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作者:妖婪 更新时间:2021/1/13 23:10:58 字数:2067

学校里的生活与日常无异,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当我坐在教室一如以往的发呆的时候,缇娅晨突然的走到我身后,从背后抱住我。

我想,我大概明白哪里怪异了。

虽然认识了很久,但他们三个很少与我有肢体交流,他们不会主动问我是否可以触碰我,而我也不可能和他们请抱抱我之类的话。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的在没我同意的情况下接触我。

我并不反感,或者说现在的我已经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东西了。多了一些无所谓的感觉,反正终归要走向死亡,生前的一切又何必放在心上。

-怎么了?

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搂住了我的肩膀,把下巴倚靠在我的肩膀,她只是放上去,没有重量,也不会引起疼痛。

过了许久,也许是算着时间觉得出去买东西的周侑杰和郗依子快回来了,她才开口道:

-我喜欢你。

我并不意外于她的话语,毕竟我早就知晓。只是缇娅晨更快,比另外两人更快一步。

她没想得到我的答复,她只是想把心意说给我听。自林陌羽变化以来,她越来越不安,同样也越来越不满足于单纯的朋友关系。

-星期六。

她听见我的话以后,突然松开我。侧过身子把头倾到我的侧方。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她本就没指望会得到回答。

我并不爱她,也并不对她保佑任何一丝的欢喜的感情。

但是陪她一天,对我也没什么坏处。就当是回报……

不,只是我的一时兴起罢了。

-我可以吻你吗?

-面部以外可以。

毕竟我全身上下露出来的也只有半张脸,若她想亲吻绷带,我也没什么拒绝的必要。

她的脸颊开始泛红,我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她紧张的就像快要心跳过快而昏厥了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我,亲吻上我的喉结。神情虔诚而又纯洁。

我听见周围有吸气声和若有若无的议论声。这是班级,不可能只有我与她两个人。只是我们向来都会去主观的忽略不在乎的人罢了。

那些人客观上存在,但与我们毫无关系。

我看见门口冷着脸的周侑杰和郗依子,依旧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我很难去议论。但在复杂,也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我无关。

缇娅晨抬起头,同样也看到了门口的两人。她笑着,眼底却没有光。但等到她在看向我时,眼中仿佛有星辰不听划过,亮晶晶的。

虽然很容易忽略,但我想……我目前……貌似……才十三?再看一下他们三个……

哇,现在恋童癖真多。

开玩笑的。

发生过那一幕以后,上午直到午休,都一直很尴尬。郗依子依旧和缇娅晨吵吵闹闹,周侑杰依旧沉默却也会时不时迎合两句,但就是很奇怪。说不上来的能让人想逃走的尴尬。

这种情况直到谢炙翎来找我去吃饭以后,才有所好转。

坐在天台上,谢炙翎躺在我的腿上,我把玩着他的耳朵和尾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该想什么,也不知道我要想什么。

狐狸的耳朵和尾巴向来是敏感地带,他脸色很红,却体验不发压抑着声音。也许是他感觉到了我的空洞,所以想尽力我的让我愉悦一丝。

-谢炙翎……我今年才十三对吧。

-嗯,十三岁半,虚岁十四。

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无法忍耐呢?

人类可真是自私的家伙啊,傲慢的想要传达自己的心意,却并不去想是否会给对方带来困扰。所以说我才讨厌人类啊。

我伸出手触碰上谢炙翎的脖子,他皮肤很白,毛孔也很细腻。手感格外的好,这与满身绷带的我不同。

我慢慢的收紧手指,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张大嘴巴,大口的艰难的汲取着氧气。

但只是徒劳。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四肢也开始无意识的挣扎。他伸出舌头,眼睛也快往上翻上去了。脖子上青筋爆出,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快死了,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接近死亡。他如同脱水的鱼一般,挣扎着想要求生却无可奈何。

-孤……坟……

他挣扎着叫着我的名字,像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松开手。我更加用力的禁锢住他的脖子,他开始剧烈挣扎,他想要逃走。

-你知道吗?我总是这样对待季冃。他每次就是窒息到这种情况才会呢喃出对我的爱意。但他清醒后总会忘记,三年来总是这样。

谢炙翎挣扎的更加剧烈,九条尾巴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缠绕主我的手,但即便如此那尾巴动作依旧小心,像是在乞求我的怜悯。

谢炙翎的眼睛往上翻转着,他快因为窒息而死了,他即将死在我的手中。

他的挣扎越来越弱,生命体征也开始减弱,为什么,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说出一句住手呢?为什么快失去意识了也不愿意攻击只是个普通人的我呢?

我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也想不明白这所谓的爱。

我松开了手,他却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马上快要死去的那种活着。

我有些没由来的烦闷,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伸手掏了掏口袋,却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学校,我也并没有带上烟。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阵白光流转,一根烟杆出现在我手中,衣柜唯一方便之处就是这里,那里面什么都有,无论是导弹还是糖果。

也许是过了许久,谢炙翎才缓过神来。他的嘴角还残留着津液,脸色也异常苍白,眼睛里面充斥着红色的血丝,这是长时间缺氧过度的表现。

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呢?责怪亦或者……

-对不起……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我讨厌这样……

明明我明白不对的是我……

但为什么道歉的总是他们,永远都是我在被迁就,再被包容……

别这样……

求求你别这样……

他的尾巴缠绕住我,他也随之贴近我。我们紧紧相拥,亦如年少时一般紧密。

他还在颤抖,却固执的不肯放开拥住我的双臂。他贴在我耳边,只是不断的道歉。

为什么?

但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

我永远明白,同样也永远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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