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酒宴,尽管东煌派真正的牌面基本都没来参加,但其余参加的人员包括李总旗在内,总不能说他们没有眼力不懂审美,把自己这样一位村姑看成了金枝玉叶,大众的审美观不管怎么说终究都是雪亮的。
所以说,那个讨人厌的臭男人,竟然用这种污蔑的语言来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不好好教训他一顿,心中这份耻辱感实在是难以洗涮!
哼!
一定要想办法整整他才行!
心里越想越气,原本还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张怜玉此刻忽然来了精神,翻身站起,然后拿起挂在床边的铁扇卫制服,着装整理一番后推开门走了出去:“来人呐!”
“属下在!”一名在院内值班的校尉立刻赶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现在已是丑时,去告诉牢狱内值班的校尉全都打起精神,今晚我要夜审那两个抓到的淫贼!”张怜玉冷声说道。
“是!”
随后,手里提起一个照明的灯笼,在那名校尉离去后不久张怜玉紧接跟上,很快就来到了衙门牢狱的外部,这里的戒备森严周围巡逻的校尉络绎不绝,而她只是在进行简要的说明后就走了进去,原本往日来那份细致的挑毛病和观察,此刻此刻对她来说已经全然顾不上了。
正所谓心乱如麻,这块心里的疙瘩不找到方式把它给解脱了,那么日后要想她再像平常一样保持良好的工作状态,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为了自己的未来抱负以及责任的大小事务,铁扇卫中不能没有一个失了魂的张怜玉,而至于这个羞辱过她的臭男人无论如何,绝对绝对都要逼他给自己做出一个最诚挚的道歉!
而且还必须是!
本身真正认识到错误并且当面承认的那种!
要不然,她是绝对不过放过他的!
走进牢狱下到负一层,张怜玉刚一现身,一名正在该层值班的校尉头头就立刻从桌上站了起来,抱拳道:“大人,您来了~”
“昨天抓的那两个淫贼关在哪儿?”懒得多费口舌,张怜玉直接是开门见山地问道。
“禀大人,从左拐那间最烂的牢房就是~”那名校尉讨好似地笑道,“为了帮您出这口恶心,属下们这些可都是为您特意安排过的~”
“哼,那就顺便把审讯室给我准备好,今天晚上我就要在那儿夜审那两个家伙!”说话时仍然面无表情,但听到这话的张怜玉心里显然是舒坦了几分,“带我去看看他们!”
顺着校尉的指引走到走廊的尽头后往左拐,刚一转头,张怜玉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借着墙上的油灯,一笔一纸正在写些什么的白秋云,写时尽露龌蹉之态外加凸起的裤子,很明显这家伙写得肯定不是啥正经货色。
说不定,正把他“千人斩”的英勇战绩记载上面以便日后观赏呢。
然后她再向前走几步头往右偏了偏,看到那位即便是在睡觉,整个人身姿也保持着警惕的家伙,差点没气得喊了出来:“好哇,弄得我心烦糟乱你却在那儿睡大觉,这么烂的环境看来对你还是太舒服了嘛......呵呵。”
“真是气煞我也了......混蛋。”
“嗯?”笔尖最后一字刚好落在纸上,白秋云此刻正好抬头看了看她,“你是......白天的那个男人婆?”
“臭淫贼你是想找死吗!?”本来怒气就涌上心头,白秋云这一称呼让张怜玉彻底心态炸开,“堵你一白天的嘴,松开没多久你是还没受够那滋味是吧!?”
“啊不不!我只是刚才在写东西随口说了一下!”白秋云连忙打着哈哈圆场道,“那个旗官大人,都这么晚了还来监狱,是见到了我师兄他们来打算放我们出去的嘛。”半夜突然来访,他也是下意识地把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没想到自己的师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嘛~
“出去?哼,放你出去继续祸害百姓吗?”张怜玉柳眉倒竖道,“大街上公然调戏民女,对象居然还是及笄之年以下的小女孩,你这种十恶不赦的禽兽想要出去,简直就是做梦!”
说到这,她示意身边的校尉打开牢门:“把他们都给我带到审讯室去!”
“是!”
“喂给我先等一下呐!”门前几个壮汉说着就要把他架起就走,白秋云急忙起身贴靠在墙上说道,“难道你不是我师兄让你放我们出去的吗!?审讯室?我明明就无罪你凭什么审问我啊!?”
“废话少说,叽叽喳喳的辩解去到那里有得是时间给你讲。”张怜玉轻轻挥了挥手,一名校尉随即拿出布块给塞进了白秋云的嘴里,“先带走这个,另外这个没动静的家伙暂且别动,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葫芦里面卖得是什么药。”
“是!”
几名校尉领命一声,立刻就架着拼命“唔唔唔!”的白秋云离开牢房,没过多久就声音就消失在了走廊外头,然后,这间又臭又烂的牢房之内,就只剩下张怜玉与仍闭着双眸的陆云游二人。
经过刚才的风波依然闭目不动的后者,究竟是不是睡得跟死猪一样完全没有醒。
张怜玉,则打算要好好的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