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落地,就算刽子手再怎么不乐意,也该行刑了。
高悬的刀斩落,却在此时,异象突生,一支箭宛若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精准地射穿刽子手的胸膛,强大的劲道硬生生地将他击退,连带着手中斩首刀。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手中刀落下,仅仅只断了她几缕秀发。
他看向某个方向,像是在期盼什么的出现,但直到他闭眼,依旧没有任何人的出现。
“抱歉,情非得已。”不知何处,他放下手中长弓,歉然道。
“敌袭!”直到此时,远方守城士兵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皇城禁卫军全都动了起来,迅捷,有序!
只是,也已经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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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国破。
东篱于这一日起,彻底的成为了过去式。
值得一提的是,不知是何原因,或许是篱皇幡然醒悟吧,城破的消息传进宫中时,篱皇像是被抽尽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龙椅上,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整个大殿沉寂了一段时间。
他有些无力地抬了抬手:“都散了吧,早些年是朕太过专横跋扈了。朕知道,众爱卿早已布置好脱逃的后手了,朕的过,朕一人独自承担,他们不会去找你们的。各位……逃吧……”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作何反应,便唤上亲卫军,将所有人遣散。
而后,等在殿前,目视敌军在城中畅通无阻,一路直奔到宫前。
沧梧军队每前进一分,他的精气神反而拔高一分。
待到沧梧军队压进殿下时,他的精气神已经回到巅峰。
年轻时的骁勇与身为篱皇时威严的最盛相结合的巅峰。
以虎狼之势迎接虎狼之军。
“素闻沧梧之师如虎似狼,今日一见,果然不负其名。若是在朕东篱,这天下早就被朕收复了吧。”篱皇唏嘘,突然话锋一转,“都说沧梧人最重承诺与信义,相信诸位也不愿意有人战死在这。朕也不求人,朕的江山,你们拿去,朕的臣子,不要为难他们。战争无罪,有罪的,是发动战争的人,朕的罪,朕一个人承担。”
说罢,转身进了大殿:“当然,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想要与朕陪葬,朕自然是欢迎的。”
沧梧众人面面相觑,此时,却于殿中飞出一柄带鞘长刀,他跃起接过。
“如果她还没死的话,帮我给她。”篱皇的声音从殿中传来,不似帝王,更像兄长。
他接过刀久久不语。
终于,他还是振袖退兵,为篱皇清出一片净地。
“当代篱皇,自然有此魄力。”他如是道。
他只身离去,其他人为之后事宜做准备。
行到半途,他回头望向皇宫,升腾的焰火已经蚕食整个皇宫,他却仿佛看到焰火的深处,他怡然落座于龙椅之上,借着焰火与这江山、与这江山中的某个人告别。
“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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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行刑台周围早已无人。
台上,她仍跪在那里,自午时三刻临近行刑时便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过。
直到那一双鞋停在她的面前。
“堂堂常胜将军,怎的如此狼狈?这可不像你啊。”慵懒又欠扁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她木讷抬头。
他来了。
.
他一剑斩断她身上束缚,将她拉起。
她也不抗拒,任由他拉起。
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在战场之外相见,她却如此狼狈。
“他……死了吗?”她问,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
“嗯。”他答,难得正经。“不负篱皇之名。”
“哦。”
“你今后打算如何?”
“不知道。”即便如此,她的眼中仍未有迷茫,“走到哪便去哪。”
“若如此,可愿追随于我?”他问,内心却忍不住地紧张,因为,这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好。”她淡淡地说,没有一丝迟疑。
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有些猝不及防,慌忙之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交手这么多次,我好像还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对,没人喊过。”
“那么,敢问姑娘芳名?”
“无名。”
“嗯?”他疑惑,“没人喊过,是因为没有名字?”
“对。”她的回答依旧简短。
他皱眉,这世上,只有两类人不需要名字,一类是被当成武器来使用的人,武器需要什么名字?还有一类,是死人。
明明盛名在外,又没有名字,若是篱皇将她当做兵器,那为何又要让我把刀给她?
他有些地方想不通,但此刻他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东西。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不如我替姑娘取个名字?”
“随你。”
残阳如血,血染的红映照在墙边蔷薇映入他眼帘。
“那不如就叫……血薇?”他试问道。
“好。”
他笑了,将一直藏在身后的她的佩刀拿出来,递给她:“呐,你的刀。篱皇让我给你的。还有,不要再丢了。”
她盯着刀沉默良久。
就在他以为她太累了站着睡着了的时候,她突然接过刀,郑重单膝下跪,双手俸刀,看着他的眼睛,宣誓:“自今日起,血薇愿追随夕影,直至死亡。”
“以剑之名。”
夕阳下,女孩郑重地许下追随终身的承诺。
以她心中最珍贵之物。
以剑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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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剧情的发展,下面才是我想写的他救下她的剧情:
令牌落地,就算刽子手再怎么不乐意,也该行刑了。
高悬的刀斩落,却在此时,异象突生,一支箭宛若穿透了时间与空间,精准地打在刀身之上,一袭白裳飘然而落,一剑斩开她身上的所有束缚,将她从地上拉起,顺势揽入怀中。
“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他剑斜指地面,睥睨台上台下百姓士兵,冷冽道。
未曾想,他料想中的种种情况都没有出现。
所有人,在听说他要带她走时,竟直接给他腾出一条路。
“壮士,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既然你是来救将军的,那救带她走吧。”
“对啊,将军是个好人,她不应该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
“将军是个老实人,你要是敢欺负她的话,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打你一顿的!”
“……”
“……”
一群人议论纷纷,不外乎就是:你是来带她走的,那就不要墨迹,赶快带着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老百姓与皇城禁卫军的举动,让他整个人都懵懵的,哪怕在他们的热情护送下出了城门都还没有回过味儿来。
直到离了城不知道多远,他才怔怔仰天长叹:“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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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码开头时突然想到的剧情,讲真,这个我也是懵的,最具戏剧性的一段剧情:
令牌落地,就算刽子手再怎么不乐意,也该行刑了。
高悬的刀斩落,刽子手手起刀落,一刀斩开她的枷锁,将她扶起,护在身后,冷眼看向禁卫军:“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我看谁敢拦我!”
……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