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虽然跟他聊天可我一直在拒绝他,他的好意我心领神会了但我真没接受他的好意,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你、你是在跟我炫耀吗?跟被他疏远的我炫耀他擅自靠近你而你又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情……”
额头绽裂青筋的女孩从口袋里掏出美工刀、咔嚓一声粗鲁的让美工刀出鞘指着薛静白皙的颈部:
“你以为你这样就赢了吗、对吗?!我深爱的男人却被你玩弄感情、而你却侧面嘲笑我眼光差劲你是这个意思吧??因为你不喜欢他所以你有资本——”
“给我适可而止吧你。”
徒手掐住她美工刀的我顺势将其掰断:“用这么锋利的东西指着同学很危险知道吗,况且美工刀并非耀武扬威的武器而是踏实做工的道具啊。”
窝火的我斜视气急败坏差点就铸下大错的她,因为我眼神有些颓废且带有犀利的缘故把她给吓退。
“……你是她的什么人?也是她的追求者吗……”
“我是他的朋友。”
见我救场和自称朋友的薛静抬头喵我眼,对虚假的朋友关系腻烦的唯独对我这男人愿意敞开心扉。
“朋友?每个靠近他的人都自诩是他挚友、哪怕结实一天就能跟他称兄道弟来博得他欢心、反正你跟那群败类相同都是妄想跟他上床的蠢货吧!”
……其实,也不能说你全错啦。
我看眼低头沉默的薛静,或许真按照那女人说的,愿意跟他接触的男性都是群心怀不轨的家伙。
“我奉劝你句、最好别跟他牵扯上关系,否则你会遭殃的,就会被那魅魔吸食得一滴精都不剩……”
这种话你还真敢讲、现在的女生都那么毒舌吼。跟这种被害妄想症的女人解释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呐、我们一起去吃饭吧薛静。”
不顾周围奚落的我牵起薛静那白皙的玉手,如同护花使者那般在群众嘲讽的目光护送他离开这让他饱受肉体折磨和精神摧残的绝望深渊。
偶尔有纸团飞来敲击着他的脑袋,我所能做的也只是为他撑起守护的翅膀把他搂在怀里。
“……呐呐、你猜他们几天会上床?”
“男人跟男人上床吗、好恶心哦,该不会那男人有那方面的癖好吧,耍什么酷嘛真的是。”
“精神颓废的窝囊男和祸国殃民的魅魔男真是绝配、看他那面部就是被压榨得差不多了吧、玩腻了被抛弃也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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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薛静带到静谧的天台后我们找位置坐下,我今天带的东西很简单、就是牛奶和面包仅此而已。
跟部分人的省钱理由相同,最近想跟曾经朋友买辆二手车所以生活拮据、努力积攒着那笔费用。
“……你有看社团群吗,梅丽那家伙又发布高难度的任务,要我们让那群流氓收手,这任务无异于叫我们去自残嘛、那群混混会听学生的话吗。”
拆开面包的我咀嚼口抱怨道:
“真好呢,只要高枕无忧地坐在社长位就能随意使唤我们这群任劳任怨的廉价部下,她所赚取的报酬说到底就是建立在我们多冒的风险嘛,没有补贴金和额外奖励我才不想做这种自讨苦吃的事。”
但拒绝的话恐怕她会让我见识人间地狱——
以前拒绝委托被她偷袭敲晕然后绑到废弃仓库,害得我以为自己在玩竖锯精心为我准备的游戏……
“…………呐、呐明翰。”
“你也对这样唯利是图、趋利避害的社长没辙吧?”
“那个啊,你想……跟我做吗?……”
“噗噗!!——”
他那石破天惊的话害得我把牛奶喷出来、冷不伶仃的说些啥呢害得我以为心脏骤停了……
“为、为什么忽然跟我说这些?是受刚才那群人的影响吗?你只要把她们的话当做屁话处理就好。”
“……她们不是在诬陷我的朋友们,我多少也能察觉到聚集在我身边的那群人在动的歪脑筋……”
背影寂寞的薛静举起根筷子向我诉苦:
“我的朋友很多、男性朋友很多……但是愿意推心置腹的朋友却很稀少,目前只有你、社长、渊明而已,但是这里面唯独你是男孩呢……”
“是、是呀,怎么回事呢?……”
这尴尬和凝重的氛围是咋回事呀?……
“……所以,男孩的你会对我「居心叵测」吗?”
「居心叵测」这耐人寻味的词语真让我……
让我硬邦邦的,我偶尔会有那种念头不否认。
“……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那种意图嘛!”
“呜呜、可你的身体反应已经出卖你了……”
叽咕、他偷瞄眼我那边后脸蛋突然涨红。
“那个……我一直都把明翰当做感情诚挚的朋友,但没想过明翰跟其他人一样也对我有所图谋……既然明翰对我也有那种想法,那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接触了——”
跟我提出分道扬镳的薛静举起袋子就离开,寻找其他进餐的地方,连同那孤寂的背影消逝在我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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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你竟然会被薛静给甩了。”
“请你别用「甩」这个词好吗?……弄得我好像真的有奇怪的癖好一样、很讨厌很恶心呐。”
因为搭档删去一人我只能跟男人婆的渊明行动,这任务难度的话队友当然多多益善,要是那群混混突然舞蹈弄棍多个能打的同伴也好有个照应。
“……嘿、你这家伙也有被她抵触的一天呐。”
“那不是抵触、那只是暂时跟我绝交而已,我有预感他一定会跟我和好如初的。”
渊明她以嘲弄戏谑的口吻继续道:
“你还指望能破镜重圆?……不过呢、即使你们暂时绝交但你们毕竟是同个社团的成员,能恢复原状的机会不是很多嘛,就趁那个机会走进她的心吧。”
“说的也是呢,即使他不愿意见我,但我们终究还是一个社团的成员,社团活动总该要见面的。”
即使他不愿意、不情愿终究是要坦然接受的,他总不能因私人原因而忤逆梅丽的旨意吧。
“呼呼、就是说呀,而且以社长的性格根本不会纵容社员因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缺席,你就趁社团活动时跟他说明清楚,顺便解开他心中的枷锁。”
薛静他确实被自己的枷锁给禁锢了。
放学时间躲在外校僻静角落的我回忆起刚才跟渊明的谈话内容,她惆怅地跟我讲述薛静的故事。
——“薛静她刚入学没多久时就自杀未遂。”
——“她因为那张漂亮的脸蛋给她带来很多麻烦,男人接近他对他的身体有所意图,女人因为嫉妒他的美貌而欺负刁难他,现在的女孩真奇怪、不反思自己的原因还给薛静取难听的绰号和辱骂她。”
——“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他跟同学们的冲突愈来愈激烈……你说你看到她拿美工刀恫吓薛静?有几次甚至在楼梯那边就要将他公然推倒,这对薛静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吧,你知道她那表情下到底向我们这些同伴隐藏多少悲伤吗?……”
——“正因为我们是同伴、所以才不忍心她默默承受这些,我们必须踏进他的内心成为为他遮风挡雨的避风港,如果连我们都避让那他还能依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