿成这样在他们面前的;你先将就披着吧。”马后炮把披风系紧,站了起来。
“走吧。”
大致一会,天空开始下了点星星小雨。
这位骑士先生推开了旅店的木门;他无视着隔壁酒徒们的喧闹的爆笑,收着剑来到了中间那个伙计的台前。
“晚上好,先生。”马后炮用一种没有语调的声音说道。
对方看着他没有危险地举动,才说道:“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一间房。”
那个伙计吸一口气,看着旁边的那个奇异的少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后炮,一脸看人渣的样子说道:“两通伦。”
“这里物价都那么高的么?”
“先生,我觉得您应该找不到比这更实惠的价格了。”
马后炮迟疑了好一会,然后才拉下脸说道:“我可以把东西在你这押着吗。。”
“恐怕不行。”伙计听出了马后炮的用意,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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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抽出了那把剑,捏着漂亮的剑身颤抖地靠近说道:“这把剑值16通伦,我之前在村里最有名的工匠那里问过,可惜现在他打烊了;明天你就可以拿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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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要是不介意的话完全可以跟您的妻子睡在马厩里;那里也不算特别不干净。”
“你误会了。。这个女孩是个病人,我放下她之后就走。。”马后炮发出了恳求的目光:“拜托了。。就一间;明天我就能还回来,今天我不过是忘记带钱了。”
那个伙计叹了声气,捏了下鼻梁骨,过了好一会才说道:“这是您的钥匙和钱,晚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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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念念不舍地把剑放在了台上,收着钱,头也没回的就带着少女消失在了楼梯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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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远离了酒徒们的吵吵嚷嚷地笑声后,马后炮来到了这个房间前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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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比之前倒是好了许多,起码不会脏乱————毕竟也确实什么都没有;旁边放着台简陋的桌子,没有笔,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都不会写字。桌子旁边放着一个盆子,估计就是厕所了。由于是第二层,也没有地炉;木窗旁边就是床了,马后炮这一段时间没见到床,还以为赚了点大便宜;床的旁边有个帘子。。。什么作用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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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说道:“进去吧,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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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少女反而有些犹豫,甚至带着点哭腔说道:“我..我不该用床的…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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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基本是劝着的,好像是要把对方推入火坑里一般,少女拼命的拒绝,畏惧着面前的这个房间,甚至到后面不肯说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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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敢还是怎样,他最后叹了口气,简单且没有感情的说:“进去,呆着,睡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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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可能耐心的说完这些话,几乎是把少女推了进去,拉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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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我会过来找你。”马后炮最后说完,便把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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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从来都是个绅士,绝对不欺男霸女,然后跟那些没见过女人一样的人强行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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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面前,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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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洁身自好安慰自己的马后炮打开了马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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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羊草,开始梳理着现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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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钱,毫无疑问明天得去求一下泽维尔了,但是人家凭什么借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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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通过这些事情可以判断,奴隶市场那边肯定有问题,自己要怎么办。我的猜想真的是对的么?如果是的话那老大哥和那个骨瘦如柴的土匪又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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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恐怖的事情,如果他们并不是打算卖去当奴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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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可能,谢丽贝尔的特征很特殊,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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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下指甲,一边安慰着自己不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然后又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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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加索尔到底有没有可能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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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他也觉得,自己现在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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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想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