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怜玉从小到大这么一路走来,经历过千般万般,世上看不惯的事情虽说多得去了,但唯独却有着这两件事,是让她每次在遇见后都仍然难以接受的:
仗势欺人,有失公正。
以及。
看不起自己的家伙。
而此时的陆云游,则恰巧是属于这两类难以接受的后者,从眼眸处散发出的那股透到骨子里的蔑视态度,外加尖酸刻薄毫不留情的言语,这对她来说......其实对她这个人的彻底否定!
好吧,如果说若是些“乌合之众”对她的蔑视,那她或许还会觉得没什么,可能最多就只是轻嘲一笑,当个日后的笑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然而若是在她眼中觉得“有分量”的家伙,就比如说像眼前的陆云游这种。
轻松就能使出道术束缚校尉,并且从表现上就能看出是有一定心气的家伙。
尽管本身一口一个淫贼的叫着,但在她心里,自然不会把这类人跟先前抓起去的那个相提并论。
之所以这么称呼以及针锋相对,仅仅只是因为。
她心里对他真的是很不爽!
这种不爽,不是说因为现在的言语侮辱,而从见面开始一路上再到现在,这个男人不说对她躲得远远的,就连正眼看过她的次数那都是屈指可数,也许就如陆云游所的那样。
她在他的眼中。
真的就像一只臭虫那般恶心么??
明明她都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这样被他无缘无故的厌恶甚至无视自己,然后再联想到自己在灵鸢宫被师长师姐宠溺的场景,一比较这两种态度的落差感。
她,实在是有些无法接受。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方面。
招他的厌了?
因此,既然没有任何理由的就讨厌自己,那么与此相对应,她就要做出一些证明能够自己优点的事情,以此来做出回应甚至是狠狠地打他的脸。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南芸派的正式弟子,而自己是被灵鸢宫扫地出门的失败者。
那么。
她就用自己的实力来说话吧。
......
想到这,先前也已经发出了狠话,张怜玉此时没有选择再度叫人,而是脚步一蹬,对着陆云游直接就冲了过去:“接招吧!淫贼!如果要证明自己是南芸派的弟子就用实力说话吧!要不然......”
“你就只能等着被我就地正法了!”
卧槽!?
蠢女人直接来硬的了!?
见到张怜玉气急败坏竟直接动手,陆云游赶紧稳住心神,催动着铜钱绳立刻朝张怜玉缠去,然而没想到却被后者凝气一掌直接打飞,没缠到人反而是缠到了旁边的柱子上,因缠错目标而彻底失去了功效。
堂堂铁扇卫旗官,用对妖怪才有绝对束缚力的捆妖绳显然是很难起作用的。
“该死!难道真的要逼我动手揍你嘛!?”慌乱中躲过张怜玉的每几掌,边躲边退的陆云游此时是真有些恼怒了,“蠢女人!快点滚远点!”一掌一掌的就想往他身上碰,这要是碰到那还得了。
毕竟,要是真碰上那他这淫贼的身份可就坐实了。
“你说你是南芸派弟子,那就拿实力证明给我看看啊!?”张怜玉每一掌的掌风越来越强,急促地说道,“若不证明,那我就只能坐实你淫贼外加侮辱要员的罪名,将你直接给正法了!”说完,又是一掌朝着陆云游劈了过去。
其内蕴霸道之力,一掌打在陆云游躲过后的假山上,竟是将部分坚硬的花岗岩给劈成了碎渣。
“你......哼!那接下来的痛苦可是你自找的了!”警告无效,陆云游随即握紧了一只急剧膨胀的大手,“倍化之术!”
“怜玉,还不快点给我住手!!!”一旁的李总旗这时赶紧呵斥道,“衙门里可不是公然弄武的地方,若是给百姓看到我们铁扇卫颜面何在!?即便是他有罪也必须等到审问清楚了才能动手,你这样做可是违反铁扇卫规矩的啊!”
然后,他又盯着准备动手的陆云游厉喝道:“这位朋友!你如果真是要动手袭击了她,那么原来你即便是无罪,现在袭击朝廷公员的罪名也得坐实,这种后果你可要先考虑清楚了!”
“啧......知道啦!”心有不甘地回了一声,但内心还是知道利弊的陆云游朝他那儿退了过去,“我不动手,那你作为这里的总旗总该要保护我的安全吧?”
“那是自然。”李总旗直接迎上挡在了陆云游前头,“怜玉,还不给我赶紧收手!?”
“哼!”张怜玉停下稳住身子,指着他身后的陆云游喝道,“总旗大人!此贼证据确凿,您还难道还想给他抵赖的机会吗!?”
“证据确凿可不是我们空口无凭说来的!”李总旗与她四目相对,虽然张怜玉的背景确实让他有些忌惮,不过相比起南芸派,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怜玉,此案我会派遣专人来进行调查,不会让你的功劳一无所获的。”
“至于这个人,先暂时把他与先前那人关起来,调查取证之后才能对他进行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