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建立数学思维。就像这一题，只要……”
只要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数学老师不会管我课上睡觉。
况且数学课这么好的催眠内容，不用来补觉真是太浪费了。
睡着睡着，我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了小夕向我告白。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我终于勉强答应了。
就在我要抱住小夕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抽了一下。
我抬头看过去，小夕干的。
“在你完成任务之前，都别想。哪怕是在梦里。”
“这是梦？”
小夕点了点头。
“你该醒了，快放学了。”
“我该……怎么醒？”
“咱会帮你。顺带一提，你的梦……挺恶心的。男生的梦都是这么不切实际的吗？“
“要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小夕向我冲过来，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班里人都笑了起来，我看着讲台上脸色不太好的英语老师……
诶，怎么变成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把手里的粉笔放了下来。
“你醒的还真是时候啊。下课。”
她话音刚落，下课铃就响起来了。英语老师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拿着书出去了。班里的同学也都收拾起来书包，准备回家。
中午了？！
白枞敲了敲我的桌子。
“你要是放学还没醒，我大概会觉得你已经睡死过去了。”
“放心，我命大。”
“一起去吃饭不？”
“今天就不了，你们去二人世界去吧，我得出去一趟。”
“行吧。”
白枞这个人最好的一点，就是不会乱问别人什么。
我拍了拍白枞的肩膀，就出了教室门，小夕在后面跟着我。
“多亏了咱想到你不靠谱，要不然你真的就睡到下午了。”
小夕得意洋洋地说着。我一边戴上蓝牙耳机，一边说着。
“就算你不来，白枞也会叫我起来的。说起来，你竟然能进我的梦里！”
“咱好歹也是个鬼好吧？没听过托梦吗？比较有逻辑的梦是稳定的空间，咱能进去。但是如果梦比较混乱，要么进不去，那么出不来。”
我女朋友是鬼，真好！
这么说着，我们除出了学校门。我骑上了共享单车，看了一眼小夕。
“唉。”
“怎么了？”
小夕不解地看着我，我摇摇头。
“像人家那种骑着自行车带着女朋友，多好。可以这车没有后座……”
“那是重点吗……哦，暗示啊。”
我点点头。
“咱就在你旁边飘着也一样。走吧，中午时间不多。”
因为那个老人家就住在公园附近，而公园距离学校也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那个老人家住的地方。
“你知道在哪一户吧？”
“知道。但是你要怎么解释，你能找到那里的原因？”
小夕说的确实是个问题，我没兴趣表现得像个跟踪狂一样。
“有了，买点水果，走吧。”
我买了五块钱的橘子，拿着去了老人家住的小区。
“你就买这么点？！”
“道具而已，干嘛买那么多。”
说真的，五块钱我都不舍的。
到了三楼，我站在老人家门口，敲了敲门。
“谁啊？”
这么说着，老人家打开了门，看到我站在门口。
“诶，怎么是你？”
我先发制人，说出了这句话。老人家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带着疑惑。
“昨天晚上在公园，咱们见过。你还给我讲了你的故事。”
“哦，我想起来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去给我叔买点东西看看他。他说是三楼啊……”
我假装掏出来手机看着。
“哦，抱歉，我走错楼了。他住在隔壁楼。”
“那你去吧。”
“不急，我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不在家。”
我又假装打了个电话。反正有小夕和我对话。我说话的节奏什么的应该也都是准确无误的。
“我叔还不在家。这样吧，咱们有缘，这橘子您拿去吧。”
“不不不，我不能拿。”
“没必要，我又吃不完。”
我们两个看着五块钱的橘子，挺尴尬的……
“那你进来也喝点水吧。”
“也行。”
老人家就这样请我们进去了。小夕在后面看着我。
“行啊你。”
我得意地笑着。
喝了水，又寒暄一下之后，知道了老人家姓张，一个人住，儿子在外地。小夕看了看时间，让我抓紧，我也就很快步入正题了。
“对了，张大爷，您昨天说的那个人，有什么特征吗？”
张大爷抬头想了想。
“时间有点久了。当年我就记得她编着两个麻花辫，好像……叫小芳……”
我和小夕保持着沉默……这确定不是下乡插队的时候遇到的农村姑娘？！
“我是说有什么其他特征没有？”
“她还喜欢看书。”
要不然我不干了吧……
“就是，您还记得她姓什么吗？”
“我想想啊……我记得是……姓王。”
王芳……漂亮！全国唯一一个能和“张伟”这个名字抗衡的。
之后，我又问了一下当年发生的一些事，也就道别了。
“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啊……”
出了门，我就叹着气。
“要不然这次我们就不干了，等下次找一个比较好解决的案子补上，怎么样？”
“说真的，咱也想这样。”
“就是说啊！跟我们都没关系，为什么咱们非得牵扯进来！”
“因为无聊啊！无聊啊！咱们一天天的都啥事不做，约会也就那一次！咱很无聊啊！”
在小夕怒吼之后，是一段短暂的沉默。
“所以你那三年都是怎么撑过来的？”
“吓唬人啊！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凶宅或者闹鬼的地方？无聊！咱们这些鬼又不能出去，又没什么事情做，不吓唬人，还不如魂飞魄散啊！之前咱说的那个五百年的鬼前辈，就是因为太无聊了，就出去了，然后就被带走了。鬼也不容易啊！”
小夕继续对我喊着，好在别人听不到。我得发表一下感想？
“等我死了，一定直接投胎。你这么说的话，神魔什么的，也都很无聊吧？”
“你以为蟠桃会是为了什么？那些神仙什么事都能开个会，聚一聚。妖魔……咱就不清楚了。但是咱听一个狐仙说过，很多狐妖会跑出去谈恋爱打发时间。”
我怎么就没遇到那个需要打发时间的……
“算了，这个就算一个失败的案例，因为感觉也不会是多么浪漫的故事了。真正狗血的是那个红线……”
如果说这个红线在隔壁市，或者出国什么的，都有挑战性。
但是天杀的就在张大爷楼下！
我和小夕因为过于震惊，没有开门去看看。
“为什么人家那些撮合对象的，都是非常浪漫，充满趣味的故事啊！”
小夕发着牢骚，我叹口气和她解释。
“因为你看的那些都是小说啊，电视剧啊什么的。”
“为什么咱们不是小说的世界！”
“就算是，估计也是一个很废物的作者。”
“对，作者肯定懒得想特别好的故事，导致咱们遇不上。”
小夕继续发牢骚，开始树立一个不存在的角色然后挂起来婊了。
那我也就跟着来吧。
这么骂着，我们骂的很开心。路过的行人看不到小夕，但是看到我这么骂骂咧咧的，回头率也很高。就算我戴着耳机，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意的。
我降低了声音。
“算了，别继续了。如果真有那样的角色的话，他是不会让我们骂的这么爽的。”
“那也说不准啊，万一咱们的作者有M的倾向嘞？”
“小心他劈你啊。”
“你刚刚不还说不存在嘛。”
我们正说着，前面的路灯突然间闪了一下，然后炸了。
我和小夕看了看对方。
“巧合吧……”
“大概。”
“我还得上课，咱们快走吧。”
“咱们晚上再解决，反正就在楼下。”
这么说着，我脚下的自行车越蹬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