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下雨了

作者:张宇鸽 更新时间:2019/12/18 19:01:43 字数:2695

陈明瀚,随处可见的学生。

小时候并没得过奖项、成绩也在中上游水平,没有值得吹嘘的功绩,在班级的人际圈地位也很薄弱、低微,人生十七年连与女孩牵手经验都没有。

唯一能炫耀的恐怕只有那与生俱来的「运气」和类似危机意识的「预判能力」,孩童时初次买可乐就中再来一瓶,买雪糕频繁抽中再来一根,帮父亲刮刮刮乐也有中几十块钱的情况。

那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间段。

他的作息很规律,下课后迅速返家,也按时打工没有缺勤或者学习生涯没迟到的污点。

某日放学时间段——

“陈蛆、我现在口很渴啊,给我去小卖部买可乐吧。”

跷二郎腿的金发女孩豪迈地坐在椅子上使唤在座位做作业的陈琳:

“钱的话我原本想给你的,但你是男孩子就该胸襟豁达些吧?”

她的「使唤」仿佛是理所当然,没有罪恶感。

她的名字叫做刘楠,成绩全班垫底、爱惹事的不良女,让教师头疼的劣等生,屡教不改,之前还课堂跟教师吵架弄得教师恼羞成怒夺门而出就是所谓的「问题学生」。

她的统治权和暴政让奴隶的陈琳不敢忤逆。

“干嘛你,一动不动的,是对我有意见是吗?”

茶发女孩讥诮道:

“你看、他居然开始反抗你这个暴君了,是你压迫他太久他才对你有意见的吧?你这个独裁者。”

低年级的学妹坐在桌子上:

“哈、刘楠好逊哦,连个宠物都调教不好,以前他不是你的旺财吗,怎么反咬主人的你一口啦?”

“啰嗦啊你们、想被我揍吗?”

“我们的皇后娘娘开始生气了呢。”

隔壁(3)班的茶发女孩和低年级(1)班的蓝发女孩以及刘楠称之为「黄金铁三角」,即是关系很铁的姐妹花,我常见到她们聚集在校园角落抽烟。

被那唯唯诺诺的男人无视是史无前例的,特别是在姐妹面前被藐视让刘楠颜面无光、想扳回一城。

怒气冲冲的刘楠怒喝道:

“喂……陈蛆我在跟你说话呢!”

“…………下雨了。”

我指着窗外对眼神呆滞地刘楠道:

“外面,正在下雨呢。”

我不知道我为何跟她说这些。

我喜欢雨天搭配奶茶的静谧下午,喜欢聆听雨声淅淅沥沥的清脆悦音,从刚才就观察这场雨。

这雨似乎比更是更加躁动、甚至愤怒,传闻雨就是神流泪亦或者冤情,今日一见有些诡谲。

“蛤?……下雨就下雨、那又如何?”

“不,只是又不好的预感而已,而且——”

很强烈。

这么说或许有些杞人忧天,但我对自己的「直觉」很自信,曾经就因直觉避开高空抛落的盆栽,否则我也不会安然无恙坐在这而是躺进太平间。

特别是当天气预报都没通知真是始料未及。

“我说你啊,怎么跟小学生一样,下雨就下雨有什么好怕的啊你,真是莫名其妙。”

刘楠也好奇地站在我身边跟我观看外面的风景,但她无法理解我眼睛所看到的世界,耳之所闻。

“嘿,你这家伙真是怪人……但欣赏雨景并不是你拒绝我跑腿任务的理由,给我去跑腿吧你!”

被刘楠踹屁股后我很老实地帮她买水。

我并不怨恨她,倒不如说她没直接勒索让我坦然,虽说她心安理得和霸道的作风不值得提倡。帮她买完水后她也没感激之心地跟我道谢,我的所作所为愈来愈理所当然、没有好感度提高之类的回报。

没带雨伞的我被淋成落汤鸡,再说也没思维超脱理解范畴的家伙会随身携带雨伞,我失策了。

我那可爱的妹妹、心灵绿洲向我打招呼,小学的她乖巧懂事、品学兼优作为兄长的我引以为傲。

“啊、老哥,你回来啦。”

“哦,陈馨,你已经回家了。”

回到家后发现陈馨已经洗完澡并换好衣服,她的小学离家挺近的所以很放心让她回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这城市的治安出奇的好、犯罪率低的缘故。

“外面下雨了呢,都怪老哥没通知害我淋成落汤鸡”

“抱歉抱歉,因为天气预报没有播报嘛。”

“欸、天气预报的大姐姐不是会预知能力吗?分明就是老哥偷懒没看所以推卸责任吧。”

“哈哈、被你给说中了呢。”

我不想跟她争辩,既然她如此觉得的话那就不争了,没意义也没那必要。

我随手抄起毛巾擦头。

“老哥、爸爸和妈妈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呀?”

“额……大概很快就回家吧,再过几天。”

“欸欸、还要我再等几天呀……”

“啊,是,之前接到电话没出差错的话他们三十号就能到家,今天好像是27号星期五吧。”

陈馨年纪尚小还在撒娇的年龄阶段,父母长期在外出差甚是想念他们,因此我就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领取父母按时发来的生活费打理还家务。

不是我自吹自擂我自控能力还挺强的,网瘾、手机瘾我长那么大还从未沾染过。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爸爸妈妈了……”

“陈馨很乖对吧,是很独立的女孩子,趁父母不在家你就借机锻炼自己吧。”

“那好吧、等爸爸妈妈回来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的成长!”

“很好,就是要有这种觉悟。”

吃饭时间随便烹饪几道菜的我把菜端到桌上,因为厨艺不精陈馨常跟我抱怨,我也很努力买料理书过来研究呀,现在这盘清蒸草鱼就是我修行成果。

“咿呀、哥哥你有做好吃的料理!”

眼睛闪闪发光的陈馨嗅到那味道口水潺流

“对吧?我早跟你说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绝对会做出让你大吃一惊的料理,例如这盘鱼了。”

“我很喜欢吃这种鱼呢。”

“现在吃完后以后可不准挑食哦。”

笑眯眯看着她吃饭的我打开电视播放,因为厨房客厅一体式开电视机就能看到画面,现在是陈馨爱看的动画节目,看动画已成她的日常功课。

但很快就被紧急插播的新闻取代:

“老哥、我不想看新闻啦,这个我看不懂!”

“说的也是呢,你这年纪也不懂,那我转台。”

我试着切换频道,不管怎么切换都是新闻,除了纪念日会占用多个频道和视频播放软件,这种情形还是紧急特殊的情况,让氛围诡异起来——

“奇怪啊,一般来说会这样吗?”

“老哥、我不想看新闻啦!”

嘟囔的陈馨举起叉子向我抗议,我示意她安静,然后聚精会神盯着电视机画面倾听新闻,穿雨衣站在毛毛细雨中的记者为我们讲解某件事情:

「“如大家所见,全国各地都正在下雨,起初是在太平洋但很快这场雨就逐渐蔓延向全球各地,这样的天气情况实在是异常、甚至诡异……”」

「“现在原因还难以推断,虽说雨小但其范围之广让气象局已经发出【橙色预警】,很多公司以及学校都已经停课、这段时间请大家尽量避免外出,特别是沿海地区的居民请做好迎接准备。”」

……全国范围的雨?

这种事情用常理推断真的实际吗?

“哥哥、赶紧转台啦转台。”

“不行啦,其他频道都是诸如此类的通知。”

“我讨厌看这些节目,好无聊啊。”

当机立断的我拿起电话按照电话簿的内容拨给陈馨学校询问,陈馨在那抱怨电视机被新闻霸占。

童言无忌形容的就是她这年龄段的吧。

“……请问,你是陈馨的班主任吗?”

「“嗯,我就是陈馨的班主任,你是?”」

“我是陈馨的兄长,我想请问下——”

「“陈先生啊、你打来得正好,我正想在班级群内通知呢,教育局刚才通知各学校要求明天的课全部取消,至于开课的时间还请你时刻关注家长群”」

“欸?谢谢你啊……”

说完就挂断了。

连教育部门都重视起这场雨的严重性,估计我的学校很快就会在群内下达『停课通知』,对学生而言是福音但我胸膛的焦躁和不安让我难以镇静。

“哥哥,怎么啦?”

“那个,你学校明天开始就停课,估计会停很长一段时间吧,在这期间要在家里好好念书哦。”

听到这消息宛如接到喜讯的她手舞足蹈。

“太好啦、明天停课就能在家里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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