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中,苏秧缓缓睁开眼睛,神识检查周身,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差许多。更严重的是,发现自己天地源身的缺口变得更大了,而且周围还隐隐有黑渊之气在侵蚀。
不但如此,天地源气也不断从苏秧体内溃泄而出。
这种情况如不压制,那么苏秧可能要被所有生物猎杀了。
苏秧叹了口气,思绪回转,这才发现眼前有双极度情迷的眼睛盯着他。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后颈上柔软芬芳的膝枕。
苏秧暗道:“怎么办……对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苏秧选择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着片刻柔乡。
“是不是有些无耻了……”
苏秧有些愚喏的表现,让莲池有柔捂嘴轻笑,直直的盯着苏秧俊逸的面庞,玉手轻轻抚了上去,“真是好久不见,相公。”
苏秧再沉默不下去,一个弹身,再一个健步,到莲池有染对面坐下。拱手道:“仙子请自重,在下名草有主了。”
苏秧撤开,让莲池有染有些怅然若失,苏秧的气息稍远她就隐隐不畅。
再听到苏秧的话后,莲池有染也不显得意外,苏秧此间身体情况,她都大致了解,并不会怪他。“你所说的可是沐莺子?”
莲池有染微微低头,细语呢喃道。
苏秧有些懵了,猜出自己与莺子姐姐的关系自是不难,毕竟此前与莺子姐姐亲近时莲池有染也在一旁。
奇怪的是她的表现,苏秧虽自认魅力天地唯一,但还没有到一个神尊仙子一见痴心认定为相公吧?……对吧!对吧!
大抵是会收为禁脔,不会如此自损姿态颜面,变为痴情少女般的。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仙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也很高兴,不过请你下次帮我盖房子吧!(bushi)”
自是不可能这样说的……怎么感觉我的思维如此跳跃?我是病了吗。苏秧暗自摇摇头。
“既然仙子知道……”
“相公,可看奴家姿色如何?”
“当是天地绝色。”待看莲池有染媚意自存眉语间,苏秧有些迟缓后,认真道。
莲池有染闻言,再看向苏秧那认真神色,发自内心微笑着,不知有多高兴与兴奋。后从空间中拿出一朵精心栽秧在盆中的花,“相公可还记得此花?”
苏秧凝目看着莲池有染手上的花,思索着……“有些熟悉,但所存记忆影响中确实没印象。话说回来起我记事到现在也不过半月,难道是我遗失的记忆中有吗?”
苏秧暗暗想到。再看向莲池有染,虽眉目神色间妩媚未减,但微微表露出的期许神色还是被苏秧捕捉到了。
苏秧摇摇头道,“我记忆有失,怕令仙子失望了。”
再看向那朵花,苏秧明显能感觉到这花早无丝毫生气,且无灵、无识,不过一朵再普通不过的凡花罢了。一直是靠着脉力供养生存,只要脉力一散便即可枯萎化为尘埃了。
但待看莲池有染细心呵护有加,对身为神尊的她来说这花一定意义非凡不可代替吧。
苏秧轻轻微笑,如此妩媚至极的女子竟如此情深种种,他也有些心倾了。
莲池有染看着苏秧对着自己轻轻微笑,顿时有些无所适从,却又兴奋至极。只得妩媚道:“相公笑容真是这世间最迷人的风景。”
苏秧沉迷片刻,便回过神来,知道此时不是怡情的时候。他的源身还在溃散,另还要找到云妖书库并肃清这崖底死灵,真不剩多少闲情逸致了。
对莲池有染也有大致的猜测,可能真的如她所说我是她的相公她是我的妻子这般。就如莺子姐姐一样,是母上芸汐所定……苏秧有些头疼,真不知他这位母上给他定了多少门婚事。
“仙子可知圣芸汐共主?”苏秧试探性问道。
莲池有染倒有些吃惊,后微笑不置可否的说:“正是奴家的师尊。”
苏秧大赦,满脸写着高兴,哈哈尴尬道:“娘子好……”
叫归叫,便宜占到了,但该说的也必须要说,苏秧后又正色道:“我记忆有失,脑海中并没有关于仙子回忆,如果只是母上芸汐一语之约,仙子大可一笑置之,此后也不会有麻烦。”
苏秧淡言,他曾经或许与莲池有染有着甜蜜的时光,也也许是形同路人,因圣芸汐牵扯在一起。所以苏秧宁愿话语辞别伤害到她,也不愿她被束缚着。
莲池有染闻言只是微笑,轻轻向前靠去,伸手轻抚苏秧的脸庞,媚色道:“此身许于卿,天地尽毁不变。”
两人四目相顾,莲池有染前倾,整个身子依靠在苏秧的身上,柔软酥香的小嘴贴了上去,正对苏秧的嘴唇。
莲池有染顾不得与沐莺子的约定,顾不得大阵对她的压制,只是尽情对着她最心爱之人宣泄着情欲与爱恋……
……
苏秧从书库中取出灶具茶几与灵药,开始淬炼精纯的滋补他源身的药水灵茶。他不敢去看旁边那绝色妩媚正熟睡的莲池有染,怕再被勾了魂去。
听着身旁莲池有染柔喏的轻息声,苏秧练着药,思绪也渐渐沉溺。
进入崖底可能已有数天,还丝毫没有云妖书库的消息,苏秧不免有些着急。但源身大溃。不能自如收控天地灵气的他,离开洞府无疑是行走香饽饽,贪念本能会催使着一切生物向他扑来。
苏秧不由想到莺子姐姐与有染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