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种既视感的开场,这种毫无干劲充满无聊的呵欠声,不是上一篇文中自称是杯具男的莱克罗吗?
“没有鸟不欢。草莓是个好东西。”
“额,还不是你一路上扔石头的功劳。”
虽然知道桦是为了能抓到鸟而扔的石头,但这种不看目标乱扔的方式怎么可能有啊!莱克罗无力地跟着她走,任由她随便怎么做。
“ 这是我征服鸟类的第一步。草莓是个好东西。”
莱克罗总觉得有一句无意义的话重复了,这也是她在洗脑的第一步吧!
“鸟也好,草莓也罢,都是无所谓的啦,现在问题是要怎么回去?”
“那当然是用草莓回去。”
[不行了,完全不能吐槽。]
“……我怎么没见你回去了呢。”
“见你一个人可怜留下来陪你。”
“……”
[没办法回去就没办法回去,怎么这么多借口!]
“我是美女。”
“……”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喂!]
“所以你再使用一次传送能力。”
“就这样?那句‘我是美女’根本是多余的!”
莱克罗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胚子,淡蓝色的及肩头发拆射着耀眼的光辉,刀削般的剑颊隐隐透出红色,宝石蓝的眸子如湖水的平静又美丽。如果他的抵抗力太差说不定会被深深吸引,可是现在没空去欣赏。
“我在用美人计诱惑你。”
“一向一脸平静的你说出来没有说服力,而且所谓的诱惑就是手放在剑柄准备拔剑的动作吗?”
见着她缓缓拔出长剑,耀眼的银光仿佛又重见天日而感到喜悦,尖锐的刀刃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架在他的脖子,凉丝丝的触感传到神经末稍。莱克罗只觉得口腔十分干涩,坚难地咽口水,喉结明显地颤动。
“你……你又想干什么?”
“快点传送。”
“这就是所谓的美人计啊!存心整我啊!”
莱克罗几乎是吼出来的,怎么觉得他有些失落的样子咧。
“这就是美女。”
桦指了指爱剑,这个答应实在让他感到无力,也明白了她真的是在整他。
“迦兰的经纬度是多少,准确点。”
“不知道。”
“不知道?你存心的啊!这是常识!不知道就不要随便叫人传送!你还想待在大海吗!”
“这个风景看腻了。P.S:常识你也忘了。”
莱克罗承认到底都是高大的树,偶尔会有几只小鸟站在树枝上欢叫,又或者会碰到奇特的生物,也有一两次陷入危险困境,可这些都不是使用传送的理由。P.S:莱克罗的心里独白:还不是你害我们传送到奇怪的地方!
“我拒绝,干这种无用功的事。”
“那拿你来做下酒菜。”
“没有酒。”
就在这时,草丛中突然钻出一个巨大的生物,棕黑色的身影闯入视线,牙缝中挤出凶狠的叫声,高举起锐利的爪子准备扑向两人。
“是熊啊,难得见到保持原始形态的生物。”
一脸平静地说出这话令旁人看感到匪夷所思,一般人不是第一反应是逃吗?
“快逃啊!傻站着干什么!”
莱克罗用力拉着她衣服是想让她也动起来快点逃,结果对方慢悠悠地收回剑,然后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到熊还跑啊!”
“装死才是正确的逃生方法。”
“漏洞百出的伪装顶个用啊!”
今天与一脸不变表情的桦对话莫名的无力,嘴角抽搐。而熊没有留给他们继续争吵的时间,高举起毛茸茸的手掌,爪子跃跃欲试,撕裂眼前鲜活的肉体,嘴里爆出兴奋的吼声,粗大的牙齿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莱克罗看着就心慌,手中已经摸到腰间的自动手枪,冰冷的触感如一剂清醒剂,他很清楚如果没办法在极短时间内解决它的话,桦就会有事。
“可恶啊——!”
不愉快甚至是不敢回想的记忆又一次浮现,手不听大脑控制在发抖。记忆就像是剧毒开始侵蚀他的精神,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蓄满,溃了堤的大坝,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流。
“快点确定坐标传送。”
察觉到同伴的异常睁开眼,一如平静的桦对他说,能够在熊的爪子下保持清醒实在难得。
莱克罗顿了几秒后,不顾脸上的泪水手指在空中有规律的比划,巨大的蓝色光环出现在熊的眼前。光芒突然闯入彼此的视线,反射性的闭上眼睛。
“不要乱动。”
莱克罗蹲下身子,小声对桦说,泪水早就用袖子擦掉。
“你是怎么弄的?”
桦记得放闪光之类的招术不属于他的能力。
“我是使用类似光线折射聚成一个焦点,好让熊慌忙中进入传送环。”
“果然是这样吗?刚才的动作可以省掉,你的能力不是魔法。”
桦在刺眼的强光下闭着眼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土。即便双方都闭眼,莱克罗也似乎能感觉到她那冰冷平静的视线,如同人偶没有包含过多的感情。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气氛吗?”
“没有,只不过说到传送环……”
突然桦抓住他的衣领,用常人无法相比的怪力提起来,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死命挣扎。
“快点松开!我快被勒死了!绝对不要想什么歪主意!”
“顺路搭一下便车。”
莱克罗担心的事最终要发生了。桦就这样拖着他朝光环奔去,他们的身影埋没在耀光中,穿过了光环,光环像旋转一样渐渐消散,留下来的只有寂静。
此时莱克罗一定在想:早知就让她喂熊,现在不是一样面对那只猛兽!
对于楷零来说,胜负不是太重要。可是若是在斗兽场上,情况就不一样了,那是个只容许成功的地方,否则将会成为野兽的美餐。他必须成功,因为这是一场赌注。
“零……你真的决定了吗?”
洁莉尔忧心忡忡地看着他,手紧紧抓着亚麻色的裙子,低着头肩膀微微颤动,声音也变得梗塞。
“放心吧,我能赢的。”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那柔软的细发,发丝穿过指缝。掌心传递出温暖渐渐平扶那颗焦虑的心,她的头微微抬起,泪痕清晰地印在脸上。
“我都还没上去,哭什么?”
楷零露出无奈的笑容,却表露着对少女的温柔,手指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这个暧昧的动作使洁莉尔的脸添上一抹红晕,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是由橙色的宝石雕刻而成,蕴藏着无数个耀眼的光彩。
“嗯……一定要赢。”
她的脸色绽放出美丽的微笑,这让楷零得到了对方的鼓励而变得更有信心。
“约定好了。”
楷零和洁莉尔拉勾许下的承诺。
快轮到楷零上场时,他只能与洁莉尔分开。他坐在等候室内硬邦邦的木椅手托着下巴思考,当初仅仅因为一句话就来到了这种地,现在一想当时还真是意气用事。
——原来你跟那个老不死一样是废物,本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结果又养出一个废物。
每次想起这句话时拳头握得更紧,如果只是侮辱他,他会选择忍气吞声,可是却不能忍受对他重要的人的辱骂。
“楷零,轮到你了。”
这时,等候室的门口传来冰冷的声音,楷零深吸一口气后起身,抬起脚迈向命运的分支点。
是生,还是死。
一条幽暗的隧道通向诺大的斗兽场。潮湿的空气中混杂有木头腐烂的异味,由大块石头的墙壁长满黑色的苔藓,水珠挂在墙壁上,落在地上形成了几个小水洼。沉重的脚步回荡在看似封闭的空间,楷零的内心变得不安起来,这条路看起来很短,每一次迈出脚步却感觉漫长,甚至有种时间慢半拍的错觉。
前方是射出明亮的阳光,是通往武者的娱乐圣地——斗兽场,坐在观众席的武者们兴奋地尖叫,欢呼,迎接着下一个挑战者。
楷零走出了隧道,阳光隐隐刺痛了他的眼睛,抬起手臂遮挡光线。
后面传来剧烈的撞击声,他清楚是为了防止逃跑而锁上铁门,同时也是防止猛兽从那里逃跑。
他选择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我会赢的。”
不仅仅只是自我鼓励,还是对观众席上那名少女说。
他拔出携带过来的长剑,雪白的剑身一点点露出,冷咧的寒光也跑出了刀鞘,然后将剑指向前面正对的大铁门。
囚禁猛兽的笼子一片漆黑,幽绿色的微光若隐若现,里面传来了猛兽的低语。
铁门自动打开,猛兽也在阳光下露出它的原形。比豹子要大上三倍的猫科动物,嘴角露出两颗大长牙,后面的长尾猛烈抽打地面扬起了灰尘,充满暴戾之气的眼睛直盯楷零。
楷零的身体打一冷颤,眼前的对手不好对付,光是站在原地,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掉过半。
“来吧!”
随着一声大喊,猛兽有所行动,准备扑向他时,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巨大兽影,地面一阵战粟。
所有人包括楷零也是蒙了,只见上方出现一个淡蓝色的光环,两个人从上面坠下落在地面上,其中一名女性坐在男性的后背上,男性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两个人似乎是感觉到众多视线连忙站起来,那名男性脸上是苦笑,向楷零挥手的动作很是僵硬。
“嗨……你好啊,请问你是谁……”
楷零也想他们是谁,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