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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个人的剑锋,马后炮仅觉得有些刺眼,现在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他决定不光是为了活着了,他还有抓住这个骑士,拿他去换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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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一个关键是,他到底是怎么用的魔法,根据泽维尔的说法,这种东西在体内运行不当就会有可能患上失能症。他到底能不能操控他的魔力,他怎么操控的,我该怎么打断,这些都成了他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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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唯一有威胁的就是自己还没搞清楚的魔法,还有一身的盔甲;这种价格昂贵的甲毫无疑问有能力把利器看作废铁,剑劈下去断的是头还是剑还有待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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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既然发出了邀请,他也只能捡起了剑,抬头望向那个看上去不可一世的骑士微微一笑道:“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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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拔剑为令,起身为号,两名早就悄悄躲在后面的罪犯他们一人一斧拉住骑士的手臂,死死的攥住手中的木柄,那将是为数不多的希望。两人奋力拖扯卡住骑士的手臂上露出的锁甲上,竟然将毫无防备的骑士拖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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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马后炮的计划行事,所有跟马后炮签订条约的罪犯们一齐攻击,用他们手上仅有的寸铁发起了攻击,更有刚才哭泣者准备直接上脚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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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沾沾自喜的骑士一瞬间就倒在地上接受着罪犯们的群殴,两只手被生生按住,要是罪犯们懂得如何拆盔甲估计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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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没有参与这场搏杀,他害怕见到大片的血泊,从小到大他连鸡都不敢杀,内部翻出来的肉只会让他觉得一阵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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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好像忽然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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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命挣扎着,又是踹着,蹬着;可他的敌人们那里敢就这样放手,一帮罪犯们为了活下去开始壮胆嘶吼着,一下又一下的抓住机会攻击着随时可以夺走他们生命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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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幸运,马后炮好就好在没有凑这场热闹。就在下一秒,他们想起来了刚才杀那个大哥时,用的力量,那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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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前上铺室友率先在失去理智攻击时忽然手上慢了起来,开始干呕,吐出一滩水后,身体没有任何前兆,腹部被忽然炸的血肉模糊,狰狞的表情刻在了毫无生机的尸体上,嘴里不断流出混合的白沫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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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感觉右手那边轻了许多,他忽然抓起武器挣扎了起来,一刀扎进了另一个按住他手的罪犯颈部,这个骑士已来不及思考一连又刺了三次,血滴沾了点在他的桶盔上。他最后奋力拖开了这个人的颈总动脉,血水一下子喷涌而出,滋在了另一个人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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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也来不及道德来讨论自己了。被吓崩溃的斧手一慌张松开了斧头,大叫一声使劲劈进了那个骑士的头盔,镶嵌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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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所有人拉开了距离,看着这个骑士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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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吗…..”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问道。此话一出,其实所有的人都已经有这个念头了。马后炮抬起头,他能感受到城跺上的观众们开始议论,刚才的贵族投来了怨恨的眼光,以及那个贵妇歇斯底里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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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死了….会有人这样么?马后炮转念一想,随后淡然的笑了笑。旁边的观众们开始不断的丢下来他们的食物,甚至破口大骂。那个拿斧头的罪犯走近了骑士旁,他要拿回他的武器作出狱后典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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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了手,只是那一下一个仿佛来自地狱挣扎回来的力量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个头上插着一条短斧的骑士还没有死!马后炮只看到了攻击进入了铠甲,竟然下意识认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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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斧头的罪犯开始呐喊,惨叫起来,他的喉咙上一秒还在呼救,身体还在挣扎,下一秒他就被按在了地上,他的双眼被骑士的手指捻出了血,只是一会便没了声息,头骨已经被捏爆了,画面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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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马后炮才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娱乐小说,这是大家看他乐子的,连宴会的小丑都能在笑的恶趣味小说。自己可是真的充当了娱乐主角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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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骑士呼着大气,提起满血的手,抓起了剑;他盯着马后炮,好似有血海深仇一般,那种感觉又好似猎人被激恼,能让猎物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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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吗?这就是我跟你们的差距!”他冷笑一声,红色的手指一抹脖子,指定了马后炮作为了目标:“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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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并不是无道理,那把剑又开始浮现了那种模糊的感觉,仿佛随时可以劈断世间最坚硬的物品。但是过了一会又停顿了下来,断断续续的开始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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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骑士已经抱着剑冲过来了,一手握剑以单手淑女势毫无规律的冲了上来,只要使用刚才那个魔法,虽然全身开始都会痛的厉害,但是只要配合这个魔法....加上自己引以为傲的怒击,自己毫无疑问的,可以斩断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刚才消灭的那些该死的犯人都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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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马后炮深呼吸一口气,左手用特殊的方法四只手指与掌心捏住了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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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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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骑士借助冲刺的势能,扬剑劈了下来;这一剑毫无规律,甚至旁边看的外行都能明显的看出他的攻击,但是问题是骑士身上遍布厚甲,单凭这个小村民一把剑想跟自己双杀?那是绝对没有可能性的,眼前这个人不跑而是准备接下自己的攻击,绝对是他这一生最后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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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马后炮猛的竖剑一挡,剑尖朝下,身体踏前。他推剑顺势下压,剑身前半段绕到了骑士的腿后一向上拉起,再一次将骑士重重的摔倒在地。整个过程不超过2秒钟,一旁的观众甚至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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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这是那个骑士在让他吗?不对,这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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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剑势」?骑士忽然想到了这个,他刚倒地还来不及反应,马后炮就反手抓剑,砸了下来。不知道是用十字剑格还是配重球,他只管竭力地砸,仿佛再也闻不到同伴的血腥味,感觉到骑士的拼命挣扎,听到其他人的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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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砸到了什么,骑士忽然发出了哀嚎,头盔毫无征兆的脱落。伤害在这一次终于成效;左手被砸到的痛楚让骑士难以有力气爬起来,雪亮的白刃再也没有了头盔的阻挡,立在了头颅的上方,微弱的剑芒直指眼球的时候,也同样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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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准备好去死了么?还是现在投降,把身上的通伦交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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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贵族就是有钱换命的而已,虽然马后炮已经能感觉到身后有不少的目光在仇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