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能跨越边界。
但是，她已经很开心了。
她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如今能够进展到这一步，能够和他一起睡觉，已经算是伟大的胜利了。
虽然，她这个晚上没有睡觉，但是，这不算重点。
她看着他，发现他正盯着床头柜的抽屉——放着黑皮书的抽屉。
“他肯定又在想那本书！”她在心中想到，“我当初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把那本书放在床边……早知道之前就把它收起来啦！”
甜蜜中带着的紧张不安感催促着她，她拍了拍雪歌肩膀上的肌肉，娇羞地说道：“起床吧，我们起床。”
他没说什么，就起床了，并且不再盯着床头柜的抽屉。
她送了口气，简单地洗漱之后，就欢快地跑到厨房里，准备早餐。
她热了牛奶，蒸了鸡蛋，并准备了几颗苹果。
昨天，她去风灵那边打听了雪歌的早餐饮食习惯。
从表面上看，霏月只是昨天做了准备。
但是，她从认识了雪歌之后，就经常去图书馆阅读运动营养学方面的书籍，目不转睛地阅读着，如饥似渴地汲取着书中的知识，她当时只是觉得惊讶，自己为何会突然爱上阅读运动营养学的书籍，她可从来没有训练体能的习惯。
有一次，她在书架中翻找《勇者的饮食》之时，遇到了紫姬。
两个美少女几乎同时向《勇者的饮食》伸出手，她们粉嫩的小手触碰在一起。
“霏月……”紫姬惊讶道。
“你需要这本书，”霏月说，“你拿去吧。”
“不好意思啦，我是为了雪歌才看这本书的，”紫姬说，“……不然，我才不会去看这么枯燥的书……你怎么也看《勇者的饮食》？”
“爱、爱好……”
霏月的语气出现了一丝慌乱，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慌乱，但是，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她感到自己的脸蛋也渐渐开始发烫。
现在，她更能理解当初的感受了，也更能理解当初为什么突然间喜欢上看运动营养学方面的书。
她终于明白，自己对雪歌算是一件钟情，只是，当初她还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和真实情感，她早早地爱上了他，但她说不出口，甚至觉察不到，只能将自己对雪歌的爱，投射到风灵的身上，并通过阅读运动营养学类书籍来让自己好受一些。
“哎！你……”她看着雪歌，娇声叫道。
雪歌拿着一颗苹果，正准备吃。
“还没削皮呢。”
她小步跑到雪歌的身边，“抢”走了他手中的苹果。
“我一般都直接吃。”雪歌说。
“要削皮，我帮你削。”
她一手握住苹果，一手拿着小巧的水果刀，娴熟地削着苹果。
“先吃苹果，补充糖分，再吃鸡蛋，补充蛋白质，最后喝牛奶，液体适合在进食的最后阶段食用……”她一边忙着把苹果切成小块，一边说道，“苹果马上就削好了。”
“你很了解营养学方面的知识……”雪歌说。
“以前看书。”她红着脸说。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吃完饭后，他和她一起去冬火画廊。
一回生，两回熟，这次，她一出门就自然地牵上了他的手。
“车子没问题，”雪歌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霏月的蓝色轿车后，对费用说道，“黑暗之海的人没有在里面藏东西。”
“那他们要是往车里扔黑火球，我们该怎么办呀？”霏月笑着问。
“我会带着你逃出去的……”他说。
“怎么带着我逃出去？我一点格斗技巧都不懂。”霏月笑道。
“当然是……抱着你跳出车子。”他说。
“像这样抱着吗？”
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扑到了他的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早晨，小区的人流量比较大，几个人看到了霏月正和一个穿着银色轻甲的男孩子抱在一起。
“霏月女神谈恋爱了？高冷女神……居然谈恋爱了？”一名路人不可置信、又无比羡慕地惊叹道。
“那个男孩子会不会是她的亲戚什么的……比如说，是她的哥哥？”另一名路人猜测道。
“应该吧，霏月以前不是在女性杂志里面写，自己永远都要保持单身吗？她好像还被评为独立女性的领军人。”
“我也这样觉得……霏月是不可能谈恋爱的。每次演出的时候，都是那一张禁欲的脸，”又有一名路人说，“好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不过，她长得是太漂亮了，粉丝一大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表示霏月不可能谈恋爱的时候……
霏月把脑袋倚靠在雪歌的肩膀上，羞赧地说道：“雪歌……我们是在恋爱吗？”
路人们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他说什么，我都没听清……”一名带着蓝帽子的路人问他身边那个短发青年。
短发青年没有听见蓝帽子路人的话，他呆呆地看着雪歌和霏月，不敢相信眼下所发生的事情——平日里连一个笑脸都没有的霏月，自诩要做单身贵族的霏月女神，在舞台上一呼百应的高冷女神，如今，正和一个男孩子说着绵绵情话。
“和你挨得越近，我就觉得越甜蜜，越幸福。”霏月笑着说。
这下，连蓝帽子路人也听清了霏月对雪歌说的言语，蓝帽子路人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雪歌和霏月钻进蓝色轿车里，再看着蓝色轿车渐行渐远。
“霏月、霏月女神真的恋爱了？……还是……我在做梦？”
短发青年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好疼！
应该不是在做梦……
“这、这不可能，霏月女神怎么可能谈恋爱？简直颠覆三观！”
“我也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一名路人说道，“很不对劲，霏月的那个禁欲脸，又是个绝色美女，还那么有钱，看起来就是一个男人无法靠近的高冷女神。”
“她不就被大家叫做高冷女神嘛！”蓝帽子青年这才回过神来，他猜测道，“我看，霏月女神会不会是拍戏了……刚才她是在演戏。”
“附近看起来可没有剧组啊！”
“但……这是唯一的可能了，不然你怎么解释霏月和男孩子抱在一起，还对男孩子说那些……”
“实在是太奇怪了……或者是我们一起出现了幻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