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霏月去收拾吉他,风灵下意识地长呼了一口气。
她柔软小手,轻挽着耳边的金色卷发,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地面,头脑发热发懵。
他把棉签放在碘伏瓶子里沾湿,并用其在她的脚心涂抹。
他小心翼翼地清理掉伤口中的灰尘等。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钻入她的心头,还带着点微妙的疼痛。
她不禁捂住嘴巴,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可能会有点疼……”他迟到的提醒。
“嗯……”她轻轻回答他,又痒又痛的滋味让白嫩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舒张开来。
“再坚持一下。”
“唔……我没关系。”她从小生活条件优渥,在青春期前,她几乎没有受伤的机会,在步入青春期之后,她唯一经历的疼痛,就是每个月来一次的惯例。
所以,她对疼痛很敏感。
要不是有他的存在,她肯定会叫出声来。
现在,她尽量忍受着,是由于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一个脆弱的女孩。
“我要显得坚强,就像雨柔学姐……那样,才能被他欣赏,做他的好朋友吧!”她在心里想到。
“好啦!”
雪歌将碘伏收拾起来,伤口已经清理完毕,血也止住了。
“雪歌……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药和纱布呢?”她小声问道,“你不会经常遇到危险……很容易受伤吧?”
“其实……目前看来,还没有敌人具备着让我受伤的能力,”雪歌取出了纱布,“这些碘伏之类的东西,是为了帮助那些受伤的人……过去,我在晚上行动的时候,有时就会遇到被魔族打伤的人。”
“你、你以前在晚上的时候行动?”
“……”
“你不会是暗刃勇者吧……”风灵喃喃道。
“要是他是暗刃勇者的话该多好……”她想到她在几年前一直梦想着能够嫁给暗刃勇者。
“开玩笑啦,”风灵轻声说,“要是你是暗刃勇者的话,那、那我岂不是要嫁……”
风灵似乎不好意思面对“嫁”这个词汇。
“现在回去休息几天,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了。”雪歌说。
“你扶着我。”风灵小声说,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一片迷蒙。
“我……”面对着风灵伸出的白嫩小手,雪歌犹豫不决。,“我还是叫霏月过来吧。”
霏月已经收拾好了吉他,她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
“霏月……”雪歌开口。
霏月一甩长发,用冷若冰霜的神情打断了雪歌的话语。
“一个男生,怎么婆婆妈妈的!”霏月拍了怕琴盒上的灰层,“你快点去背着她回家!”
“不能坐车吗?”
“要为人家风灵着想,鉴于你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我就直白地跟你说了吧,”霏月说道,“她需要你的关心。”
雪歌转身看向风灵,发现风灵不知盯着他的背影多久了,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又带有着少女对未知的美好的期待。
“快去!”
风灵的小手抱住了雪歌的脖子,修长的大白腿缠在了他的腰上。
她第一次和他挨得这么近,她感到了紧张和兴奋。
雪歌低下头去,看见那双纠缠在自己身上的白净而脆弱的玉足。
再加上,她在他耳际轻轻地呼吸。
温柔而撩人。
他不由地心头一颤。
霏月提起琴盒,在转身离去之前,和风灵笑着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暗含着这个信息:“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风灵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一抹红晕。
太羞涩、太奇怪的感觉了,她的理性好几次都快被温柔的浪潮所吞没——
仿佛有一个小人在她的心中说:
“快去让他许诺!快去让他许诺!让他告诉你,他就是那个守护你一辈子的人!”
风灵正沉浸在甜蜜的滋润之中,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冬火家园4号别墅。
冬火家园的守卫第一次见到风灵和男生的如此亲密的举止,他们在惊讶之外,都暗暗提醒自己,要和雪歌搞好关系。
风灵和雪歌到了风灵的卧室。
雪歌再一次迟疑了。
风灵也羞红了脸,她在雪歌的耳际呼吸着。
雪歌感到风灵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不少。
“背我进去……”风灵小声说。
“好。”
雪歌第一次走进风灵的卧室,这是一个挺大的房间,素白的墙面上,挂着一幅郊外夜景油画,窗帘被拉上了。
吊灯亮了。
暖黄色的灯光朦朦胧胧地充盈了这个卧室,给人一种诗意的虚幻感。
“雪歌……房间好几天没有整理了,有些乱……”风灵轻声说道,“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没看出来,哪里乱了。”雪歌将风灵扶到床边。
“呀,那些乐谱都没有叠好啦~~”风灵撩了撩双耳旁的金色卷发,小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她潮湿的双眸看向雪歌,好像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