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贝拉米(Bellamy)镇———主教堂街道。
太阳直射着街道的脏乱,偷懒的伙计爬起来干活。
“屎来了!快躲开!”随着楼上的提醒撕裂了宁静,以及粪便鞭挞街道的响声结束后,早晨才算真正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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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教堂的钟声连续响了9下,就像食堂的铃声一般,马后炮才从草堆里起来。
他用力摸了摸脸,长呼一口气,习惯性的摸了摸旁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改为去掏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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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阳光,确认了还剩14通伦,放回了口袋。
距离主教过来还有两天,至多两天后的每一天都是危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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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现在感到一阵头疼,目前来说我得去找一下泽维尔,有一件事我得跟他说下。
另外就是我得换身装备。。十四通伦也不奢求有什么了,起码得有武器防身;顺便定制下绵甲。。。就是绵甲会不会热。。
有多余的钱的话自己准备点其他的,我倒是希望这个酒店包吃住。
他来到了昨天的房间,刚打算推门进去,想了一想又改成了敲门。
“我进来了啊。”
对方迟迟没有声音,直到马后炮一推门,房间内却是几乎没有阳光。
这也太暗了吧。。。
马后炮轻声放步,随后到了床边。
没有人。
嗯嗯嗯嗯嗯嗯?!他一掀被子,里面果真空无一人;最后发现时她还是在床头的旁边抱着腿睡的。
搞什么啊……
“喂,起床了。”马后炮蹲下试着叫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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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对视了足足一秒左右。突然她就开始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双手又开始抱着头,开始不停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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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先一步打断了她,示意她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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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站起来,推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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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算差干嘛关着窗,吸收阳光,看看远方,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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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推开窗,迎面的建筑就挡住了他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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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建筑竟然离自己那么近,大概下面也就两个人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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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没想到的是,对面一开窗,两扇窗就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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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早上好啊太太,您浇花嘛。。哈哈。。我就不打扰了。”
吱呀一声,马后炮把窗户拉到了半开;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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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有点事情要问你。”马后炮转过身,对着蹲在地上的少女说道。
“。。。。。。”
半天下来,对方什么也不肯说,也不敢否认之类的。
马后炮扶着扶手下楼,现在它还可以安定下;昨天睡不着的情况下他去确认了一遍,主教会到达这里待上一周,包括这两天在内,是绝对不允许运输任何东西出去的,尤其是奴隶,主教先生不喜欢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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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门表面上对主教肯定恭恭敬敬,但是背地里肯定是恨不得捅刀子的。
顺着大街找向泽维尔的家里,马后炮的目光随意的扫向了旁边的楼房,作为商业街却不能写招牌而是画图倒是挺令人难受的。
马后炮会心一笑,看着画的歪歪扭扭的图确认着店铺。
“这个画的应该是酒杯。”
“这个是糕点。”
“这个是锤子吧。。。是工匠铺,应该没错了。”
工匠铺啊。。
马后炮推开了门,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中间那位工作的人听见开门声,停下了工作望向了门口。
那是一位有些上年纪的大叔,但是他是穿着衬衫工作的,看得出来很尊重这份职业。
“早上好先生。”那个大叔面无表情的说道,唯一的温度是语气中夹杂的一点点热情;估计是因为工作还没做完,暂时没空吧。
“早上好,有轻甲吗?”
“有,你要什么?”
马后炮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工具和成品,答道:
“一双皮制手套吧,再来一幅绵甲和锁子甲;只要躯干的,头部我会自己负责的。”
马后炮看了眼旁边的大叔,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他不免担心难道自己说错了?
大叔把木酒杯的麦芽酒喝完,砸在桌上:“现成的应该有,要不您先自己找找。”
“有轻剑吗?”
“有,5片查罗徳。”对方头也没回的又拿起了锤子。
“能选吗?”马后炮摸着墙上的制品,同时又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还是说所有的剑都是5查?”
大叔抬头督了一眼马后炮,半天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半响拖出了未完成的半成品放在了铁砧上。
“好吧,你要买的话我给你介绍下———毕竟你看样子像个新人。”
喂喂最后那句可以不用说的!!
“这把,「愤怒的红莲与龙息神魔の伤!」从隔壁小偷那里收的,两块通伦。”
别吧这么中二的吗,还没我的大地灭绝之梦蝶复仇焰魂的地狱咆哮一半好听。
马后炮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这把剑呈红色,笔直的剑身和V型的霸气护手,剑柄后还有个骷髅头。
还行,但是风格喜欢不起来。
“还有吗。”
“这把,「Excalibur!」隔壁小孩从隔壁小偷那里拖过来的,四通伦。”
“还有吗。。。”
“这把,「Gryffindor’s sword!」凭空出现在某个分院帽里的,一金令。”
“受不起受不起。。。下一把。”马后炮擦了下头上的冷汗说道:“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给我把正常的。”
“那这把,村里最好的剑;就是我跟你说是1.25通伦的那把。”
“挺好的。”马后炮赞许地说道,他握起这把素剑;不算轻,估计要用两只手才能使用起来,剑格一横,整把剑呈十字。
但是不轻便啊。。我更宁愿去用杂种剑。
“连同这把剑,和我要的那些甲一共需要多少钱。”
“9块通伦。”
这位可怜的骑士听到这个价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并不是他付不起,而是他并不愿意把钱全放在自保身上。
拿全部的钱买钱包有什么用。
“算得挺快。。。”
“以前在教会偷学过,这没什么。”对方没什么表现得感觉,见马后炮犹豫了起来,便给了个下台阶:
“说实话我不擅长造剑,这些也都是我收来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看下我的作品,我能给你打个折。”
“嗯。。不了,有机会我能自己学着做吗?”马后炮带着一丝侥幸问道,也就算便宜一点了。
这位大叔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他是很想拒绝的;转念一想自己也有多的位置,便说道:“当然可以,材料自备,工具我租给你。”
“谢谢。”说罢提交了护甲的钱,推开了门。
护甲需要定做,没有那么快完成;马后炮也就拿了一幅现成的手套,就当是防具吧。。
时间还早,今天跟泽维尔讨论完事情之后,就去练习一下。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的贝拉米镇的边缘,从熟悉的小屋旁的稻草里拖出一把斧头;来到了泽维尔的门口。
游吟诗人昨天晚上忙事情,半夜才睡。
穷的连灯都点不起的他
拿起了斧头
一斧子砍向了隔壁邻居的私人浴室
这才有光完成了任务。
他甜美的酣睡,一切都是那么和煦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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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突然尼玛出现一斧子把他门劈了,暴晒的阳光粗暴的闯进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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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他当场坐起,推着凌乱的棕发睡眼朦胧得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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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整理好衣服的泽维尔才推开了门,强行深表歉意的说道:“抱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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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泽维尔肯定想锤死自己,他还以为泽维尔肯定是在准备房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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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了房间,桌上那个类似枪的东西又添加了不少的完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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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要不你再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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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泽维尔揉了下眼睛,喝了口昨天喝剩的酒:“我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有人拼读出来了;条件可以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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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确实有人见过这位,嗯,卡宾兰顿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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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可以从对方语调中依旧听出不快,但是既然对方没有直接用物理的方式警告马后炮下次小心他的脑袋,自己也就当作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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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昨天那个奴隶主用的魔法…..”马后炮打算当机立断打探出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感到兴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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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电子设备和舒适环境都不存在的东西,未知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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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泽维尔依旧忙碌着,在缺乏公告先生的身份,游吟诗人就是当时的公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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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在哪里可以学到。”马后炮顿了顿:“或者说。。我应该在哪里学习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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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相信魔法这种东西没有专业的人使用;肯定也会有一个异世界版的霍格沃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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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魔力吗?”
“啊?”马后炮顿时一惊愕,难道魔力不是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没有开发出来吗?
“应该有。。。。。吧。”
泽维尔带着一股意味看着马后炮说道:“我跟你讲下吧,魔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想要获得魔力,你得喝魔药;讲真那东西不会好喝的。”
“魔法不分高低级,他们都始于未知,而且魔药价格昂贵,得持续饮用才会拥有魔力,但是同一瓶药的效果也会因人而异,毕竟生命也算自然的一种造物,喝魔药不过是跳出了自身而已。”
“比如有些人喝这瓶药会获得引导自然的能量,操纵出元素;有些人会划开空间,进行传送;而有些人————会因为能量的反噬而失去理智,甚至死亡。”
泽维尔看着马后炮想提出问题又不敢说出来的样子,轻笑一声问道:“那你知道那些喝了药的人怎么保证活下来吗?”
“…….不知道…..”
“占卜,占卜出某些跟自己特征一样的奴隶,让他们试药;确认没有危险了,自己才会喝下去。”
“试药的奴隶一般都会得出失能症或者当场爆体而亡,如果是得到了能力将会被留下来,带到教皇面前作处置。”
“他们得感谢格里高利教皇,一般来说都会被驯服,当作兵种。”
“而不是当场杀掉,以绝后患。”泽维尔一作样子,手刀砍向桌面。
“获得魔法的兵种和贵族们被放在大学里面学会控制,学会加强理智。”他顺手喝了口清水,拍了拍马后炮的肩膀笑道:“所以这个一定不能随意窥视,很容易被当作巫师烧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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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马后炮仿佛根本没听到一样,问了句:“魔力会消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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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维尔看了眼马后炮说道:“你应该有听到我说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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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但是我还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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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知道了,哈哈。”泽维尔突然一改神情,摇头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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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泽维尔话锋一转,又拿起了那杯酒:“我记得最开始好像要跟你说有人看到那位卡宾兰顿小姐的事情了,报案人很警惕地匿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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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随口应了一声,表示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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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在贝拉米镇西街见到过特征相似的女奴隶,不过好像是要藏到别的什么地方;可能碍于主教不能直接开始运输,从而要转移的样子;买家可能是只是个农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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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感谢这位朋友,不过为什么会匿名呢。。我是说这样的消息应该不会被盯上才对,毕竟也有可能对这样的奴隶。。。你知道的。”马后炮带着疑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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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方写了个没法读的名字…….我想想是什么来着。”泽维尔随手抽了一张莎草纸,一点一点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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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autho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