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实验室里,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白长直御姐小心翼翼地提着一个手提箱走了进来,湛蓝的瞳孔注视着放在实验室深处的属于她的研究成果,也是她毕生除了儿子外的心血结晶。
然而,她的研究成果一直遭人觊觎,尽管聪明的她一直守口如瓶,但是也明白,当他们无法通过说服自己的手段来获取的时候,就会利用暴力的手段强行夺取。
因此,她现在来到这里,就是想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将其拿走带到真正安全的地方。
熟练地凭借自己的权限将密封的冷藏柜打开,小心翼翼地将里面装着不明液体的试管放进自己带过来的手提箱,然而就在她准备完事的时候,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天花板的通风口被打开,一群早有预备的武装成员从四面八方瞬间出现将她团团包围起来,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自己。
“Dr Birkin,you’ll come alone with us quietly.”为首带着头盔和面具的指挥开口说道。
看来,他们已经比自己早一步行动了,如今似乎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冰冷的枪管对准着自己,手无寸铁的她别说阻止了,就连逃跑都做不到。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装有自己心血结晶的手提箱,湛蓝又冰冷的眼眸注视着那个家伙派来的走狗们,嘴角微微翘起。
“You think I didn’t know you’re coming? This is my life’ work, I’m not handing over to anything!”
明明已经陷入绝境,但口中的语气却并不像是死鸭子嘴硬的感觉,尽管不知道眼前的御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自认对方已经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指挥继续强调道:“We have our order, Dr Birkin. I will ask you one more time…...”
微微露出嘲讽的笑容,毫不畏惧的她直接掏出手枪,然后在瞬间亦如她所料一般,被打成了筛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指挥眼看不妙想阻止,但却已经尘埃落定。她背后的人是希望她将御姐连同她的成果一起带来,但在如此突兀的情况下还是发生了无法阻止的意外。
没办法,事已至此她只能将怒气发泄在怕死所以开枪的手下们身上,然后立刻联系自家的老板向其汇报情况。幸好上面似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快速撤离。
于是得到命令的武装人员们立刻夺走御姐的手提箱,迅速撤离了实验室。
还留有残存意识的白发御姐看着还攥在手里仅剩的装满了不明液体的注射器,露出迷人又让人感到害怕的微笑。
在研究这个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因此一直都在准备着,只不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被迫实施自己的计划。不过,已经足够了......
完整无缺的肉体无法短时间内快速融合她研究出来的新病毒,但如果是受伤破败的身体的话,注入之后出于身体本能会加速这个过程,越是受伤,那么融合与变异就会越快,这也是为什么她明知无果却还要掏枪的原因,就是为了让那帮走狗们帮自己完成这一步。
“Hey,you guys will pay for it.”
发誓要让对方付出代价后,她毫不犹豫地将针管透过团子扎进了自己的心脏中将液体全部挤压进去,然后痛快地拔开。不到片刻,她就感觉到五脏六腑乃至身体的所有细胞都在扭曲着,身上的伤口被加速分裂的细胞迅速愈合,原本湛蓝的其中一只瞳眸变为了血红。
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肉体就好像枷锁一样浑身让人难受,她知道这是体内被感染的细胞开始了无节制的增长,原来的身体已经沦落成容器的缘故。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她现在必须在意识被病毒吞噬之前利用某种手段将病毒抑制到和原本身体差不多的程度,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完成共生般的融合,这样她才能完美地掌控新生的身体和病毒。
一边慢慢地踱步颤颤巍巍地走出实验室一边嘴里呢喃着什么,秀丽的长发下,那倾城的容颜上竟是露出一副扭曲的表情。
坐着轮椅觊觎我儿子的紫发老女人,看来你的死期要推前了啊呵呵.....
…...
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环顾四周是一个略有熟悉感的白色房间,周围还有一些无法名状的设备和一个摆满了资料文件的办公桌。而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简陋但又舒适的床上。
“什么鬼,我记得我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突然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一道稚嫩的正太声在安静的房间响起,始作俑者愣了愣,然后看着自己的白皙又稚嫩的双手和穿在身上的白长袖衬衫和蓝格子背心,再低头一看,深蓝色短裤高筒袜和白球鞋。得了,可能是穿越了还变小了......
不过怎么看怎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熟悉感在哪。
不行,冷静思考一下,好歹是个21世纪的成年人,这样想着的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办公桌的文件资料上。
也许资料上会有我需要的东西。没有多想,立刻过去查看起来。
“全是英文,佛了。不过总比是不认识的语言要好,幸好我英语还算过得去。而且,我似乎看得懂?就好像是自己的第一语言一样......”
自言自语呢喃的同时开始默读文件的内容,映入眼帘的第一张就是一个关于某个人的信息,右上角还贴了个大头贴。
“这个人这个穿着......等等,这不就是我吗!”猛地一惊,一下子变得全神贯注起来。只见小正太头像左边就写着“自己”的名字和详细信息。
“Sherry Birkin,age 12 years old…...”
正太顿了顿,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再仔细查看,而是暗中标注记忆里几个重要的点迅速将资料略读一遍确认他自己的猜想。
然后,猜想被证实了。他真的是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游戏里的某个角色身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是女的她变成了男的,但这也是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生化危机的角色,雪莉·柏金。
虽然知道这是穿越无法改变的命运,但为什么我一个男的还会取一个女孩的名字,有毒吧?
然而来不及吐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现在正好待在生化危机2的时间线里,再联想到自己应该是待在自家父亲的研究基地里,就有种危机已经来临的感觉。
“该不会病毒已经爆发了吧?”
看着自己醒来后还没有任何工作人员过来,暗自觉得不对的雪莉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个弱不禁风实际上却是最终boss的被人射杀的便宜老爹可能已经在濒死之际注射了G病毒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估计老鼠已经把病毒传染出去了,外面遍地感染了病毒的丧尸,以他现在柔弱的身板,出去估计就是死亡结局。而且这个研究所出入都需要权限才能开门,就算真的运气爆表躲得过丧尸也出不去。
按照剧情来说,他的便宜母亲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的便宜母亲能在他的便宜老爹找到自己前赶到。
不过在这之前他也不能光坐着,除了记下办公桌上关于自己的资料外,他还要试图找到趁手的武器,想到这里,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办公椅旁边的雨伞上。
“虽然我觉得没啥卵用,但有总比没有好。”自顾自嘀咕着,雪莉拿起了这把雨伞下意识地挥了挥增加一下熟练度,好让自己在遇到危险时能快速地反应过来挥动雨伞而不是先陷入一秒钟的恐惧状态。
砰!
门被打开了,雪莉警惕地立刻转头,只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白发女人走了进来。下意识地,也许是出自身体的本能,他忍不住喊道:“mom?”
虽然拥有穿越者的心态,但得知自己处于生化危机后作为一个在21世纪成长的好青年还是感到害怕的,特别是有了依靠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母亲跟他记忆里的不太像,甚至有点美丽得过分的感觉,但他现在的身体记忆是不会说谎的,完全确认眼前就是那位来救自己的母亲后,身体便自主地行动起来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已经什么都不怕了,有几枪就干倒二形态便宜老爹的母亲在,他还怕什么,至少他无比确定这时候便宜老爹估计也才刚进入第一形态。
别管了,抱住大腿就完事了。
母亲纤细的玉手揽住了自己,轻轻呢喃着自己的名字:“Sherry…...”
不过,为什么这声音听起来有点断断续续的?似乎还有点沙哑?
从思绪中回神的雪莉开始打量起了自己的母亲,这时他才发现白大褂上染着陈旧的血迹,然后......
瞳孔瞬间微缩,只见母亲那隔着衣服的团子上,左边有一个明显被针刚扎进去的痕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伤口愈合了,但衣服上很明显地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洞。
难道......不会吧?
下意识地抬头看着母亲那秀丽的容颜,和一双异色的瞳孔对视上了。一边是美丽的湛蓝色,另一边是同样美丽但却给人一种莫名熟悉感的血红色。那是只有G病毒感染者才会有的眼睛。
哦豁,完蛋......眼前的这位其实是......
“Willian, Birk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