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4月16日下午放学时间,霓虹国大阪市,西成区西成中学,3楼的女厕所的最里面那一间。
啪嗒,啪嗒,啪嗒……
规律且富有节奏的打水声,持续了很久。
站在后面那个叫爱乃的银发少女,因为这激烈而持久的动作而导致自己大汗淋漓地喘着气,不得停下自己激烈的动作休息一下。
跪在马桶前面那个叫小瞳的女生,也得以跟着休息一下,下巴颏滴答滴答地滴落着脸上残留马桶里脏污的水渍。
她现在的头发根被爱乃恶狠狠地用手揪着,脸也煞红煞红,却洋溢着和煦的微笑,回头,脸上满是歉意,温柔地对爱乃说,
“不好意思啊,让你这么累。”
“你别给我装!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知道我喜欢毕方君吧!还跟他在体育仓库做那种事情?”
爱乃的语气满是怨且怒,揪头发的力道也更大了。
"抱歉啊,毕方君是谁来着?"
小瞳憨憨一笑,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些男孩子们有点多,你这样突然把我拉过来这么问我,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的说。”
“为什么!”
爱乃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眼泪,梨花带雨,算了,不适合用这个词形容现在的她,她松开了手,崩溃般地跪在小瞳身后大哭起来,
“为什么,他能那么轻易地和你做那种事情?”
“我也不太明白的说。”
小瞳依旧傻傻地笑着,
“毕竟那些找过我的男孩子太多了啊,我记得比较清楚,次数比较多的只有山崎老师,宫伟体委啦。”
“什么?就连山崎老师和宫伟这种人……”
爱乃露出了万分讶异的表情,他根本不相信平时那么稳重和蔼的老师,热血热心的体委会和她也做了这种事情,做出愤怒的表情,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诬陷他们!就算是真的,也是你费劲万般心机勾引的他们!”
“不是啊,包括你说的那什么毕方君,都是他们主动要我和他们做那些事,我觉得直接拒绝也太不礼貌啦,就只好和他们好好地做了的说。”
“你!”
爱乃的神色先是愤怒到了极致,憋红了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神情复杂地注视着还在傻乎乎笑着的小瞳。
她也明白,自己欺凌面前的这个女孩。绝大原因并不是为了发泄自己并没有被毕方看上的怨妇之情,说实在的,她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毕方,这只不过是个打她的借口和套她话的谎话。
更大的心情,是出于她对于面前这姑娘的自暴自弃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在这之前,在她发现小瞳身上的蛛丝马迹的时候,就开始想办法帮助她摆脱困境,但是如何好言相劝,如何切身行动,都对她的行为于事无补。
迫于无奈,作为班长的爱乃,只得选择这种强硬极端的方式,趁着放学安排值日,只留下她俩,然后再把小瞳带拉扯了这阴暗的女厕所里。
过了好一段时间,她总算平复了些心情,语气到多了几丝悲切与恳切,蠕动半天嘴唇才开口,
“间様瞳,为什么,你明明该是个在别人眼里长得十分清纯,性格也很和蔼善良的姑娘,但是,为什么总是和那些男人做那些事?你为什么那么不珍惜自己!就当我求求你了,为了你自己,珍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吗?”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嘛!因为这样做他们很开心的说,这样,我才能觉得自己的存在这件事就是一件很幸福很有意义的事情!”
小瞳闭着眼外头眯眼笑了笑,回答的语气很是真挚。
啪!
爱乃忍住眼泪,卯足了力气,抽了小瞳一个大嘴巴,
“你给我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获得发泄的工具而已!虽然可能是你的脑子天生就有问题,但你就当我是嫉妒你或是讨厌你吧,总之我不能让那群畜生再占你便宜了,随便你怎么说!”
随后,爱乃也不管小瞳身上沾了多少脏污物,一股脑地恶狠狠把还在茫然微笑着的小瞳抗在肩上,
“行了,这里臭死了,也都怪我,赶紧去跟我洗个澡去!”
“谢谢你的说,桐生爱乃同学!”
小瞳的语气仍旧瘫软而和蔼,虽然爱乃没发觉,但是其实还是多了那么点细微的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