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
刚才她们俩站的地方靠近高三楼和小食堂,不知道会跑去哪里。我挑兵挑将了一番还是选择不打扰高三学长学姐们的奋斗生活,转而走向小食堂。
跑是真跑不动了,我现在还能感受到喉头的血气。刚才真的是用力过猛,我敢说昨天晚上都没有这么用力。
小食堂的师傅们此刻正在准备午饭,飘香的红烧肉,软烂的卤鸡腿,令我吞了吞口水。但我知道我此刻的主要目的不是吃饭而是找妹子,所以在确定食堂大厅无人之后就迈向二层。
“小兄弟,二层还没准备好嘞!”正在爆炒辣子鸡的师傅大概是看到我了,喊了一嗓子,在空荡的大厅里尤为响亮。
“谢谢师傅!我上去看看!”我亦回喊以回应。高三生的伙食真好,不像高一高二那边的小食堂,真就我国第九大菜系,各种奇葩葩玩意都有。记得昨天谁打了一份玉米炒葡萄来着,诶哟嚯,真实微妙。
这么想着我走上了二楼。二楼主营面食,之中牛肉面(再次强调只有牛肉面,牛肉拉面都是辣鸡)和酸菜面是最畅销的,畅销到百分之八十的窗口都是这两个面种。我再次望了一圈没看到人影,于是选择继续上楼。
小食堂总共四层,三层往上常年锁着。我现在隐隐有点不安。难道那俩妹子真的是从高三楼里跑出来的?
摇了摇头还是选择先上楼。
三层是女孩子们喜欢来的地方,主要是各种甜食。我也把我最后的希望赌在这一层。甜甜圈的沁甜香气令我有点思绪飘飘,但我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人的踪影。
“奇奇怪怪,跑这么快?”
我喃喃着准备下楼,可就在这时听到了楼道里的异响。
“唔……”
像是,少女的呻吟。
声音的来源是楼上。我看了看横在楼梯口的锁链,咬了咬牙,一抬腿翻了过去。
“嘶……酸啊。”疲劳的大腿来了这么一下明显有点挨不住,以酸涩的感觉反抗我的行动。我一边锤着大腿一边爬楼,那呻吟声与呼喝的喘息越来越近。
哇哦,这声音可不太妙。
“唔唔……”
嗯?
那是一个银灰短卷发的少女,发尾是淡淡的紫。她橙黄的眸子微眯,粉红的舌尖讨好似的舔舐着面前那颗红色的果实。青紫色宽长袖小马甲上沾着些许白色污渍,穿着黑丝的纤细美腿乖巧跪坐,表情很是享受。
而在旁边轻轻挑起银发少女下巴的另一位则扎了个包子头,兰花的金属簪子斜插着,两绺微卷的白发自耳畔垂落。细长的红眸带着些许玩味看着面前的她,改良的旗袍下是没有任何遮掩的大长腿。
她手中的草莓蛋糕散发着诱人的甜香,而在不断的尝试之后,银发少女终于将奶油之上的红樱桃衔入口中。嘴角划下一滴晶莹的液体,拉出细长的丝,在裙摆上晕了一小片深紫。
“格兰,是主人来了哦。”旗袍少女说着。
而被称作格兰的少女与我对视一秒,匆匆忙忙站起,黑丝又被草莓蛋糕上的奶油蹭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她低着头,似乎有些胆怯,细小而酥软的声音小声说着:“……主人,格兰是主人的……英语作业……”
战术后仰。真的是作业妹子,还是我最最痛恨的英语!
可是面前的英语作业我真的一点都恨不起来。
“在下苏意瓷,吾主之国语作业。”旗袍少女也站起身,草莓蛋糕被搁置一旁。她的声音我很熟悉,似乎就是刚刚那个跳起来为我加油助威的那只。
“为什么……你们两个出现在学校了?”
时语是突然在家里冒出来的。而苏意瓷和格兰不仅如此,还在小食堂禁区做一些嗯嗯啊啊的事情。
“心意所致,便是因由。”苏意瓷如是说着,拿出餐巾纸轻轻拭去格兰腿上的奶油。而格兰随着她的动作又发出了“唔嗯”的呻吟。
这个英语……
“请务必让我来!”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两人旁边,夺下餐巾纸用更轻更柔的动作擦着,紧致的黑色丝袜与半透的肉感,还有她身上散发的,薰衣草的气息……
“格兰……格兰要姐姐……”
可她的声音却像是要哭了。
“主人……发,发可。”
意识到那个词的意思的一刻我条件反射般抬起头,却不料刚好窥见了裙下的芳容。苏意瓷把我像个小鸡似的拎到一旁,赤色的眸子里泄出些许杀意。
“主人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君子呢。”
遵从本性不可以吗!无论黑丝还是白丝,都是至高天堂啊!
而且你们作业精的手劲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大,究竟是我是主还是你们上位啊。
“虽然是主人……”
苏意瓷慢慢地凑了上来,声音也变得低沉。
“但在彻底了解我们之前,只是身下的败者。”
我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
但几乎是立刻她又换了一副面孔,带着灿烂的笑容,声音也活力而充满元气:
“主人的晚上要进行语言特训哦!”
“什?”我心脏漏跳一拍,“时语……不,数学她晚上还要安排我……”
“格兰……会说服,时语姐姐……嗯。”站在后面的小格兰攥紧了衣角。
……
“老司机怎么了,跑了趟小食堂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回到班级队列的我几乎是立刻就被第一那哥们攀了上来。
“靠猴子我可没你那么精神,我半死不活的。”我吨吨吨了几口水,“程大小姐今天对你说了几个字?”
“两个字!”他突然精神一振,“上次是“‘滚’,这次是‘走远’,一个字的进步也是进步啊!”
“话说回来了。”他又问我,“那会儿给你加油那两个妹子,没见过啊。那儿泡的?”
“啥玩意啊,你看我这么清正廉直一学生会长能干这种勾当吗。”我白了他一眼,又因为刚刚的黑丝事件而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
“害,跟你猴哥谦虚啥呢。”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语气变得洋洋得意,“大家都懂,谁喜欢天天跟自己的左手当朋友啊对不对。”
你理解错了喂喂喂!
我是那种人吗!
两种都不是好吗!
可是自信的猴子立马窜开跑到足球场浪去了,留我一个人风中凌乱。
这日子好难,什么时候是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