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门被推开，小然神情不自然道:“小白，今天我身体不舒服，提前回家，你不用等我了。”
“好的，”小白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朝小然看去。
小然说完，迅速转身离去。
小白察觉到不对，从位子上离开，准备去找小然。
终年无法被阳光照到的小巷子里，小然背对着男人，怀里抱着一个东西。
……
“小然……”小白看着浑身浴血的小然，呆了一下，之后迅速靠近她。
“走开!”小然手中的锯子对着小白，声音如同绝境的孤狼，小白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些，继续靠近她。
“不……”锯子从她手中脱落，跪坐到地上。
小白抱住她，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把他藏起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被发现会死的，我要去自首……”小然挣扎着脱离小白的怀抱。
“你的亲人呢？你不要他们了吗？”小白弯腰捡起血泊中的锯子，“阿姨还在等你回家。”
小白把锯子放在她手里，“只要处理好他，你会没事的。”
“你为什么帮我?”她无神的双眼看着小白。
“我们是朋友。”
……
小然离开，小白站在阴暗的小巷子里，掀开井盖，把尸体扔进下水道里，看了看手表，计算何时尸体会到什么位置。
查看天气预报，这几天有大雨，足以在人们发现之前洗刷掉地上的痕迹。
……
在这个月里，小然只要看到小白就急匆匆的跑掉了。
……
小白不解的看着小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看到了，所以你必须死，”小然身披雨衣，手提锯子。
小白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无可救药，”小白上前，靠近小然，“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没有人发现吗？”
小然瞳孔微缩，朝四周察看。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啊，”小白抓起她拿锯子的手，把刃部对准自己的脖颈。
小然的手在颤抖，她不是杀人狂。
“来吧，”小白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
……
小白的笑容消失殆尽，“你有多久没见过阿姨了?”
她手抖得更厉害了。
“她就在这里吧，被处理了，”小白步步紧逼，“你无法面对，自己的母亲，居然是一个杀人狂，对吗？”
“你继承了她的一切，”小白伸出手指，挑开锯子，“包括这份天性，你很快乐不是吗？”
小然终于抬起头，露出她的脸来，病态的愉悦充斥着她的表情。
“你走吧，”小白拎起地上的书包，拍了拍灰尘。
“我是杀人狂，那你又是什么?”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留下了一句话。
直到她彻底离开，小白才疑惑道:“我是什么?”
“我是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