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梓欣摆好架势,挥起手中的玄铁剑,狠狠地朝着铁木桩砍了上去。
铮!
在玄铁剑与铁木桩碰撞的刹那间,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响声,尽管火星四溅,但任凭端木梓欣如何对其挥砍,都无法对其造成明显的伤害。
瞧着端木梓欣气喘吁吁的样子,林玄潼不免有些心疼。
走到她的身旁,正准备拍拍端木梓欣肩膀时,那已经破损的玄铁剑的剑尖,带着杀意,猛然指向自己的喉咙。
“能够触碰我的男人,除了父亲以外,也就只有他。”端木梓欣的神色以及语气都非常的冰冷,没有夹杂任何的情感在其中。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你先把你手中的玄铁剑交给我,别拿它指着我的喉咙,这样做很危险的。”林玄潼点了点头,啼笑皆非地说道。
闻言,端木梓欣收起手中破损的玄铁剑,然后将其递到了林玄潼的手里。
握着手中破损的玄铁剑,林玄潼看似随意地挥了挥,实则是在适应剑身的重量。
“你的剑术究竟有什么瑕疵,看好我的挥剑,然后自己再去慢慢比对下。”林玄潼攥紧手中的玄铁剑,正色庄容地说道。
陡然间,林玄潼挥起手中破损的玄铁剑,普普通通地砍在了坚硬无比的铁木桩上。
几乎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林玄潼将手中破损的玄铁剑收了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晁茗也没有看清楚,所以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见无事发生,有个人不屑地说道,“果然有瑕疵什么的,其实都是在瞎说的吧。毕竟端木梓欣的剑术,可是连剑修的苍昊乾教师都觉得无瑕。”
正当所有人开始质疑林玄潼的能力时,只有端木梓欣闭口不言,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被林玄潼砍过的铁木桩。
方才,林玄潼在挥剑的时候,虽然看起来似乎是砍在了铁木桩上,但实际上,距离铁木桩还有两寸的距离。
但是端木梓欣却又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那柄破损的玄铁剑,的确是砍中了铁木桩,而且还砍得非常地透彻,就好像完全没有碰到任何的阻碍似的。
“梓欣,你怎么了?”晁茗察觉到了端木梓欣那奇怪的神色,便走到旁边,好奇地问道。
“晁茗导师,刚才林潼教师挥剑的时候,你有看清楚吗?”端木梓欣扭过头,狐疑地问道。
“导师和你实话实说,导师也没有看清楚。”晁茗摇摇头,那挥剑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凭借她的眼力并捕捉不到踪迹。
“晁茗导师,你快看铁木桩。”端木梓欣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那看似完好无损的铁木桩。
微风轻轻地拂过后,晁茗倒吸了口凉气。
原本那看起来完好无损的铁木桩,竟然在微风的吹拂下变得四分五裂,而那平整的切口,分明就是利器所为!
“你……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情况?!”
突然,有个人指着铁木桩大喊大叫了起来,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刚巧看到了那四分五裂的铁木桩。
骤然间,原本沸反盈天的众人,此刻全都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他们没人说话,那是因为他们找不到词汇,来形容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
“你们都怎么回事,嘴巴张得那么大?”林玄潼眉头轻挑,不咸不淡地微微而笑,打趣道。
在旁人的眼里,林玄潼可能使用了什么顶尖的武技,但其实事实上,林玄潼真的只是很随意地砍了几下。
至于为什么剑尖与铁木桩距离两寸,依旧还能将其砍得四分五裂呢?
那都是多亏了玄九天当年的魔鬼训练,让林玄潼练出了真正意义上的剑气。
“林潼教师,你刚才……真的没有使用灵力吗?”晁茗微微一怔,旋即眨着美目,难以置信地问道。
林玄潼闻言,笑眯眯地转过身,朝着晁茗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我若是使用灵力的话,晁茗导师也肯定能够察觉到。”
望着那支离破碎的铁木桩,晁茗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刚才在林玄潼的身上,的确是没有感觉到灵力的流动。
可是,如果不用灵力去劈砍铁木桩的话,就算是剑修教师苍昊乾,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恐怕都难以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随后在实战课结束前,林玄潼站在旁边晁茗与闲聊,顺便还探讨了下人生的难题,今晚到底该吃什么?
至于端木梓欣,她用着那把破损的玄铁剑,站在原地不断地回忆着,并且模仿地着林玄潼挥剑时的动作。
见状,林玄潼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看着端木梓欣那副认真刻苦的样子,林玄潼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欺负她。
“林潼教师,对于梓欣用剑指着你的事情,我在这里代表她给你道歉了。”晁茗朝着林玄潼行了个作揖礼,苦笑道。
“不用道歉,我非但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感到十分的欣慰。”林玄潼淡淡道。
“啊?”晁茗的神色有些奇怪。
“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感到有些欣慰,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林玄潼哑然失笑道。
林玄潼也有些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要是细品的话,的确是有种无法形容的怪怪味道。
“晁茗导师,我想问下在咱们饭堂,有没有那种可以孵蛋的老母鸡?”为了不让对话变味,林玄潼选择连忙转移话题。
“可以孵蛋的老母鸡?”晁茗的神色,变得更加奇怪了。
“不是,你为什么老是露出这种表情?”林玄潼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他现在觉得,自己只要说话,晁茗就会瞎想。
“不是我要露出这种表情,主要是……正经人谁会突然要只老母鸡?”晁茗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怎么的表情,只能不断地苦笑。
林玄潼面色一僵,道:“我就会呀,你看我不像是正经人吗?”
晁茗闻言,摇了摇头。
“我他喵的……”林玄潼深吸了口气,很是无奈。
“晁茗导师,算我求求你了好吗?你只需要告诉我,饭堂有没有能孵蛋的老母鸡就行。然后就是你也别多想,我没什么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