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当场收了三百万的分成,就和雪歌一起走出了画廊。
“我什么时候还钱给你?”雪歌问。
“下次相遇的时候。”红樱说。
雪歌隐隐觉得,红樱的嗓音似乎有些过于轻柔了,又有些熟悉……
先前那名带着金项链的工作人员,现在正在冬火画廊的门口,帮助老者一起捡地上的石子,他和他一起将石子捡起来,扔到大花瓶里,再捡起石子……如此循环,不知疲倦。
雪歌走到冬火画廊的门口。
看见雪歌,金项链工作人员的神情变得充满了讨好和献媚。
“您要走啦?”金项链工作人员弯着腰,满脸笑容地问道。
“嗯……”雪歌轻轻回答,和红樱告别之后,他看向霏月。
霏月的身边围满了人,他们好不容易拥有了一个获得霏月签名的机会,自是喜悦不已,不少人都在兴奋地欢呼着。
“雪歌!”霏月笑着向雪歌挥了挥手,随即从人群中钻出,快步走到雪歌的身边。
霏月的歌迷们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高冷的霏月居然在看到一个男孩子的时候,笑靥如花,并且,这个男生还是前段时间打败黑魁、战胜灵魔的雪歌。
“他、他居然是……雪歌;霏月女神……居然和他那么亲近……”
金项链工作人员的双眼愣愣地盯着雪歌,手上的石头掉落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霏月的白嫩小手,牵上了雪歌强壮的大手,她小嘴微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很困?”雪歌关切地问。
“唔……是有点困,”霏月轻轻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睡觉的时候,太兴奋了,没睡好……”
什么?
高冷女神居然和雪歌一起睡觉了?!
一起睡觉?!!
包括金项链工作人员在内的围观群众们,全都愣住了,在此之前,他们已被霏月少见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难以置信,此刻,“一起睡觉”四个大字,更是让他们惊讶不已。
“你买了那幅画呀?”霏月轻声问道。
“……一张很奇怪的画。”
雪歌将他购买的图画,拿给霏月看。
“你、你干嘛买这一幅?!”
看了画中的图案之后,霏月小脸一红,粉拳轻轻捶击着雪歌结实法逗臂膀。
“我看到这幅画……虽然看不懂,但是在本能上觉得很震撼,”雪歌说道,“而且,这据说也是画廊里最杰出的作品了,是刚才那个红樱画的。”
“红樱……他画的?”霏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看来,他对艺术的理解……相当深刻;只是,为什么画这个……”
“所以,这幅画的内容是什么?”雪歌好奇地问。
霏月笑着摇了摇头:“我原来以为他是那种附庸风雅的人……从某些‘著作’上记下几个段落,然后四处与人诉说,以此彰显自己的高格调……想不到,他对绘画的理解是如此深刻的。”
“……所以他画得是什么?”
“如果一个女孩子跟你说话,绕来绕去,”霏月偎依在雪歌的身上,轻声说,“那就说明,她不想回答你提出的问题……”
“……好吧。”他说。
“等等……你,不会生气了吧?”霏月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也可以跟你说。”
“我很少会生气。”他说。
“所以,这次也没有生气咯?”
“嗯……”
听了雪歌的回答,霏月安心下来,她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的温暖臂膀搂住了她,她感觉更安全了,渴望被爱的少女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雪歌,你会不会生我的气?”霏月在雪歌的怀里问。
雪歌低头沉思了几秒,便摇了摇头,轻轻地、但坚定地说道:“不会。
她把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多么希望这种状态和感觉,可以一直持续下去,越久越好。
她沉浸在爱意里,她不知道,她背后小巷的拐角里,有五名手持长刀的黑衣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赤失手了?”一名黑衣人轻声问道,他的语气有一丝惊讶。
“是根本就没有出手,”另一名黑衣人说,“你没有听说赤的‘杀人洁癖’?”
“‘杀人洁癖’……老实说,我真想把赤杀掉,”还有一名黑衣人,压低了嗓音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黑暗之海,向来是力量至上以及利益至上的,讲什么道德准则?!”
“呵呵,就凭你还想杀掉赤,你怕是连他第二刀都挡不住,”一名年长的黑衣人说,“你知道赤为什么还没有被弑解决吗?”
“为什么?”
“因为赤杀得了弑,而弑杀不了赤。”
五名黑衣人悄悄地混入人群。
一位中年男人注意到了黑衣人,他正要呼救,就被黑衣人的刻毒眼神所镇住了。
当确保所有路人都被吓住之后,五名黑衣人的举动就变得嚣张起来。
他们快速而轻盈地向霏月的身后突进,手中的长刀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霏月的歌迷们急得哭了,他们害怕霏月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但他们也不敢出声,因为他们更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虽然他们喊了好几次“霏月女神,我要为你死去!”之类的话语。
但在关键时刻,孰轻孰重,还是要重新思考的。
这五名黑衣人的杀气,带来了死亡般的沉默。
“雪歌……到处好像都变得很安静。”霏月说。
“因为有些人比你还困,”雪歌说,“他们想要睡觉,所以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在这里睡觉?”
“嗯……你闭上眼睛一分钟,他们就会睡着。”雪歌笑道。
“又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让我看。”霏月噘嘴。
“我是一个笨拙的魔术师,只有在观众闭上眼睛的时候,才可以施展魔术,变出几个想要睡觉的人。”
“可是,我不想做你的观众,”霏月轻轻地笑道,“我在你的身边,扮演另一个角色。”
“如果想让我听懂你说的话,就先闭上眼睛一分钟。”
“好嘛!”
霏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雪歌面对着五名黑衣人。
五把长刀,寒光闪闪。
街道上、冬火画廊、高楼上的人们,都注视着雪歌和黑衣人。
时间似乎凝固了,短短数秒钟,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
战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