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玄冥宫的传统艺能,就是不把人当人看?”面对正在讨论如何处置自己的杨音等人,林玄潼情不自禁地摇头轻叹一声。
“把你当成人看?你算老几,您配么?您不配!”端木云娇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时间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不知道我在你们玄冥宫算老几,但在这里你们要想动我恐怕是不够格。”林玄潼阴沉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
话音落至,林玄潼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根散发着淡淡紫色灵力的鞭子硬生生扯断。
面对突然出现此等的变故,杨音面色骇然地看着林玄潼。要知道那条鞭子可并非凡物,若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挣脱,起码得有元婴境中期的实力。
“你怎么可能挣脱我的紫晶鞭!”杨音见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当即唤出了自己的本命灵器。
“我连化神境的人都揍过,又还有啥不可能的?”林玄潼轻藐一笑,在他那漆黑的眸中,涌动着些许寒意。
轻嗅着空气中浓重刺鼻的血腥气息,再望着林玄潼眼中涌动的寒意,直接令端木云娇等人的手脚冰凉下来,甚至连体内的灵气,都仿佛在此刻凝固了起来。
然而就在双方互相对峙的时候,端木博裕忽然带着人走了过来。
“二妹这是终于是要联合外人,对咱们自家人动手了吗?”端木博裕表情严肃,双目炯炯有神地瞪着端木云娇。
“大哥你糊涂啊,他不是自家人!”端木云娇指着林玄潼,娇声怒喝道。
“他是在下的夫子,又叫在下大舅哥,怎么就不是自家人?”端木博裕拍了拍林玄潼的肩膀,目光真挚温和地笑道。
望着端木博裕目光灼灼的样子,林玄潼顿时就傻了眼,自己当时叫他大舅哥,那只是嘴欠随口叫叫,他咋还就当真了?
端木云娇先是一怔,随后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样子,讥讽笑道:“原来妹妹喜欢这种货色,早说嘛,姐姐我让给你就是了。”
言尽,端木云娇带着人转身离去,投入到周边的战场的屠杀其他修士。
“夫子暂且保重,在下得去监视着二妹,以防她再带入来骚扰夫子。”端木博裕一抱拳,也带着人转身离开,不过在离开前,他朝着林玄潼眨了眨眼。
林玄潼看着潇洒离开此处的端木博裕,只觉得心头有千万匹羊驼同时奔驰而过,再看看自己身后的端木梓欣,甜美可人的笑容中带着嗔怒。
“小玄子,你可否解释一下刚才,我哥说的‘大舅子’是什么意思?”端木梓欣咬着银牙,微笑着脸,一字一顿地问道。
至于罗岚与付雨婷,虽然两人没有开口说话,但是那渴求知道答案的眼神,简直比开口问为什么还要灵魂质问。
……
在鹏海幻境的某处,虚弱不堪的鹏海残魂用铜镜状的法宝,观察着石台上的众修士。
“有趣,实在是有趣。”鹏海残魂看着铜镜笑道,“这个人可真是有趣,不仅是第一个摆脱幻境的人,而且幻境的内容还十分独特。”
“现在可好,竟然以元丹境的实力,挣脱开了元婴境的紫晶鞭。”
在鹏海残魂的铜镜法宝的镜面上,赫然显示的是正在被灵魂质问的林玄潼。
见状,鹏海残魂微微闭起双目,意味深长地轻叹一声:“吾生前虽然达到了神修的灵武境,并且也成为了一方天地的主宰,但至始至终都未参悟‘情’这个字。”
鹏海仙君有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那是他和某位女修士之间共同的秘密。
千年前鼎鼎大名的鹏海仙君,其实并非是纯正的人类,他的父亲是妖界的九尾妖狐,而母亲则是名普通的凡人。
由于继承了父亲九尾妖狐的大部分血脉,所以他对于幻术类的灵术可谓是得心应手。
但作为妖与人的混血鹏海仙君,实在是难以理解人类的感情。
直到陨落,也未参透。
“接下来就让吾瞧瞧,你这后生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
“事情就是这样,我当时真是就是随口说说的。”林玄潼哭笑不得地说道,心想这端木博裕,自己回去非得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真的吗?”端木梓欣眨了眨澄澈的美眸,露出一抹小恶魔般地笑意,“其实本姑娘也没太在意什么,只是小玄子倘若胆敢欺骗雨婷或是罗公子的话,本姑娘定当不会过你。”
看着端木梓欣那千娇百媚的脸庞,林玄潼毫无办法地苦笑着点了点头,并与罗岚和付雨婷无奈地对视了一眼。
“恭喜各位,本座决定投入幻境之中的异兽,来帮助各位情理其他修士。”鹏海仙君的声线再次响起,“本座在这里祝各位,仙运昌隆,活到最后。”
鹏海仙君话音刚落,石台上便忽然弥漫起了毒雾,而石台周围的沼泽也开始沸腾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又是毒雾,这鹏海仙君究竟有没有人性!”
“第二轮试炼如此这般,难道着鹏海仙君没给后人留活路吗?!”
“……”
石台上众修士开始议论纷纷,拼命指责鹏海仙君不是人,是毫无人性的畜牲。
呱——呱!
就在这个时候,数道惊天动地的蛙叫之声传来,让众修士的神色骤然一变,露出了惊恐之色。
“毒蟾蜍!是沼泽中栖息的毒蟾蜍!”
突然有人大喊道,而同时一阵妖风也随之而来,吹散了毒雾。
这些毒蛙的修为,都在元婴境左右,论单个的修为,都不是很强,不是众人的对手。
可是放眼望去,沼泽内密密麻麻的全是毒蟾蜍,而且要是被它伤到丝毫,毒液入体,其后果恐怕是不堪设想。
众修士在这里碰到它们集体进攻,就等同于碰到了死神,更何况先前众人刚内斗过。
为了自保,众人连忙催动灵力,各自爆发出强大的战力,灭杀这些毒蟾蜍,以便削弱其攻势。
只有林玄潼等人,在疯狂地划水,故意保存自身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