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克城的‘黄金鹅’酒楼内,侍者远远被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出门迎接。
「呦!这不是西贝勒队长吗!怎么今天有空过来赏脸?」
侍者看了眼西贝勒身边的可爱少年,不由轻声笑道:
「华纳公子好~」
「你好~」
少年友好的笑道,而西贝勒便无这般友好,一举拉开侍者。
「少说废话!少城主在哪!我有要事跟他汇报!」
「这……恐怕不大方便吧,西贝勒队长,您应该少城主现在正……」
侍者未说完,少年却是上前一步微笑看着侍者道:
「今天城门那里有佣兵作乱,西贝勒队长截获一个巨大的阴谋,事关克里克城安危,如果贻误了军情,恐怕这个后果更严重,到时少城主怪罪,就说我们自己找上门的就行了~」
「华纳兄弟说得对,婆婆妈妈的赶紧说!哪个房!」
侍者微微一晃,如同大梦初醒般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华纳兄弟说得对,少城主现在在顶楼‘水源居’厢房!我就有其他事情先撤退了」
侍者说完,急急忙忙的走开了。至于西贝勒与少年,则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顶楼。
从顶楼的门出来,二人走过一间宽敞的餐厅。
少年向餐厅内扫了一眼,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托着香腮盯着窗外发呆。
与她同一桌的有两名侍者,正百无聊赖的挑着所剩无几餐桌上的糕点。
少年稍微放慢了下脚步,走到西贝勒身后,身形无声无息的消失。
此时,正在无聊挑食的两名侍者,毫无察觉身后突然多了一只白皙的小手。
咔擦两声脆响,两名侍者的脖子应声而断。
露娜闻声惊喜的扭过头,看到少年后不由失望的吐出一口气。
「切,原来是飞鼠啊……」
飞鼠微微一笑,瞬步回去,继续若无其事的跟在巴贝勒的身后。
露娜看着趴在桌上的两具尸体,略有不满道:
「没意思,这下连个人说话都没了……良介哥哥你到底在哪啊~不会不来吧?」
百无聊赖的呼出一口气后,露娜继续双手托着香腮,至于飞鼠来干嘛,又来做何,露娜没有询问,也不关心,内心只想着另一个人,怔怔出神。
飞鼠一路跟着西贝勒来到‘水源居’门口,尚未敲门,里面已经传出了男女混乱的呻吟声。
「少城主大人!我有要事禀报!少城主!」
西贝勒毫不客气的敲着房门,半响过后,一个上身裸露的娟秀男子打开了房门。
正是塔美罗。
「怎么回事,西贝勒?」
塔美罗微微皱眉,光洁的上身肌肉凹凸有致,不失为一具好身材。
塔美罗直接忽视掉了西贝勒身后的飞鼠,而飞鼠透过开掩的房门缝隙,却是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头发散乱,神智涣散的女子。
飞鼠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惋惜一叹。所谓咎由自取,不过如此。
「禀告少城主,有佣兵在城门处作乱,我已带人剿灭,顺便截获了一批上等美酒,特来……」
西贝勒未说完,塔美罗已是横起一脚直接将巴贝勒踹到墙上。
「美酒?美酒你来跟我汇报什么,亏我还以为是女人!酒你就留着自己慢慢喝吧!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塔美罗鄙夷的看着倒在墙角的巴布勒,而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合上。
飞鼠犹豫了会,握紧的拳头再度放松,走到一旁扶起巴布勒。
「队长没事吧?」
「没事……」
西贝勒如同失了魂般,塔美罗这一脚把他的酒也踹醒了。
「我怎么会因为这种愚蠢的理由来打扰少城主呢……」
西贝勒揉了揉眼角,这时城内突然有骚乱传来。
「怎么回事?」
西贝勒坐在地上本能的询问道,飞鼠笑盈盈的站在一旁。透过他身后的窗户,外面的天际已是一片艳红。
「貌似城东起火了,那里似乎是巴布勒队长的营地」
西贝勒的瞳孔逐渐放大,眼白几乎占据了整个瞳孔,难以置信的攀爬起来扑在窗户上,不由傻了眼。
正如同飞鼠所言,克里克城的城东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天边艳红一片,惊人的热浪让视线都无法到达浓烟的中心。
「营地,我的营地不会有事吧?怎么会这样?!」
西贝勒抱着脑袋,绝望的蹲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营地没了!少城主大人若是怪罪下来我这辈子就完了!难道真的是佣兵作乱?不可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出营地啊……」
西贝勒突然身躯一震,缓缓将视线扭转到旁边的少年身上。
「华纳,难道是你……」
「宾果呦~就是我,另外我也不叫华纳,我的名字是统帅大人所起,我叫飞鼠,斗气属性擅长‘声音暗示’,乃阿瓦隆旗下十二生肖之一」
飞鼠施施然为绝望的巴布勒行上了他人生可见的最后一个礼仪。
「上路吧,西贝勒队长……」
啪啦一声脆响。
西贝勒的身体突破了黄金鹅酒楼顶层走廊的窗户,如同一块破布坠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