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饱饭,围着篝火消磨夜晚的时光。
诺伦在这块地方已经游荡了一些时日,此刻给出了自己的估计:“按照我的计算,我们还有大约一天半的脚程就能到达人类的城镇了。”
瑞克恢复了常态,点了点头。“那就辛苦诺伦少年啦。”他这么说着,突然感到肩头一沉,艾斯特拉倚靠着他睡着了。
望着女儿疲惫却终于安宁的睡颜,像个坠落人间的小天使一般,瑞克心中百感交集。自己让年幼的女儿身处危险之中,作为父亲实在是失职,要不是侥幸遇到这名少年……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夜里凉,给她盖上吧。”诺伦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条薄毯子,递给瑞克。
“谢谢了。”瑞克轻手轻脚把毯子展开,生怕中途吵醒女儿。
艾斯特拉的小脑袋从他肩头滑落,好在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诺伦拨弄了两下篝火,神色淡然。
瑞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有点冒险地问出一个问题:“少年你……是不是对我家艾斯特拉感兴趣?”他在诺伦烤野兔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目光在女儿身上游走,虽说不是那种邪恶的眼神,但他却不得不为了女儿警惕起来,甚至失礼地怀疑诺伦会不会在食物里加什么东西,趁机将艾斯特拉占为己有。
“不是,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认错人了吧。”诺伦释然地笑了笑。再想想也对。即使朵拉有足够的幸运也转生来这个世界,那么她作为先行者,这一世的年龄应该比自己大很多,怎么可能是一个小了十多岁的小萝莉呢?
瑞克不置可否,继续试探道:“其实,要是你愿意,我也不会反对。”
诺伦转向他:“但是,我拒绝。”
瑞克没料到他会如此果断地回绝,表情难免有点错愕。
“其实,没必要的。”诺伦又拨了拨烧得噼啪作响的木柴,表现得异常平淡,像是在述说从书上看到的故事。“你之前担心我在食物里下毒,现在却提起把女儿嫁给我,而且还是在没有询问过她本人意见的情况下。这只能说明,你是对我不信任,所以想用这个口头的约定先稳住我。毕竟人如果可以用合法的手段获得某物的话,往往就不会选择铤而走险的非法途径。”
瑞克被诺伦说中,不由老脸一红,有些窘迫,而且令他惊讶的是,以他行商多年的眼光,居然越发看不透这个少年,他冷静而心思缜密,不像同龄人那样容易激动,显得过于老练,甚至可以称为古井无波。他也愈发好奇,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培养出这样的少年。但他很清楚,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所以还是把想问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们之间存在委托关系,你只要支付相应的报酬就可以了。我对你的财产或是你的女儿,都没有兴趣。”诺伦留下一句“我来守夜”之后,便提起黑渊跳上了近处的大树,确定瑞克看不到后,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魔晶,作为加餐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