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了一瞬，然后再次思考起来。
“因为品格，之类的？”
“这样说倒也没错。”
达成目的后，出发点是什么就显得不重要了。
“不过到头来你也会是孤单一人吧。”
或是感叹，或是嘲笑，我也无法轻易判断，只好低下头重新摆弄起手机，即使上面并没有我所感兴趣的内容。
“真是冷清啊。”
“毕竟是平安夜。”
“和那没有关系吧？中国可不过圣诞节。”
“也是。”
话虽如此，在圣诞节当天，情侣依旧会互送礼物，朋友依旧会互送祝福，商家依旧会宣传炒作，然后在当天抬高物价，与国家无关，这是被当作一种形式赋予了情感。
“圣诞礼物倒也算一种传递感情的方式了。”
“还是看重心意，如果你肯送我一束玫瑰花，那我就能高兴一整天。”
“真够草率的，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可是从你的经济能力上思考的，偶尔发自内心的感谢我一下不好吗。”
她的指尖戳向玻璃杯，目光却转向窗外，精致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又下雪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将视线投入窗外，飘零的细雪一瞬间让我恍了神。
“是啊，又下雪了。”
能够说出口的话语，也只是重复一遍的事实。
XXX
“老师？当然欢迎，只是有些意外。”
“来这之前我可是提前发过信息了。”她举起手中的塑料袋从我眼前晃了晃。
“只看包装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吧。”
“我以为你会猜出来，这是那啥啊，曲奇，随便做做看的，因为不怎么经常做这种东西，味道我可是不敢保证。”
她有些郑重的将袋子递到我手上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不进来坐坐吗。”
没有犹豫，再一次迈出了脚步。
“算了吧，年纪上来了，家里的事还是应该给他们减轻点负担。”
别过身后，我便看不到她的表情了，只能大体猜测一般。
在此刻不做出任何回答——虽然是这样想的。
“可能是句多余的话，这里随时都欢迎你。”
“我可是你的老师，至少现在是。”
我没有再去追问，而是怀抱着有些微妙的感情目送着她渐渐离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个不错的答复。
关上门后，之前煮的热水也沸腾了起来。
与人的关心不同，热茶能在身体上得到充分的温暖。
我将开水倒入置有茶叶的杯中，把书翻到上次阅读到的章节，然后重新入座。
闲暇的时间并不常见，当作一场享受倒也不错。
……
即便在抱怨时间过的很慢的同时，它也没有停止流逝。
“今天也不会发生特别的事吧。”
我向镜中的自己这样问道，当然也得不到任何回复。
只有那表情平淡的我在注视着自己。
