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黑衣人有气无力地躺倒在地,他们被雪歌的剑气击晕了。
围观的人群被雪歌强大的力量深深地震撼了。
他们一时无言。
“他们睡着了,改天让雨柔过来,把他们送进勇士修炼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雪歌说,“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还不行!”霏月仍闭着眼睛,笑道,“我刚刚数了,才过了二十秒。”
看着霏月微微上翘的红嫩嘴唇,雪歌突然有种想要亲吻她的冲动。
他努力转移注意力,才将这个念头暂时性的地抛开。
“雪歌,唔……我自己都等不及,想要睁开眼睛了。”她说。
“嗯?”
“急着想要看见你……所以,我可不可以违背一次承诺,”她笑着说,“我可以接受惩罚。”
“……”
“不管了,我要睁开眼睛,”她睁开眼睛,随即一把抱住了他,并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一定要惩罚我哟。”
“……”
“雨柔怎么‘惩罚’你,你就怎么‘惩罚’我,可不可以?”
霏月本就擅长声乐,音色甜美,再加上她此刻的暧昧情愫,二者参杂在一起,言语就发酵了,温柔如雨,甜如蜜糖,让雪歌心头一颤。
“雨柔居然和你说那些……”雪歌不禁喃喃道。
“她没有跟我说过……”霏月笑道,“是我以前听你们聊天的时候,听见的……所以,可不可以?”
“可不可以那样子‘惩罚’我?”她在雪歌的耳边,红着脸说道。
“……我们可不可以先去车里?”雪歌说。
“你想在车里……车里也可以呀!”霏月欢快地说。
“……霏月,我觉得,你突然间变得……有点奇怪。”
雪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是冬天了,他竟觉得天气有点热。
“好吧……”霏月的神情出现了一丝落寞,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毕竟她心爱的男孩子就在身边,已经是很值得庆幸的事情,只是……
他似乎对她太激进的想法,有一点抵触。
她感觉到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把珍贵的东西交给他,他却像个小姑娘一般,磨磨蹭蹭、犹犹豫豫,不知道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雪歌检查了一番后,便和霏月坐上了蓝色轿车,很快,车子就启动了。
路人们都看着轿车或者地上的黑衣人,呆呆地愣在那里,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在一片寂静中,轿车开动的声响显得格外安静。
轿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人们这才回过神来,议论起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他、他刚才是怎么把黑衣人打倒的?”
“我也没看清……动作太快了。”
“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强?还、还能够和霏月谈恋爱!”
“他、他好像,他好像就是雪歌。”
“雪歌……怪不得这么强,我这辈子最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暗刃勇者,还有一个就是雪歌。”
在人群中,红樱拉低了帽檐,静静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几名黑衣人。
而红樱身后的高楼窗边,站着两名身穿黑色金属铠甲的蒙面战士,一个身材高挑,一个虎背熊腰,他们分别是弑和染。
他们看着红樱。
“赤没有出手,还倒贴了几百万元,”弑嘴角一抽,笑着说道,“赤一直有个奇怪的爱好,就是送钱。”
“他可能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染说道。
“啊哈,染,你怎么突然间为赤说话……”弑摩挲着染的脸颊,用尖细的嗓音说道,“是不是……你也被赤的美貌所迷住了呢?”
“呃……”
染不禁后退了两步。
弑一把搂住染的腰部,撕掉了染的面罩。
失去面罩后,一张略显苍老的脸庞出现了。
如果雪歌见到这张脸庞,一定会大为吃惊。
“染,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呀?!是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已经吸引不了你了吗?”
弑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吻上了染的嘴唇。
染面色通红,不禁抱紧了弑的身体。
染的腰间挂着的两把锯齿状弯刀,伴随着主人身体的颤栗而震动着,发出叮叮响声。
……
蓝色轿车开进了冬火家园4号别墅的车库。
雪歌从车上下来,双脚踩在平坦的地面上。
他缓缓走到车库外,看着外面四季常青的竹子,以及几丛五颜六色的花草。
霏月钻出车子后,小步跑到雪歌的身边,迫不及待地牵起雪歌的手,她刚刚获得恋爱的感觉,这种体验是新奇而令她兴奋的,她巴不得每分每秒都沉醉于此。
“您好。”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性园丁向雪歌鞠了个躬。
“你是……”雪歌发现自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
“我是新来的园丁,”这个中年男性园丁说道,“以前是为黑魁家工作的,现在,黑魁家已经负债累累,处于崩溃的边缘,付不起我们的工资了。”
雪歌和霏月相视而笑。
“在这里工作,满意多了,工资是之前的好几倍,一天工作的时间也短,工作了两天,我有时候都觉得拿这么多钱,才做这一点事情,良心过不去,昨天我都主动加班了……结果,被人发现了,报告给了管家,管家又发给我一笔钱。”
中年男人露出了笑容,他没有在意雪歌是否在认真听他说话,他几乎是自顾自地说着激动的话语,他太想将内心的喜悦表达出来了。
“工作满意就好。”
雪歌点了点头,向别墅走去。
“现在我终于可以买得起房子了,”雪歌离开后,这名从黑魁家跑来的园丁坐在石凳上,面带笑容地规划起未来的生活,“先买全款买一个市区里的房子,再买一辆好一点的轿车,然后,就不让老婆去市中心的‘养生沐浴’工作了,现在终于有钱,可以养她了。”
园丁掏出了一支烟,点燃,白色的烟气缓缓上升,他想起他和他妻子的过往。
那时,他们还是普通同事关系,他和她一起在酒吧打工,有一天,几名醉汉递给他一瓶酒,要他把这瓶酒洒在她的身上,否则,他们就打死他。
他果断将酒瓶砸在了那名醉汉的脑袋上。
然后,他就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晕倒在地。
然后,她连夜照顾他。
然后,他伤势严重,他们为此花了一大笔钱。
然后,他们没钱了,她便去“养生沐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