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这档事其实很累、很麻烦。
因为根据不同对象、思维迥异的人所要解释的内容也会截然不同,特别对象是群内心戏很多的人时。
“……跟风纪委员在体育器材室里搂搂抱抱、没羞没臊的调情肯定很爽吧?毕竟一头猪可是把母狮子给供了呢、对卑微低贱的猪来说僭越的滋味肯定超级爽的。”
“……我以为你是我们共同战线的战友·李明翰,没想到你居然是那样没有原则底线的叛徒·明翰。”
“……呜呜、能跟慕芸恋爱的你是全校第一人呢。”
隔天刚到活动部室就被讥讽和质问。
为什么我得遭那种被她们责骂的罪啊?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吧、我又没做错什么!说到底都是你们把工作推给我才会发生那种事啊!”
“呀呀、看来我们耽误某人的美事让某人恼羞成怒呢,也是啊、他即将要登上成年殿堂前那成年殿堂就被列为违章建筑就被拆除他肯定很不甘心吧?啊啊……看来我们的担心只是狗咬吕洞宾呢。”
“如果我们再姗姗来迟点就如他所愿,搞不好后面就会演变成R18内容——《放课后的体育器材室》。”
“呜呜、就像某部成年游戏里的剧情,不过那款游戏是游泳池附近的休息室但性质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她们一人一语对我表示强烈谴责:
“希望他能权衡利弊没说漏嘴,把我们的秘密泄露给我们的死对头就好……但沉溺在爱中被美人计诱惑的他是否守口如瓶就很难断言呢。”
“肯定全部秘密都说出来了吧,包括我们的喜好、三围、连喝奶茶加几勺糖、如厕用几节纸,那些秘密肯定全部都跟纪律委员开诚布公了。”
“呜呜,我忽然变得没有安全感惹……”
见她们对我顿冷嘲热讽,虽然平时没少嘲讽但这次偏激很多、从我进门就满腔愤慨的抨击,我将视线转移到暗中操纵这一切的人——杨梅丽。
“……我、我根本就没想跟她做那种事情,也没有出卖组织、出卖这个「整活社团」啊!”
“……是吗?叛徒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叛徒。”
“……搞不好他从一开始就是风纪委员的间谍、一直以来潜伏在我们社团暗中搜集情报,只是这次在碰头出卖我们的时候恰巧被我们撞到了。”
“……呜呜、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他了……”
真的假的啊、你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吗??
得知日久生情的好友从一开始就就不信任我挺伤心的、而且还是用“因为你一副凶神恶煞样呢”这种理由。
“““叛徒、叛徒、叛徒!”””
“……岂有此理、我为这个社团任劳任怨、包揽最脏最累的活牺牲最多!却只能领到最少的薪资你们却怀疑我是叛徒、那你们要我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清白?被风纪委员非法囚禁都没抵抗你还说清白,你明明有能力把她推开然后跑掉的不是吗?”
“叽咕、”
杨梅丽说得没错、理论上我确实有能力推开她然后跑掉,但我不想破坏陈慕芸的美好幻想。
因为作为忠实观众的她被偶像背叛肯定不好受吧。
“还有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暴露身份呢?偏偏要等事情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还不行动,我看你八成就是想利用米酷熊的身份来吃风纪委员豆腐吧?”
“叽咕、”
虽说一方面是攸关性命,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想多跟那可爱的陈慕芸接触、跟她加深感情。
“叽咕是什么意思呀?是「没错」的意思吗?”
“——叽咕、叽咕叽咕!”
“搞什么啊你、这样耍白目很好玩吗,笨蛋一样。”
确信我是「叛徒」后她们都鄙视地看我眼。
现在这个坚若磐石、固若金汤的社团正因猜忌怀疑我而分崩离析,今日社团活动被迫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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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班级里就坐我隔壁桌的梅丽也不愿意跟我接触,是呢、毕竟我已经被她打上「叛徒」标签。
最憎恶:低薪报酬的工作、隔夜饭、背叛者的她怎么可能宽恕我那莫须有的罪名,可我真的无辜。
……啊,你的橡皮滚到我这边你确定不捡吗?
似乎对那橡皮擦放弃的她取出新橡皮、真的是铁心不想跟我有所牵扯呢。
我捡起旧橡皮放到她桌面,她斜视眼我后:
“……随着科技蓬勃发展和日新月异,最近的叛徒牌垃圾桶都有把垃圾自动还给别人的新功能吗?”
既然你意见就别那旧橡皮攥紧在手里呀?
她忽然在群里发送段消息:
——今日虽然不用去社团部室但你们有新的任务,校园附近有收受保护费的流氓,你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证据制裁那群臭流氓。
如果给任务评等级这任务可是A级的高难度挑战呢,当然以前我们也做过S级任务,比如为帮助没复习又想考好的学生窃取考卷、根据某匿名人士的请求拍陈慕芸的照片做成册写真集。
——以及叛徒明翰要先观察段时间,洗清嫌疑。
“……嘛,为什么不干脆点跟我商量呀?”
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回话,仿佛我是空气那样。
我也不想继续自取其辱,就不再跟她接触,她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不愿说出来。
可我也没推测别人心理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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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段,社团活动取消的我决定按照以往那样找薛静一起去吃饭和闲聊、顺带一提薛静是一年级学生、而且在年段貌似有很多男性追求者。
他那张犯规的脸蛋害他如厕都要锁门。
同时、他班级里的地位也很微妙:
“薛静,一起去吃饭吧,这次我们就到天台——”
“我说你啊、我说你这家伙都不知道「贱」这个字怎么写吗?……为什么明明是男孩的你却跟妖艳贱货一样随便吸引我的男朋友、你到底有何企图?”
“就是说啊、明明是男孩却那么不要脸,我说你该不会是披着男人皮囊的魅魔吧,不然这么饥渴?”
“你父母都没教育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染指吗?这样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啊,特别是抢男人。”
他也像往常那样被嫉妒他美色的人刁难。
这出女孩们聚集在他身边抨击他的戏剧每天几乎都会上演,例如在他书桌雕刻侮辱性极强的语言、在他抽屉里放死蟑螂或昆虫尸体诸如此类屡见不鲜。
“……呜呜,我、我没有勾引你男朋友呀……”
怯弱的薛静抚摸着刚被掀翻的课本。
“……是你男朋友自己来跟我说话、要我联系方式的,我真的没有抢你男朋友……”
那副面庞招蜂引蝶的同时也把觊觎他美貌、垂涎他肉体的豺狼虎豹吸引过来,例如别人男票。
“还再狡辩真难看呢、那他还整天送你礼物、送吃的你生活过得还真滋润呢!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他回复我什么吗?!……他说你们是兄弟关系所以送礼物理所当然啊……我就很纳闷,你们不是认识一礼拜也没怎么接触吗,关系应该没那么好、而且他连聊天记录都不愿给我看、我很疑惑呐……”
女孩把嘴唇抵到薛静耳边低语:
“——直到我看到他的聊天记录啊,你这欲求不满的狐狸精,你隐藏得真好真巧妙,但还是被我揪到狐狸尾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